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貴妃娘娘那麼爽快的把宮權主動上交給您,這裡麵會不會有什麼陰謀?芳春出聲問道。
沒錯,繼主動給明月補上三跪九叩禮之後,佟貴妃又給了明月一個驚喜,那就是她十分乾脆的就把她手上的宮權直接交回給明月了。
這本來不是一件多麼稀奇的事情。
畢竟明月是中宮之主,整個後宮正兒八經的女主子,由她掌管宮權,打理六宮事務那是再名正言順不過的事情了。
佟貴妃之前之所以能夠掌管六宮事務,不過是因為那時候後位懸空罷了。
隻是依照佟貴妃的性子和處事作風,她居然能夠這麼痛快地交出宮權,這就使得原本不是一件多麼稀奇的事情變得稀奇起來了。
於是不止是一眾後宮嬪妃,就連芳春她們都在懷疑佟貴妃這麼做肯定是不安好心的。
你怎麼也學了朱夏那一套了明月不意外自己身邊的人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她隻是意外第一個問出這個問題的人居然是芳春。
“嗯”芳春被明月這話問得一頭霧水的,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
疑心病變重了。明月笑著道,看來這紫禁城還真的是一個大染缸呀,短短不過一天的時間,芳春就開始向朱夏靠攏了。
明月明明記得朱夏在鈕鈷祿府的時候,並不是一個愛懷疑人的人,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陪她經過幾次宮,見過幾次嬪妃們真實的、醜陋的嘴臉,以至於她現在見著誰都下意識地、彆管有理沒理,反正先合理懷疑一波。
惠嬪她懷疑,榮嬪她懷疑,現在佟貴妃她也懷疑。
當然了,明月也沒說這樣不好,朱夏的疑心病重總比傻白甜要來得好很多。
但是明月萬萬沒想到芳春這麼快就受朱夏影響了,因為她之前是一個習慣性把人往好的方麵想的人。
“因為朱夏跟奴才說了,這宮裡頭多得是想要看娘娘您笑話的人,我們作為您的奴才,當然不能拖您的後腿了。”芳春老老實實地道。
要是她們真的拖了娘娘的後腿的話,那麼當初她們還不如不跟著一塊進宮呢。
“唉,辛苦你們了。”明月伸手拍拍芳春的手臂,她現在突然有點懷疑帶芳春和朱夏兩人進宮是不是一件正確的事情了。
雖然明月剛剛穿到大清不久,但是她穿越過來這些天裡都是芳春和朱夏在照顧她的,這兩個姑娘不僅忠心,而且處處為她著想。
明月記得當初在廣濟寺的時候,她讓朱夏去找康熙她都嚇得要命,結果得知太皇太後下懿旨,讓她進宮,朱夏卻主動提出要陪她一塊進宮。
明明那時候她並不知道那趟進宮究竟是福是禍的。
“娘娘您這說的是什麼話”芳春的眼睛都瞪圓了,“娘娘您辛苦了才是。”
雖然在府上的時候和巴雅拉氏還有明玉她們不對付,但是人員不多,算計也多不到哪裡去。
哪裡像在宮裡,人員多,算計也多,這才進宮多久?遇到的事就不算少了,時間一長,那肯定會更多。
芳春和朱夏兩人雖然高興明月能夠嫁給康熙,成為大清最尊貴的女人,但是她們也心疼她日後得管著那麼多不省心的小安。
尤其是這些小妾裡麵不僅有佟貴妃這樣和康熙沾親的,還有和太皇太後沾親的,得寵的,以及為康熙孕育了子嗣的等等等等。
所以即便康熙現在對明月不錯,朱夏覺得她們也得要有憂患意識,而芳春聽朱夏這麼一說,也覺得有道理。
再說了……
雖然芳春之前沒有陪明月進過宮,親眼見到佟貴妃對明月的刁難和算計,但是經過昨天的事情,芳春哪裡不知道佟貴妃對明月既是不滿又是不服
所以她覺得自己會懷疑佟貴妃沒憋什麼好屁那可太正常了。
“芳春說的是。”朱夏在一旁道,“娘娘您可得小心點,貴妃娘娘交權交得這麼乾脆,這裡邊肯定有古怪。”
管她的。明月道,就算有古怪,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
明月又不傻,哪裡不知道佟貴妃很有可能會給她挖坑?
