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這兩天約約?約到哪個茶樓去坐坐?”王直點了點頭,對著陳循問道。
陳循摸著胡須,思襯片刻,搖頭道:“茶樓不安全,聽聞他買的是之前王振的府邸,奢華無比,我們去看看,也可以!”
“也行!”王直點了點頭。
“至於這件事,我們姑且冷眼看著吧!”陳循繼續提醒著王直說道,王直輕輕點頭。
晚上,林存德坐在家裡寫著於謙給自己布置的作業,寫的非常小心,也很用心,秋霜坐在那裡磨墨。
一直寫到了很晚,林存德才去睡覺,第二天一大早醒來,林存德還是先鍛煉,才去吃早飯,吃完早飯,林存德開始看書。
而在朝堂當中,爭吵不斷,那些大臣紛紛上奏章,希望能夠釋放孫續宗和孫宏遠,朱祁鈺坐在上麵,默不作聲,隻是淡淡的看著下麵的那些大臣激動的唾沫四濺,朱祁鈺已經打定主意,就是要收拾孫家,誰攔著也沒有用。
“陛下,臣等請求看在孫太後的份上,釋放孫續宗和孫宏遠!”內閣地方高穀站出來,一臉憂愁的說道。
“請陛下釋放孫續宗和孫宏遠!”將近一半的大臣,紛紛拱手,符合說道,而另外一半的大臣,他們沒有請求,可是他們也默不作聲,就是袖手旁觀,連於謙都是如此。
朱祁鈺就是冷漠的看著那些大臣,他知道,那些大臣看和自己可不是同心同德的,哪怕是當初支持自己的於謙,默認支持自己的陳循和王直,他們此刻,都是中立,沒辦法做自己的心腹大臣。
朱祁鈺看到了那些人還在拱手不起,不由的想到了,之前他們當著自己的麵,打死了馬順,還打擊閹黨,殺了很多公公。
殺的理由是因為馬順投靠了王振,可,他們就是當著自己的麵,殺了錦衣衛指揮使。
錦衣衛是什麼?那是皇帝的私軍。
太監忠於誰,他們隻能忠於皇帝。
那些文臣通過殺了馬順和一些公公,來震懾自己,來宣示他們的存在。
自古以來,皇帝和大臣就是互相牽製的,之前有宰相時,都是皇權和相權之爭,太祖皇帝廢掉宰相製,那就是皇帝和那些大臣的權力之爭了。
朱祁鈺冷冷的看著下麵,接著扭頭看著旁邊的盧忠,盧忠一直低頭,不敢抬頭看朱祁鈺,朱祁鈺此刻對盧忠非常失望。
若這次放了他們兩個,錦衣衛還有何臉麵存在,可惜,朱驥出城執行任務去了,要不然,今日可要需要試探朱驥的勇氣。
“好了,你們都勸朕釋放了他們兩個,都是說,朕要孝順,畢竟他們是太後娘娘的弟弟和侄兒!你們以孝來說服朕,可說服不了!都察院,朕就問你們,可收到過孫續宗和孫宏遠的彈劾奏章,可聽過他們兩個作奸犯科之事,考慮清楚再說!”朱祁鈺冷冷的盯著都察院的左都禦史王文。
王文此人速來固執刻薄,得罪了很多人。
今日王文隻是站立不動,並未請求釋放他們二人,這還是有多人在他耳邊,希望他能夠保持沉默便可,而能在他耳邊說話的,地位都不比他低,這才讓王文一直沉默不語,要不然,他早就說了。
“回陛下,收到多次彈劾奏章,且從正統五年開始,便一直都有,隻是太上皇扣著不動,都察院這邊便將其作奸犯科或舉報之事,一一記錄在案!”王文站出來,對著朱祁鈺拱手說道。
他這一回答,讓朱祁鈺非常意外,更加是驚喜,而那些大臣全部側目王文。
“這麼說,都察院一直掌握了證據?那為何遲遲不見彈劾奏章?”朱祁鈺繼續盯著王文質問道。
“臣剛剛所言,之前上過多次奏章,皆石沉大海,故而,都察院隻能登記在冊!”王文還是拱手回應著,不卑不亢。
朱祁鈺內心狂喜,不過表麵還是非常冷漠的看著王文道:“那你說,他們該不該抓?”
王文聽後,沉默了起來,此人的王文,很糾結,半朝大臣都支持釋放,壓力可不小。
但是王文的性格就是如此,要不然也不會擔任都察院左都禦史,一拱手,沉聲道:“該抓,孫家犯惡之事,罄竹難書,不抓,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王大人!此言差亦!”內閣大臣高穀,此刻站出來,立刻拱手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