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這個陸鳴,明明知曉其中的利害關係,偏偏還打發周婉來找她,這人究竟想做什麼?
“雖說是同等論處,可二表哥說了,這二者還是很有很大區彆的,那些商鋪我家不買彆人家也會買,憑什麼我們買了就是罪過彆人買了就可以盈利?還有那些商船也是,彆人家的商船可以租,我們家的商船為什麼就不可以出租?嗚嗚,我爹用的是我娘的嫁妝銀子,又沒有搜刮百姓們的血汗錢,更沒有收取彆人的賄賂,憑什麼呀?”
這個問題顏彥就不好回答了。
畢竟這隻是周婉的一麵之詞,若果真如她所說的,那麼她父親的第一桶金是從何而來的呢?
她才不信靠的是周夫人的嫁妝呢,周夫人隻是一個庶女,那些鋪子商船沒有個上萬兩根本拿不下來。
“好了,婉兒妹妹,你先洗漱一下,若果真如你所說,我相信皇上定會給你父親一個公正的裁決。再說了,皇上斷案也不能立馬有結果的,他也得命人去調查你父親這些年為官的風評和政績,若你父親果真沒貪贓枉法,相信皇上不會治他罪的。還有,這件事情說不定會放到朝堂上討論,你還是讓你娘去找幾個能在朝堂上說上話的人吧。”顏彥說完給青秀使了個眼色,青秀把水端到了周婉麵前。
誰知好巧不巧的,顏彥正看著青秀給周婉淨臉時,門口有婆子通傳,說是六皇子殿下來了。
顏彥一聽暗自歎了口氣,這可真是不巧,好容易把周婉勸得有幾分心動了,李穡一來,事情肯定又要複雜化了。
她可沒忘了當初太後得知周婉家世時的不喜,若是太後知道李穡再次和周婉在她家遇到了,說不定還會以為是她在中間搞的鬼呢。這鍋背得就有點冤了。
一念至此,顏彥起身回道:“讓六殿下去外麵候著,我這就過去。”
話音剛落,李穡的聲音在外麵響了起來,“彥兒姐姐,彥兒姐姐,太子嫂嫂發動了,母後打發我來接你呢。”
顏彥一聽是為這事,忙鬆了一口氣,也顧不得彆的,拔腿就要往外跑,倒是也知道命青釉帶齊她準備的東西。
顏彥一跑,周婉也跟著跑出來了,此時的周婉剛洗了臉,還沒來得及擦粉,也沒來得及綰發,頭上光禿禿的不說還披散著頭發,兩眼剛哭過,又紅又腫的,這樣子的周婉和平時的活潑喜笑判若兩人。
李穡認出她來後也嚇了一跳,忙上前兩步,“周姑娘,你這是?誰欺負你了?”
“六殿下,我們走吧,周姑娘是家裡出了點煩心事,一時失了方寸,回頭我再開導開導她好了。”顏彥不想讓李穡過問這件事,因而上前拉了下李穡。
“到底是什麼煩心事?能讓周姑娘如此傷心,想必不是什麼小事吧?”李穡甩了顏彥走到了周婉麵前。
“六殿下,求求你救救我爹吧,我爹他。。。”周婉很是識時務地跪了下去。
這下倒是麻煩了,李穡對周婉顯然比顏彥預料的要心重,而周婉也比她想象得要有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