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搗鼓出來的?如何搗鼓,還有,她是從何處得來的方子?”李琮果然對這個問題有興趣。
“好像說是從一本什麼書上看到的。”接著,李稷把那天顏彥操作的方法簡單學了一遍。
又是從書上看到的,李琮見怪不怪了,“她有沒有和你談過戰事方麵的問題?”
“沒有,父皇,兒子很少有機會和她說話的。”說完,李稷回過味來了,“彥兒妹妹也懂戰事?”
“她怎麼會懂這些?”太後也糊塗了。
不過兩人說完均想起之前顏彥好像發表過一通對契丹和女真的看法,貌似那個就屬於戰事,而且皇上還曾經把這番話放到朝堂上討論過。
因此,太後和太子兩個都猜到準是顏彥又說了什麼讓皇上過心或者是有借鑒意義的話,這不,兩人剛要開口問問詳情,隻見李琮感慨道:“果然是虎父無犬女啊,可惜,她若是個男兒身就好了,肯定可以為我大周建立一番功業。”
說完,他把顏彥和他的那番對話大致學了一遍,他也想聽聽太子的想法。
“這番話是彥兒妹妹說出來的?”李稷懷疑道。
因為這番話的觀點雖然和之前的一致,但顯然這次的依據更翔實,應該是顏彥特地又做了一番功課。
說實在的,作為一個太子,他自認自己都達不到顏彥這種認知高度。
隻是他不明白的是,顏彥作為一個女流之輩,為什麼會這麼執著於大周和誰合作,這種事情應該不是她一個閨閣女子可以過問的啊?
可是話又說回來了,之前他兒子的病論理也不和顏彥相乾,可她也不顧危險不計後果地出手了,難道說,這次她又有把握了?
李稷正琢磨顏彥有什麼理由看好契丹時,太後開口了,“該不是她聽誰說過?對了,她叔叔,鵬飛。”
李琮搖搖頭,“鵬飛比彥兒差多了,他自己都說,如果彥兒是個男兒身,把侯府交到彥兒手裡肯定比他強多了,彥兒像她父親。”
“難道今日朝堂上表叔的那番話是彥兒特地讓他說出來的?”李稷得出這個結論之後心下更為驚訝了。
一而再,再而三,看來,顏彥是不達目的不罷休啊。
李琮點點頭,顏芃這點還好,雖說資質平庸了些,但為人誠實,也耿直,不貪功不貪權。
“可惜,今日朝堂上大部分臣子讚成的是兩不相幫或聯合女真滅遼,和彥兒妹妹的言論背道而馳了。不過父皇,這件事您一定要慎重,彥兒妹妹若是沒有一定的把握絕對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強調她自己的觀點。”李稷承認顏彥的那番話有道理,也說服了他,可若想說服朝堂上的那些人隻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此,現在隻能寄希望能說服他父皇了。
“你是怎麼想的?”李琮問兒子。
“兒子覺得彥兒妹妹那番比喻很有見地,女真和蒙古這會之所以想滅遼滅西夏,為的就是稱霸整個北部草原,也不排除他們想入主中原的可能,所以兒子讚成聯合西夏和遼國對付蒙古和女真,我們可以和他們談條件,這麼做要穩妥些,再或者,我們兩不相幫。”李稷斟酌著說道。
“我說,彥兒不過是一個閨閣女子,她的話能聽?”太後懷疑道。
至此,她總算明白兒子來找她的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