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職覺得王妃對王爺有些誤會。王妃大概不知道,那日王爺從王府離去後被軍中的事物纏住,一直抽不出空回來,卻日日惦記著王妃的身體,每日都吩咐人給王妃送藥。”
看了眼溫淺略有些震驚的表情,陸行繼續說到:“今日也是,軍中的事物一處理完,王爺就馬不停蹄地趕了回來,哪都沒去直接來了王妃的院子。”
溫淺先前還納悶,為什麼每天都有一堆苦了吧唧的藥湯送過來,她本以為是青梧自作主張熬的,到沒想到是陸景洵的手筆。
她抬了眸子,緊緊盯著陸行,問:“陸景洵讓你給我說這些的?”
生怕溫淺對陸景洵的誤會更深,陸行趕緊說道:“啟稟王妃,卑職剛剛這一番話是自作主張的,和王爺無關,若是冒犯了王妃還請王妃責罰陸行。”
誰知溫淺擺了擺手,說:“你對陸景洵忠心,我責罰你作甚?行了,你先退下吧。”
見溫淺除了最初有點震驚後麵一直都看不出什麼情緒,陸行覺得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他有些替好不容易動一次心的陸景洵覺得不值,沒再多留徑直離開了溫淺這裡。
——
臨安城,長樂宮。
沈氏一臉諂媚地跪在殿下,對著高高在上的太後道:“臣婦參見太後娘娘。”
雖然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太後對溫淺很是喜愛,但是這依舊改變不了她對溫家其餘人的偏見,畢竟她們當初竟然敢一聲不吭地換女替嫁,要不是看在溫家身居高位溫之延又是朝廷重臣,她一定要給她們點教訓嘗嘗。
太後睨了眼還跪著的沈氏,麵無表情地說:“平身吧。”
沈氏趕緊站起來,又往前走了進步,說:“太後,臣婦今日前來是替我們家恒兒向太後提親的。”
這句話倒是讓太後有點意外,宮裡也沒什麼待嫁閨閣的公主,不知道這沈氏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默了片刻問:“不知你們看中了哪家的姑娘啊?”
沈氏笑得更燦爛了,她不經意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發釵,說:“啟稟太後,我家恒兒屬意的是凝寒郡主,還望太後成全。”
“凝寒?”太後的聲音微微拔高了些,沒想到凝寒不過進宮小住了一月,就被人打起了主意。
見太後臉色似乎有些不好,沈氏趕緊補充道:“恒兒和凝寒是兩情相悅的,不然臣婦也不敢貿然高攀郡主。”
沈氏如今畢竟三個孩子的娘親,作為過來人,她一看凝寒郡主看著溫恒的眼神就知道,這姑娘對自家兒子芳心暗許,所以此刻這番話說出來也毫不心虛。
太後竟沒想到一向漂泊不定的凝寒竟然會對一個京城公子動了心,心裡還是有些不太相信,轉頭吩咐身旁的陳姑姑,說:“你去把凝寒叫來。”
陳姑姑領了旨,沒敢耽擱即刻往凝寒住的院子走去。
太後看了眼殿下頗為理直氣壯的女人,輕笑一聲,說:“凝寒的父親去得早,作為皇嬸我也不好左右她的婚姻大事,最多照看著點,所以還是問問凝寒自己的意見吧。”
沈氏也不著急,對著太後附和地笑笑,說:“太後說的是,我們溫家和恒兒一定尊重凝寒郡主的意見。”
太後的長樂宮和凝寒暫住的小院隔得並不遠,所以沒多久凝寒就到了,站在殿下朝著太後恭恭敬敬地行禮之後,問到:“太後這麼著急叫凝寒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太後看了凝寒一眼,將視線投向沈氏,凝寒也順著她的視線望去。
沈氏趕緊福身對著凝寒行禮:“臣婦參見郡主。”
凝寒對沈氏有印象,她是溫恒的娘親,她輕輕點頭,道:“夫人不必多禮。”
“凝寒,沈夫人是來向你提親的。”
凝寒瞬間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望著太後,喃喃道:“太後,我……”
見凝寒這幅樣子,太後還有什麼可懷疑的,這丫頭分明一副動了真心的樣子。她端起茶盞輕抿一口,道:“哀家不會左右你的,你自己想清楚便是。”
凝寒的臉有些發熱,她微微低下頭,有些羞赧地說:“我願意的。”
一時間,見這門親事基本算是定了下來,沈氏笑得都快合不攏嘴了,趕緊拉著凝寒的手,說:“郡主放心,您若是嫁進溫家一定不會有人虧待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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