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想過是巴雅拉氏,是烏拉那拉氏的嫂子和侄子,甚至想過是烏拉那拉氏本人,但是完全沒想到散播謠言的人竟然是明玉?
“確定是她嗎?”明月問。
“我確認過了。”法喀也有些意外,但是想到自己那麼快就能夠查到謠言的來源,他又覺得自己冤枉人的可能性很小。
“明玉大概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所以行事並不謹慎。”
雖然聰明的沒有讓自己身邊伺候的丫頭沾手,但是卻把自己帶有鈕鈷祿府標記的首飾送出去了。
“現在我們要怎麼做?姐姐。”法喀問。
明月看了一眼他拿回來的首飾:“去見嫡額娘。”
既然事情是明玉做的,那麼沒道理瞞著巴雅拉氏吧?
巴雅拉氏:“……”
瞞著她也行的。
從明月和法喀的口中得知壞她好事的那個蠢貨竟然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之後,饒是巴雅拉氏平日裡涵養再好,這會兒都忍不住微微變了臉色。
“這不可能,三爺和二格格這是從哪兒聽來的?”一旁的吳嬤嬤忍不住出聲道,“四格格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呢?而且她這些天一直都在學規矩。”
“一開始我也是不信的,好歹四妹妹和我也是一個阿瑪生的,她又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呢?但是對方指認交代他這麼做的人正是四妹妹她奶嬤嬤的兒子,而且對方還交出了帶有咱們府上標記的首飾。”
明月一邊說著,一邊將首飾取了出來,“嫡額娘,吳嬤嬤,你們應該認得這個首飾是誰的吧?”
她們主仆二人看了一眼明月手上的首飾,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
很顯然,她們認出來了。
“說吧,你想怎麼做?”巴雅拉氏現在明白了,明月他們是有備而來的。
“我想怎麼做取決於你們想怎麼做。”明月既然把這件事捅到她麵前了,就乾脆和她開門見山,“嫡額娘也知道我的情況,即便嫁人,對方的條件也不可能太好,所以即便名聲損了,對我的傷害也不大,大不了日後不嫁人就是了,反正阿瑪給我留了不少嫁妝,法喀又不會不管我。”
“但是嫡額娘……”明月看向巴雅拉氏,“真到了這一天的話,那我可就光腳不怕穿鞋的了。”
巴雅拉氏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她看了一眼明月,以及她身邊的法喀,不怒反笑:“看來是我看走眼了。”
原以為她把法喀這個小兔崽子拿捏住了,沒想到她終日打雁,叫雁啄了眼。
“嫡額娘沒有看走眼。”知道巴雅拉氏這句話是對自己說的法喀道,“當年嫡額娘要不是火眼金睛,又怎麼可能一眼就看出我不愛讀書?”
大概這幾天也意識到法喀這些年都在自己麵前演戲,所以即便聽到他這麼說,巴雅拉氏也沒有太生氣:“外麵的流言我會讓人儘快澄清和平息,日後也不會讓明玉再做出類似的事情。”
巴雅拉氏再想看明月的熱鬨,也沒想賠上自己的女兒,但是她實在是太蠢了!
等明月和法喀離開之後,巴雅拉氏冷著臉讓人把明玉帶過來。
“夫人息怒,四格格年紀還小,就算這次的事情做得不妥當,慢慢教就是了。”吳嬤嬤怕明玉一來,巴雅拉氏對著她就是一頓狂風驟雨般的責罵,於是趕緊做和事佬。
“她年紀小做事不妥當我不怪她,我是氣她把我的話都當耳旁風了。”巴雅拉氏道,“我跟她說了讓她認真學規矩,明月那邊我會替她出氣。”
“結果呢,前腳答應我答應得好好的,後腳就自作主張,規矩沒學好,陽奉陰違那一套她倒是給我玩得挺溜的。”
於是等明玉被奴才請過來的時候,就見到一個臉色不太好看的巴雅拉氏。
“額娘?”還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已經敗露的明玉見狀,關切地問道,“發生什麼事了?你的臉色怎麼那麼難看?”
“我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巴雅拉氏道,“不就是拜你所賜嗎?”
“額娘您在說什麼?”
“我已經知道外麵那些關於明月要和她舅母娘家的侄子談婚論嫁的流言是你散播出去了。”巴雅拉氏話音剛落,就見明玉的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