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時和高穀聽後,都點了點頭。
“不過,此事還需要和陳閣老商議一番才好!林存德我們擋不住,且,這次的傳言對於我們來說是有利的,用這個來交換,很不錯!”苗衷看著他們二人說道。
“傳言倒是幫了大忙!”彭時笑了一下說道。
“哼!”苗衷笑了一下,高穀立刻就知曉了,這些傳言恐怕和苗衷有關係,苗衷被林存德毀了清名,加上已經八十了,也上了致仕奏章,他豈能怕林存德?
“苗閣老,此事我去找陳閣老談談!”高穀立刻對著苗衷拱手說著。
“好,老夫也差不多油儘燈枯了,能幫你們的也不多了,望你們以後,能對老夫的子孫提攜照顧一二,此事,算是老夫最後送給你們的吧,誒!”苗衷知道高穀懂,這才如此說。
“多謝苗閣老,苗閣老放心便是!”高穀站了起來,對著苗衷拱手,而彭時還不懂,不過也站起來對著苗衷拱手。
很快他們二人便離開了苗衷府邸,在馬車上,彭時問高穀,高穀也把自己的猜測告訴了彭時,彭時這才恍然大悟,之前他們還奇怪,怎麼還有林存德的傳言,其他的大臣估計是沒有這個膽子的。
可誰也沒有想到,是苗衷乾的,苗衷也確實敢乾,即便林存德知曉了,估計也拿苗衷沒辦法,更加不敢報複,萬一苗衷死了,那林存德可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之前陳循說林存德是一坨屎,如今,苗衷也是。
高穀和彭時離開後,苗衷深深的歎氣一聲,他很想壓製林存德,可自己年紀大了,加上自己和陳循他們是一樣的,都有很子孫後代,如果一下不能踩死林存德,他們不敢動手。
因此,現在他也隻能坐視林存德成長起來。
暗殺林存德也沒有機會,林存德出門都會帶護衛。
苗衷躺在躺椅上,眯著眼想著朝堂的格局,心裡也知曉,距離朱祁鈺獨掌朝政的時間不遠了。
在皇宮之中,朱祁鈺非常高興,給汪瑛敬酒都敬了三次,心裡是真的感激汪瑛,抱著必死的決心,打了一場所有人都認為不可能勝利的大戰,幫助他穩住帝位。
這個老丈人,為了自己,是真敢去拚命的。
汪瑛也高興,因此,也喝多了。
朱祁鈺命令人送汪瑛回到了府中,朱祁鈺自己也有點喝多了,故而就留在乾清宮。
汪瑛回到了府中,也是呼呼大睡,一覺醒來,已經是快天黑了。
汪瑛醒來後,就到了客廳這邊,秦氏也是給汪瑛找來衣服,出征在外,汪瑛身上都是臭的。
“可曾惹事?”汪瑛坐在那裡,對著坐在下首的汪智問道。
“沒有,你問問娘親,我可老實了,天天去姐夫家讀書!”汪智馬上站起來,拱手說著。
“你出征後,智兒懂事多了!”秦氏也是笑著說道。
“那就好,老夫先去洗澡!你在這裡候著,老夫等會有事情與你談!”汪瑛說著就走了,秦氏在後麵跟著。
約莫半個時辰後,汪瑛從外麵進來,看到了汪智拿著一本書在看,有沒有用心在看就不知道了。
“到書房說!”汪瑛黑著臉背著手,往書房走去。
汪智一看老爹的臉色,嚇到了,自己可什麼都沒有乾啊,老爹為何臉色這麼差。
但是老爹相招,自己又不敢不去,隻能跟著進去。
等到了書房,汪智關上門。
“你去泡茶!”汪瑛說著往旁邊的躺椅上一靠。
汪智非常老實的坐在茶桌上,準備泡茶。
“你祖父來了?你沒砍死他?”汪瑛躺著那裡,冷幽幽的說道。
“啊,爹,他,我,他說要把我們父子從族譜上開出去!”汪智一聽汪如此說,便知曉肯定是娘親說的。
“哼,從族譜上開除出去,老夫巴不得呢!”汪瑛冷著臉說道。
“爹,他們太過分了,咒你死了,還來搶我們家香皂和肥皂工坊的份額,還說,以後我跟他們過!”汪智想到此事也是非常氣憤的說著。
“嗯,他們是巴不得老夫死的,可老夫沒死,還活的挺好!”汪瑛咬著牙,也是氣得不行。
“爹,反正,咱家還不如不要這門親戚,彆說什麼好處了,比旁人還不如,旁人最起碼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惦記著咱家的錢!”汪智一邊洗茶一邊對著汪瑛抱怨說道。
“嗯!”汪瑛點了點頭,坐在那裡沉思著,接著問道:“不說他們,他們的事情,老夫會處理,和老夫說說,老夫不在京城這段時間,京城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