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彧這一吐,太後的話自然沒法繼續了,不過太後倒沒有責怪顏彧的意思,反而命人去把禦醫喊來了。
得知顏彧果真是懷孕了,一旁坐著的陸老太太和朱氏一吐先前的憋悶,很快喜氣盈腮了。
這半天,真可以用如坐針氈來形容她們,試想一下,一個被他們陸家棄之如敝履的顏彥偏偏被大周國最有權勢的幾個人捧在了手心裡,而被他們陸家當成寶一樣娶進門的顏彧卻隻能坐冷板凳,這些世家命婦哪個不是人精,誰會猜不出太後這麼做的用意來
說的好聽是補笄年禮,其實不就是想把這些人請來為顏彥做一個見證,讓大家看看顏彥在皇家心裡的分量,順便再敲打敲打陸家。
因而,毫無疑問的,陸家再次成了彆人眼裡的笑話,這種情形下,朱氏哪裡坐得住
她倒是有心辯白幾句,可說來說去也無非那老一套的舊話,蒼白得很,一點說服力沒有,反倒給人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之感。
因而,再憋悶,她們也隻得撐著。
無他,這條路是他們自己選的。
可不承想顏彧突然帶給她們這麼大的驚喜,顏彧懷孕了,也就說,陸家的嫡子嫡孫要出來了,鎮國公府的繼承人有了,這可比那些什麼風花雪月的吟詩作賦實在多了,從此後,陸鳴應該也能定下心來好好過日子了。
還是那句話,這條路是他們自己選的,為了不讓外人看笑話,隻能將錯就錯走下去。
“今兒可真是個好日子,這也算是雙喜臨門了,阿容,替我給彧兒也準備一份賀禮。”太後見陸家長輩喜氣洋洋的,心下也跟著高興起來。
事實上,她一開始的確沒有給顏彥補辦笄年禮的意思,而是想借著給顏彥過生日的機會把顏陸兩家的女眷都召進宮來,大家坐在一起說說話,看看能不能解了顏彥和顏彧的心結。
可誰知皇上知道後,不知怎麼心血來潮要給顏彥補辦一個笄年禮,說他和皇後來當顏彥的父母,把京城的這些世家命婦全都請來,風風光光地宣告顏彥以後是他要罩著的人,看以後誰敢再在背後說三道四的。
可惜這個提議被太後否了,皇上和皇後來當顏彥的父母,這讓顏家如何自處
不過太後到底還是給了兒子幾分麵子,同意補辦笄年禮,也同意把人請來,但這個顏彥父母一職一定得讓馬氏來做,皇後和太子妃可以做主賓和讚者。
這麼著,才有了今天這場笄年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