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來說,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多,除了舅母之外,就是我們這邊和男方那邊。”
明月用排除法首先排除了烏拉那拉氏把這件事泄露出去,“舅母他們一家是什麼情況你也知道,要說舅母是真心待我好的,這點我不信,但是要說她特意把這件事情泄露出去毀我清譽的,我也不信。”
畢竟富昌他們一大家子認真算起來,真的全靠舒舒覺羅氏接濟的,可以說舒舒覺羅氏就是他們的大金主了,所以即便前兩天明月當著烏拉那拉氏把話說得那麼難聽,她當著舒舒覺羅氏和明月的麵也是敢怒不敢言的。
當然了,這裡麵或許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烏拉那拉氏自個兒也知道自己介紹的人條件確實不行。
所以要說烏拉那拉氏背著她們吐槽她,甚至是辱罵她,明月都覺得有可能,但是要說她為了泄憤,把這件事情透露出去,或者想著幫她的嫂子和侄子給她來硬的,明月卻覺得可能性不大。
彆看烏拉那拉氏一口一個“嫂子”“侄子”地稱呼男方的人,但是要說他們的關係的話,那麼明月敢打包票,肯定是不大親近的,至少很少來往。
因為明月從原主的記憶中從未聽她或者舒舒覺羅氏說過他們那對母子,所以烏拉那拉氏不可能冒著得罪舒舒覺羅氏這個大金主的風險而乾出這種事情的。
“姐姐你的意思是問題出在了我們這邊或者那家人那邊了?”受到明月的影響,法喀急躁的心情也緩和了不少。
“格格,三爺,肯定不是奴才把這件事泄露出去的。”一旁的芳春聞言,連忙站出來證明自己的清白,“回來之後奴才連一個字都沒有提起過。”
“這點奴才可以給芳春證明。”朱夏也在一旁道,“奴才私底下問芳春了,結果她什麼都沒有跟奴才說。”
見明月和法喀都朝自己看了過來,朱夏又連忙補充了一句,“當然了,舅太太要給格格介紹一門親事的事兒也不是奴才說出去的。”
“我沒有懷疑你們兩個。”明月雖然不是原主,但是她相信芳春和朱夏兩人對她的忠心。
要是連她們兩個都信不過的話,那麼明月都不知道自己身邊還有什麼值得信任的婢女了。
“當日舅母過來說起這件事的事情,除了我和芳春之外,就隻有當時在額娘屋子裡伺候的人知道。”明月仔細回憶了一下當時屋子裡的情況。
除了舒舒覺羅氏和烏拉那拉氏之外,伺候的奴才就有桂嬤嬤和兩個婢女,至於那個被桂嬤嬤遣去給她通風報信的小丫頭也僅僅隻是知道烏拉那拉氏上門給她介紹親事了,至於男方的情況,她肯定是不知道的——
因為她事前事後都沒有進屋伺候。
“額娘屋子裡伺候的奴才基本上都是經過桂嬤嬤□□的,按理來說不大可能有背主的,不過這個也說不準,所以綠芽和柳枝這兩個丫頭得查一下。”
這兩個丫頭就是當時在屋子裡伺候的。
“看看她們是背主了,還是不小心說漏嘴,叫有心人聽去了。”明月這麼一說,法喀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姐姐,你懷疑跟嫡額娘那邊有關?”
“你想想府上除了嫡額娘那邊,還有誰會想看我的熱鬨?”明月倒也不是無緣無故就懷疑上巴雅拉氏的,她說,“嫡額娘是什麼樣的人,相信你也知道了,她這輩子就明玉和阿靈阿兩個孩子,你覺得她會眼睜睜地看著明玉被我們欺負卻無動於衷的嗎?”
至於巴雅拉氏說什麼這件事歸根結底還是明玉做得不對在先,這些話明月覺得聽聽就算了,誰當真誰是傻子。
明月原本自打那天開始就防著巴雅拉氏出手呢,沒想到她那邊一直都沒有動靜,一心拘著明玉學規矩,仿佛真的像她所說那樣,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如今突然鬨出這樣一件事,明月第一反應就是巴雅拉氏出手了。
法喀聞言,沒有反駁什麼,因為他知道明月說得在理:“姐姐你放心吧,我會派人查清楚的,還有那家人那邊。”
提到烏拉那拉氏的嫂子和侄子,法喀的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這件事最好和他們沒關係,要不然我肯定會讓他們知道想攀龍附鳳也得看看他們有沒有這個命!”
“既然你都說這件事外麵都傳開了,那麼急也沒用。”明月怕法喀一個衝動真的乾出什麼無法挽回的事情來,便勸了他兩句,“等查清楚了這個幕後黑手是誰之後再跟他算賬也不遲。”
“我聽你的,姐姐。”法喀沒有在明月這裡待太久,和她商量好了事情要怎麼處理之後,他就行動起來了。
男方和流言的來源都交給法喀去查,畢竟他經常在外行走,而且認識的人也多,至於綠芽和柳枝那邊明月則交給朱夏去查。
“那這件事要讓夫人知道嗎?格格。”朱夏問明月,後者想想舒舒覺羅氏的性子,然後搖搖頭道,“算了,要是她不知道的話那麼暫時就先彆讓她知道了。”
省得她跟著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