陸景洵不在府中,溫淺本以為自己可以為所欲為,但誰想心裡卻始終覺得空落落的,仿佛缺了點什麼,一有空就忍不住將陸景洵留下的那塊令牌拿出來反複打量。
上次宮宴的時候溫淺答應了皇帝要幫太後調理她的喘疾,誰料當天就出了遇刺的事情,她和陸景洵都受了傷,這件事便一直耽擱了下來。
如今溫淺一個人在王府裡百無聊賴,便又想起了這件事,想著順便借此讓自己的生活充實點,省得整日盯著一塊破令牌胡思亂想。
她叫著青梧和飛絮一起將從落雪山莊帶回來的藥材重新整理了一番,親自配了藥,日日熬好後給太後送進宮去,順道在長樂宮待上小半天,陪太後聊聊天喝喝茶下下棋什麼的,倒真還沒空想彆的事情了。
溫淺本就長得清秀可人,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胚子。加之從小被梅落雪教導的很好,知書懂禮,除了沈氏,還是很討長輩喜歡的。所以溫淺和太後相處了一段時間後,在太後麵前的得寵程度已經隱隱有趕超陸景洵的架勢了,每天她離開的時候太後都會依依不舍地拉著她叮囑她第二天早點過來。
這天,溫淺從太後的長樂宮出來,見天色還早,打算在這宮裡的禦花園逛逛,順便消化消化剛剛在太後那裡吃的一桌美味佳肴。
沿著鵝卵石鋪的小路剛走了沒幾步,溫淺的餘光就瞥見一坨黑白相間的毛團快速地奔到自己麵前,爪子抓著她的裙擺撲騰著就要往上爬。
溫淺先是被結結實實地嚇了一跳,穩了穩心神看去,才發現是一隻長著黑色花斑的小奶貓。見溫淺盯著它看,小奶貓也停了往上撲騰的動作,瞪著一藍一綠兩隻異瞳看著她,直看得溫淺覺得自己的心都快化了。
溫淺沒有猶豫,微微提了提裙擺,蹲下去溫柔地將小奶貓抱進懷中,期間還忍不住揪了揪它軟趴趴的小耳朵。
小奶貓看上去挺乾淨的,也不怕人,溫淺估摸著是宮裡哪位貴人養的,便斷了想要將它抱回王府自己養著的想法。
溫淺剛想將它放到地下,就聽見身旁的青梧小聲提醒自己:“王妃,前麵那位貴人好像在找這貓兒。”
順著青梧指的方向看去,溫淺就看見一個約摸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子,不過梳妝打扮不同於一般女兒家,而是身穿紫色窄袖短衣,將褲腳塞進長靴裡,一頭青絲高高束起。除了一支白玉簪子,全身上下沒有過多的飾品,卻絲毫不顯得樸素,反而看上去乾淨利落。
打量間,女子已經走到了溫淺麵前,看了眼她懷中的貓,說:“這位夫人,您懷中這隻貓兒是凝寒養的,可否將它還與凝寒。”
看來這是將自己當做偷貓賊了。
溫淺也不惱,垂眸輕笑了一聲,道:“你是凝寒郡主?”
凝寒郡主在明昭國也算是鼎鼎有名了,她是當今皇帝某位皇叔的女兒,當初她爹因為貪汙受賄被先帝處斬,留下她這個遺女。溫淺聽人講過這位凝寒郡主常年行走江湖,灑脫不羈,身手也十分了得。
被識破了身份,女子也不意外,複又不動聲色地將溫淺打量了一遍,點點頭承認道:“正是在下,不知夫人是?”
“在下南安王妃溫淺,久仰郡主大名,今日有幸遇見郡主的貓,也算是緣分。”溫淺邊說著邊將貓兒遞還給了對麵的女子。
女子接過貓,道了聲謝,便打算離開。
溫淺趕緊追了幾步,攔在女子麵前,喘了口氣說:“凝寒郡主請留步!”
“南安王妃還有事?”凝寒停了步子,口吻算不上熱絡。
溫淺有些尷尬地清了清嗓子,這才開口:“其實,溫淺作為閨閣女子,很是羨慕郡主的恣意灑脫,不知可否有幸與郡主結交?”
凝寒作為江湖中人,本就好交朋友,此次也是因為路過京城才來宮裡小住幾日,正好覺得這宮裡有些無聊。
她微微笑了笑,說:“王妃青睞凝寒,是凝寒的榮幸,那凝寒就鬥膽請王妃去我暫住的地方坐坐吧。”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溫淺點頭應下,跟著凝寒去了她暫住的院落。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菌:陸某王爺終於要走了,淺淺要撲進我的懷抱了!
陸某王爺:風太大,你再說一次
作者菌:祝王爺早日凱旋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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