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些人不知從哪得來的消息,要麼搪塞,要麼乾脆不接電話。
過後不久,唐鎮的塑料工廠就收到關廠徹查的勒令。
這一關一查,不知何時才能再開。
塑料工廠一停辦,銀行得到消息,立刻上門催債。
唐鎮和駱從詩無法,隻好賣掉豪宅填補,到處尋人脈找關係想度過難關,忙得焦頭爛額。
原軌跡中,唐鎮和駱從詩成功幫助八屏市豪商低價收購八嶺村所有糖蔗。之後廉價買下土地、建塑料工廠,獲得資金周轉,輕鬆解決塑料工廠汙染問題。
正是此次糖蔗收購,奠定唐鎮和駱從詩夫婦踏入南越省知名豪商的基石。
現在,基石被挖走,隻留下巨坑。
解決蔗農白條和糖價問題,駱父轉頭就想質問駱白三十萬的事。
駱白見勢不妙,扯著周昊海溜之大吉。
駱母:“錢是我的。”
駱父:“你哪來的錢?”
駱母:“我爸留的遺產。”
提及老泰山,駱父瘮得慌,沒敢再往深裡問。
反正老泰山的遺產留給妻子還是兒子,於他而言,並無區彆。
於是駱父就跟周永利、村支書等人繼續留下來商量,整理人數和合同。
另一麵,駱白把藏起來的麻袋扔給周昊海:“走,套麻袋去。”
周昊海懵住:“啥?”
駱白:“揍徐東。”
寶哥一言九鼎,說套麻袋就絕不會露臉光明正大乾壞事。
周昊海眼神頓時亮起來,興衝衝跟在駱白身後,抄小路躲起來。
徐東見情況不利自己,趕緊溜走。
他怕唐鎮討回五千塊,還怕蔗農跟他鬨。
不過就是唐鎮到他跟前討錢,他也絕對不還。
“……我還替他偷廠裡的賬冊,煽動蔗農出來鬨,怎麼著也值五千。可惜剩下兩萬五……反正製糖廠回不去,還不如下海。”
徐東算盤打得精,他時常到市裡迪廳玩,見過那裡的繁華。
——大學老師、教授、工廠技術員……多少人辭職下海經商?
這就說明有利可圖。
要是五千塊不夠,唐鎮那裡不還有兩萬五?
事情沒辦成那是他們無能,怪不到他頭上。
尾款必須得還,不給就鬨死他!
不得不說,徐東是個有點小聰明的無賴。
這種人在機遇無限的時代裡,恰巧是能夠發財的那種人。
智慧和心胸不夠大氣,發不了大財,小財卻可以。
所以原軌跡中徐東一家混得風生水起,勝過大多數人。
遠遠瞧見徐東的身影,周昊海就想揍瘸他:“這驢犢子沒半點悔改的意思,我打賭,他肯定知道所有事,收了錢才坑咱所有人。”
駱白:“等他過去再說,先套腦袋再打,注意分寸。”
周昊海露出抹狠笑:“揍人我在行啊,打哪裡最痛又不傷人,我最了解。”
徐東毫無防備走過去,周昊海猛地將麻袋套他頭上,駱白從旁協助。
兩人深諳如何把人揍得哭爹喊娘,拳腳往皮肉裡去,避開致命部位。
徐東一成年男人被揍得毫無反手之力,嗷嗷痛叫,拚命喊求饒。
估算差不多有人聽到聲音過來,兩人這才停手。
臨走時,駱白壓低嗓音狠戾道:“賬冊是假的!徐東,你敢耍我們老板?把錢吐出來,否則我們老板就弄死你!”
徐東疼得爬不起來,等聽到聲音的人走近掀開麻袋一看,鼻青臉腫。
來人忍住笑,扶起徐東,送他回家。
中途,徐東一直罵罵咧咧,透露不少信息。
那村民走後就把這些信息歸攏齊整,說了出去。
回去擦藥酒的徐東雖覺得奇怪,但他存心勒索唐鎮。
前一刻還有些心虛,怕站不住腳。剛才打他的人留下句話,反而替他提供思路。
乾脆利用天降的機會,時不時勒索威脅唐鎮。
然而唐鎮也不好惹,雙方狗咬狗,撕扯好一段時間。
郭通達帶著外河城的市場渠道到達長京市。
見識市場風雲變幻以及其中暴利的郭通達,隱隱察覺到未來,狂風巨浪高高掀起。
而這股狂潮,將會席卷整個華國。
郭通達望著眼前這座煥發生機的繁華城市,心中下了個決定。
與此同時,載送著羅老的私人專機落在長京市機場。
隨同羅老而來的,還有京城傅家的人。
他們落在長京市土地上的腳印,預示著未來天翻地覆的變化。
這股變化,此刻無人能夠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