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明月這麼說,朱夏就知道她就算要查也得避著舒舒覺羅氏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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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個人是更傾向於巴雅拉氏的,覺得這件事有她的手筆,不得不說,明月猜得一點都沒有錯,這件事裡麵確實是有巴雅拉氏的影子。
事實上巴雅拉氏自從知道外麵傳著明月的風言風語之後,便想著借機生事了,隻是這種事情也得看準時機,無緣無故的話即便傳出去了,也隻會讓人懷疑是有人要對付明月而已。
而她是明月的嫡母,自然容易被人懷疑上了。
巴雅拉氏是想要給明月一個教訓不假,但是沒想過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畢竟她膝下還有兩個孩子,一個沒嫁,一個也沒成家。
於是她隻是先派人盯著舒舒覺羅氏那邊,她了解她這個人,她一急就容易乾蠢事,她就等著她出錯,好抓她的小辮子趁機生事。
果不其然,真的叫巴雅拉氏猜中了——
雖然舒舒覺羅氏事後給自己屋子裡的奴才封口了,但是有些事情一旦發生了,那麼隻要願意打聽,多多少少肯定能打聽到什麼東西來的。
等巴雅拉氏知道烏拉那拉氏要把自己的侄子介紹給明月之後,她就讓吳嬤嬤找機會把這件事情散播出去。
但是巴雅拉氏隻是讓吳嬤嬤把明月和烏拉那拉氏的侄子相看的事情說出去而已,並沒有添油加醋,所以現在外麵傳明月和烏拉那拉氏的侄子都要談婚論嫁了,巴雅拉氏知道之後也是一愣。
“嬤嬤,你讓人把這件事散播出去的時候跟他們說清楚了嗎?”巴雅拉氏擰著眉頭問吳嬤嬤,“好端端的,怎麼傳成這個樣子了?”
“奴才說得一清二楚的。”吳嬤嬤也是有點想不明白,“誰知道這流言傳著傳著就變樣了。”
“嘖。”巴雅拉氏一聽,就有些不高興了,這些天她拘著明玉學規矩,不止明玉吃了一肚子委屈,巴雅拉氏也憋了一肚子的火。
原本想著這次能趁機叫舒舒覺羅氏和明月栽一個大跟頭,好叫她可以看一場熱鬨,結果誰知道千算萬算,不如天算。
“嬤嬤,你說該不會是老天爺在幫著她吧?”
不然好端端的,流言怎麼就傳著傳著變了樣呢?
雖然這樣的流言聽起來確實比巴雅拉氏讓吳嬤嬤傳的更厲害,但是正因為更厲害,所以反倒是顯得這樣的流言聽起來太假了。
明月再怎麼說也是鈕鈷祿家的二格格,即便她已經二十歲了,但是她的終身大事也不可能草率的,更彆提私底下悄聲無息地和彆人談婚論嫁了。
這事兒要是傳出去的話,豈不是平白叫人懷疑是不是明月和對方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所以議親才不敢叫人知道?
“夫人這說的是哪兒的話?老天爺要是有眼的話,要幫也是幫夫人您才對。”吳嬤嬤在一旁道,“依奴才所見,應該是有人也想要看二格格的笑話,所以聽到我們散播出去的流言之後插一隻腳進來。”
“結果沒想到弄巧成拙,不僅沒能讓二格格丟臉,反倒是攪和了我們的計劃。”
“也不知道哪兒來的蠢貨,淨乾些蠢事。”巴雅拉氏到底是氣不過,好好一個機會就這樣叫人給破壞了,這叫巴雅拉氏如何能心平氣和?
“夫人息怒。”吳嬤嬤在一旁勸道,“這日子還長著呢,日後不怕尋不到機會看他們那一房人的笑話。”
巴雅拉氏知道吳嬤嬤說得在理,而且事情已經發生了,再怎麼生氣也無補於事,倒不如想想接下來還能不能再找機會下手。
這不,還真的叫巴雅拉氏想到了一個下手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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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可不知道自己那位嫡母一計不成,再生一計,她隻知道朱夏這邊的調查沒有進展,法喀那邊卻已經查到是誰散播她與烏拉那拉氏的侄子要談婚論嫁的流言。
“是她?”明月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