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瑛回京在即,禮部和兵部也在做迎接的準備,且,朱祁鈺也會去迎接。
而林存德心裡還是擔心,擔心還會生出什麼亂子出來,畢竟,文臣不希望武將掌握太多的權力,可,會不會采取什麼行動,林存德不知曉,雖然自己上次已經警告過他們。
可誰能知道,他們還能有什麼手段?
在封侯聖旨沒下達之前,林存德都不敢去掉以輕心,因此這幾天,他也是把汪智看的好好的。
秦氏那邊也派人給林存德傳話,一定要看住汪智,不許讓他出去玩耍。
三天後,林存德醒來,就聽到了消息,說汪瑛今日上午會回京。
朱祁鈺已經出城迎接了。
林存德和汪智習武後,與秦氏彙合到一起,也出城去迎接。
遠遠看到了汪瑛帶著眾將,從西南方向趕來。
迎接凱旋而歸的將士,有一套禮儀,這些是禮部負責的。
而兵部也需要犒賞出征歸來的將士,且那些將士需要回到京郊軍營。
儀式很長,林存德他們遠遠的看著,現在來這邊觀看的,可謂有大半個京城的人,人山人海,林存德他們也隻是找了一個相對還不錯的位置看著。
臨近中午,儀式才結束,汪瑛帶著一些高級武將,跟著朱祁鈺前往皇宮。
中午,朱祁鈺在皇宮設宴,招待那些凱旋而歸的將軍。
而林存德心裡很擔憂,這兩天,京城又有傳言,大部分都是針對自己的,還有一些是針對汪瑛的。
中午,林存德回到了府中,汪智跟著秦氏回去了,估計下午汪瑛就能夠回家。
“還沒有打聽道,誰傳播的謠言?”林存德對著身後的林存義問道。
這幾天有人在推波助瀾,離間自己和汪瑛的關係,那些人把這次汪瑛作戰的功勞,全部說成是自己的功勞。
“沒有,這個很難查出來!”林存義也是發愁的說著。
“嗯!”林存德歎氣了一聲。
想著此事還需要和汪瑛解釋一番才是,可不能讓汪瑛心中不快。
另外,此事若是激怒到了汪瑛,就汪瑛的性格,很快就會犯錯誤,到時候封賞之事,隻會讓朱祁鈺為難。
文臣手段多著呢,誰是主謀你都不知道。
而在苗衷府中,彭時,高穀兩人正陪著苗衷聊天,這幾天,苗衷恢複的很好。
“這段時間,陛下透露出來的意思是希望江淵入閣。且有調動江淵前往戶部的意思!”高穀坐在那裡,看著苗衷說道。
苗衷就是半眯著眼,靜靜的聽著他們說話。
“另外,又有傳言說,陛下欲提拔中書舍人俞綱入閣!”彭時也看著苗衷說道。
苗衷這才開口說道:“陳閣老是什麼意思呢?”
高穀苦笑道:“說不出來的味道,好像沒什麼反應!”
“沒反應就是反應,估計陳閣老不想去反對此事,若反對,陛下真的會祭殺招,陛下趁河曲大捷,殺幾個大臣,還是能殺的,此事若去挑釁陛下,得不償失!”苗衷睜開眼,看著他們二人說道。
“江淵此人,明顯是完全聽從於陛下的,俞綱如何,還不知曉!”高穀擔憂的說道。
彭時也是歎氣的說道:“若江淵入閣,戶部就要出麻煩,陳閣老對戶部的掌控就沒有那麼容易了,且金濂也未必是江淵的對手,若陛下調離金濂,陳閣老難以獨撐戶部,戶部若被陛下完全掌控,恐怕!”
“嗯!”苗衷嗯了一聲。
“苗閣老若能再撐一年,興許就沒有這麼難了!”高穀看著苗衷說道,希望苗衷繼續留任內閣。
苗衷擺了擺手,道:“老夫都已經八十了,隨時可能撒手而去,再說了,精力也不濟了,實在是撐不住了。既然你們害怕江淵入閣,那就想辦法推俞綱入閣,俞綱隻不過是中書舍人,對陳閣老和你們,影響不大。唯一要防備的就是江淵,江淵若去戶部,那麼工部,就需要提前和吏部打好招呼,不能讓江淵推薦人,得讓吏部選人才是!”
“話雖然如此,可,若陛下要定,誰有辦法?”高穀再次提醒說道。
“嗯!可以談談!”苗衷歎氣一聲,道。
“談,如何談?”彭時不理解的看著苗衷。
“陛下有意要封賞林存德,如今,外麵可是有不少傳言,這些傳言,對於林存德封賞不利,可以用此事,去交換,先談留江淵於工部,工部畢竟要被戶部和吏部牽製,故而,江淵也蹦躂不了多高,若陛下不同意,江淵前往戶部,工部的人選,交於吏部,換取對林存德封伯爵之事,我們不反對!當然,此事需要讓於謙去談!一定要讓於謙去談,若於謙不去,兵部官員,想辦法換!”苗衷靠在那裡,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