如果她隻是進宮當妃子的話,那麼就算了,掌管六宮事務一事和她就不沾邊兒,她懶得費那個勁兒給自己攬活。
但是她現在是進宮當皇後,哪怕明月還想繼續當鹹魚,她覺得自己也得當一條有實權的鹹魚。
要不然的話,誰知道她這條鹹魚會不會當著當著,就成了砧板上的魚肉了?
所以彆管佟貴妃在打什麼主意,既然她敢把宮權交回來,明月自然敢接。不接才是傻子好伐
K
榮嬪覺得惠嬪就是把自己當成是一個傻子了。
如果她不是把她當成是一個傻子的話,又怎麼會在背後捅了她刀子之後,當著她的麵時還能夠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說真的,如果榮嬪沒有從明月那兒得知惠嬪乾過什麼事情的話,那麼說不定她真的不會懷疑什麼,因為惠嬪現在的模樣看起來和往常一模一樣,壓根沒有任何的區彆。
但是世上沒有所謂的如果,榮嬪已經從明月那兒得知惠嬪背刺過自己了,所以現在看到她麵對自己的時候臉上一點心虛的表情都沒有,榮嬪是既氣自己沒有帶眼識人,又氣惠嬪不是人。
你今日是怎麼了惠嬪還什麼都不知道,見榮嬪的臉色不對,她問道,我知道貴妃娘娘主動上交宮權確實是一件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情,但是你也不至於震驚到這會兒還回不來神吧?”
我震驚的何止是貴妃娘娘的事兒榮嬪因為惠嬪的話而回過神來,然後意有所指地道,我今日可是知道一件比這個還要更加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情。”
“什麼事比貴妃娘娘這事兒還要不可思議?”惠嬪並不是一個好奇心重的人,但是聽到榮嬪這句話,惠嬪的好奇心想不重都難了。
原來世上真的有人表麵一套,背後一套,明明乾了壞事,表麵上還能裝得跟個沒事人似的,虧得她還生了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真的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哪。”
榮嬪張嘴就道,“你說這人臉皮那麼厚,往她臉上紮針是不是連針都紮不進去?”
惠嬪覺得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總感覺榮嬪這話似乎是衝著她說的。
“你這話說的是誰怎麼沒頭沒尾的”惠嬪問。
“我說的是誰,她心裡有數。”榮嬪道。
惠嬪這麼一聽,頓時就明白自己剛剛的不是錯覺,榮嬪這話確實是衝著她說的,但是……
為什麼呢
“我乾什麼壞事了要遭你這頓劈頭蓋臉的罵。”惠嬪平日裡不愛與人結怨而已,但是也不是沒脾氣的人。
無緣無故的被榮嬪這樣當著臉,就差指名道姓地罵了一通,惠嬪不生氣就怪了。
本來榮嬪就生氣了,見惠嬪還有臉生氣了她就更生氣了。
“你還好意思問我你乾什麼壞事了”榮嬪也不怕跟惠嬪撕破臉了,小嘴叭叭的就把她從明月那兒知道了惠嬪跟明月請罪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你的如意算盤打得可真響呀,不跟我打一聲招呼就主動去跟皇後娘娘請罪,你倒是得了好印象了,還在皇後娘娘那兒洗脫了嫌疑。”
”我呢現在被皇後娘娘懷疑是包藏禍心,意圖破壞她和皇上的大喜之日。”
“烏拉那拉氏,你說我跟你什麼仇什麼怨,你要這樣陷害我?”
惠嬪聽完榮嬪的話,整個人都愣住了“你,你去找皇後娘娘了”
怎麼就你能去找皇後娘娘嗎榮嬪繃著一張臉看著惠嬪道,我和你認識這麼久了,我是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啊。”
惠嬪被榮嬪的話擠兌得臉一陣青一陣白的,但是她也顧不上彆的了,問榮嬪∶“那你把赫舍裡夫人當時也在場的事情跟皇後娘娘說了嗎”
“當然說了。”榮嬪道,“不說我不得被你害死呀。”
惠嬪∶“…”
現在到底是誰害死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