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淺這才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想著這種事情還是聲張為妙,於是話到嘴裡拐了個彎,說:“我沒什麼事。青梧,問你個問題,你想好了再回答我。”
“是。”
“你說誰最了解陸景洵啊?”溫淺歪著腦袋,有些疑惑地問道。
青梧沒想到溫淺一本正經地交代半天就問了這麼個問題,但也不敢敷衍溫淺,還真撓撓頭認真想了一會兒,說:“聽說王爺自小和皇上一起長大,或許皇上比較了解他?”
溫淺快被自己蠢哭了,沒輕沒重地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看得青梧心肝都顫了一下。剛剛一時著急還真忘記了前段時間在郊外“一臉我很了解陸景洵”的皇帝。
不過溫淺和皇帝並不怎麼熟,就那次還駁了他的麵子,找他自然不合適。但是顯然溫淺同學還有另外一個人選,她抬手拍拍青梧白皙的臉,說:“青梧你太棒了,咱們這就去趟長樂宮。”
青梧笑笑,雖然不知道溫淺要做什麼,還是立即吩咐在車旁候著的小廝駕車往皇宮去。
溫淺到的時候,太後剛用完膳想要小睡一會兒。見溫淺來了,太後倒是立馬來了精神,也不去休息,親熱地拉著溫淺佯怪她兩三日都沒進宮來陪自己了。
溫淺趕緊撒嬌討饒,直將太後哄開心了,這才說明自己的來意。
“太後,臣妾今日來是想向您打聽打聽當年老南安王的事情。”溫淺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說出了心裡的疑惑。
話音剛落,本來還笑吟吟的太後一下子斂了眉,說:“你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
事情還沒搞清楚,溫淺自然不可能將在爹爹書房門口聽到的話告訴太後,默了默,開口道:“王爺走了這麼長一段時間,也沒給臣妾來過一封家書。昨夜臣妾夢見了王爺,今早想起來自己好像並不了解他,所以來求見太後,想聽聽有關王爺的事,算是慰藉臣妾的一點思念。”
太後見溫淺話裡話外一副對陸景洵極上心的模樣,欣慰地點點頭,說:“你對景洵有心了,既然想聽,那哀家便與你說說吧。”
溫淺乖順地淺笑著說:“謝謝太後。”
“先帝還在世時,景洵的父親老南安王是明昭國戰功赫赫的名將,戰無不勝。每每他帶兵出征,都叫周圍那些不安分的部落、小國聞風喪膽。”許是想到什麼不好的事情,太後微歎了一口氣,繼續道:“可是沒想到,三年前他最後一次出征南夷,竟然戰死沙場。”
溫淺反複咀嚼著“戰死沙場”四個字,聲音微微顫抖著問:“那原因呢?是南夷太強?”
太後看了眼溫淺,說:“那一場仗的確很蹊蹺,南夷並不算什麼大部落,兵力也不強,按理說並不會是老南安王的對手,誰知最後竟然慘敗,連性命都搭了進去。”
溫淺不可思議地抬頭看著太後,腦海中那個答案瞬間清晰了起來。
太後看著溫淺的樣子,以為她是因為陸景洵的緣故而不忍,握了握她的手,說:“事情都過去了,景洵這麼多年也不容易,你以後好好待他便是。”
過了好一會兒,溫淺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問太後:“太後,王爺這次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景洵才去了大半個月,這一般出征,最快也得三五個月才回得來。”
“太後……”溫淺頓了頓,說:“我能去找王爺嗎?”
許是溫淺說出的話太過天真,太後輕笑了聲,抬手點點她的眉心,說:“你這孩子怎麼說一套是一套啊!景洵在外帶兵打仗,你一個姑娘去湊什麼熱鬨,還是在這臨安城好生待著,有這份心便可以了。”
聽太後這語氣,溫淺就知道要想去找陸景洵太後這裡是說不通的,看來她隻有回去從長計議一番,再做打算。
她端起桌上的茶潤了潤乾澀的喉嚨,應道:“是臣妾魯莽了,還望太後贖罪。”
太後憐愛地抬手將溫淺額前的碎發彆到耳後說:“哀家也是你這個年紀過來的,理解你這份心思。不過你這性格倒真跟哀家一位故人相似得很呐。”
溫淺心裡盤算著自己接下來應該怎麼做,所以也沒太在意太後剛剛說了什麼,心不在焉地將手旁的茶喝完,便起身告退,離開了長樂宮。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反應過來今天是小長假的第二天了
在這裡祝各位看文的小天使小長假愉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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