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白:“幸好你還信佛。”要是連導人向善的信仰都沒有,現在得黑成啥樣兒?
厲琰點頭:“商界的福音。”
駱白:“……”不知道該說他有自知之明還是沒有。
“話說回來,你在我臥室睡了兩年了吧?”駱白用筆頭瞧著桌麵,眯著眼睛問:“你訂製的拔步床還沒好?”
厲琰麵不改色:“沒好,差最後的刷漆工序。”
駱白:“那要多久?”
厲琰:“一年半載吧。”
駱白:“你這是在給自己準備嫁妝嗎?”
厲琰:“你要這麼說我也沒意見,是嫁是娶,我都可以。”
駱白捂著心口,似哀如怨:“你答應得好隨便,仿佛我們的感情很廉價。”
厲琰抬頭,目光從佛經抽離,落在駱白的臉上,沉吟片刻說道:“安排上了。”
駱白的反應跟不上厲琰,愣了一下:“安排什麼?”
厲琰:“等我成年,你就知道了。”
駱白語重心長:“厲琰,少年腎好,但也要且行且珍惜。”
三天兩頭撩騷,容易火氣上頭,擼多就腎虧,彆等老了才知道後悔。
“我的意思是說,成年後可以談婚論嫁,到時候不管是求婚還是嫁給你,一定給個滿意的交代。”厲琰解釋完,睨著駱白:“你想到哪些不乾不淨的方麵了?”
駱白:“……”
“少年腎雖好,也彆多擼。”厲琰似笑非笑的,把話還給了他。
駱白忽然扔下手中的筆,猛地跳起來朝厲琰撲過去。厲琰長手長腳,現在已經比駱白高出一個頭來,直接張開手腳擁抱住他。
駱白十指穿到厲琰的頭發裡,胡亂抓扯,沒用多大的力氣,舍不得抓疼了他。
“你是故意的!”駱白磨著牙,無比肯定這點。
厲琰笑容依舊,“你要是心裡不想著我,哪裡會想歪?”
駱白:“沒有,寶哥是最純潔的人。”他可是從前世到今生都母胎solo至今的人啊,還有誰比他更純潔?
厲琰笑容卻加深了,“一定沒人告訴你,你在心虛或者自信心不足的時候會自稱寶哥。”
坑騙人的時候、忽悠人的時候,他就會自稱‘寶哥’,並且會用強調的詞語加重語氣,試圖說服他人。
駱白支吾幾句,才泄氣地說道:“我的身體和心靈一樣純潔。”就是思想上偶爾也會有一些不太純潔的,畢竟少年人血氣方剛嘛。
思及此,駱白倒有了底氣:“說明我喜歡你。”
厲琰點頭應和:“說得對。”
駱白:好像哪裡不對。
還沒等他細思,厲琰的手掌就壓在他的後腦勺上,用了些力氣,迫使駱白低下頭,吻上那略顯冰涼的嘴唇。
厲琰伸出舌頭,沿著駱白的唇線細細的舔舐,哪兒也沒放過,像是在吃冰棍。駱白已經習慣了,趴著沒動,張開唇縫非常配合。
臥室裡很安靜,隻是時不時會有一點點細微的水聲。燈光下,他們吻得很仔細,很繾綣,不同於十七、八歲的少年人該有的熱烈,沒有恨不得將對方嘴唇也給啃下來的熱情。
隻是那樣慢慢的、細細的,溫柔的擁吻,不是不激烈,隻是藏在水麵之下。你永遠都不知道看似溫柔平靜的水麵底下,有多少暗湧激流。
吻得不激烈,但時間很長。
駱白漸漸有些喘不過氣,晃了晃腦袋,示意厲琰停下來。
厲琰時刻都在注意著駱白的表情,在他有些受不住的時候就停了下來,微微眯起眼睛,手掌捏著駱白的脖子然後輕輕的撫摸。
“沒用。”
駱白紅著眼睛,嗔怒地瞪他一眼:“你憋著氣吻個十來分鐘試試?”
“你憋著氣了?”
駱白猶豫半晌,悻悻然:“沒有。”
聞言,厲琰又是一陣輕笑:“還找借口。”
駱白不言語,趴在厲琰的胸口暗自心想,照這樣兒,他得趕早聲明,當個身底下的才行。要不然在上麵賣力,體力不繼,肯定喂不飽體力超強的厲琰。
房事不順,容易造成感情的破裂。
所以,為了感情著想,駱白決定以後就當個身下受好了。
躺著就能爽,多好的事兒。
駱白:“你乾力氣活兒,少來嫌棄我。”
厲琰摸著駱白脖子的手頓住,差點就想把駱白掀翻壓在身下直接開乾了。
這話說得,放出去讓人評理,十個得有九個承認是邀請,剩下一個覺得是勾引!
厲琰是正常男人,雖然他有潔癖,但也有正常的生理需求,尤其正當青春年少,更容易心熱肝燥。可是駱白完全沒開竅似的,時不時撩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仗著未成年的免死金牌。
反正厲琰得忍。
他仰麵躺著,望著拔步床床頂,眼睛裡一大片晦暗難懂的光,眼底忽然露出狠戾的一麵,似要擇人而噬一般,還有著令人膽寒的貪婪。
厲琰現在就在心裡想著,還有半年。
還有半年就成年了,到時候肯定要把攢了兩年多的火氣一股腦還給駱白。
可憐駱白毫無察覺,自尋了個舒服的位置和姿勢,抱著厲琰略顯冰涼的身體,打著哈欠慢慢睡著了。
魏滿瑩的收購計劃很順利,他們麵對的最大敵手不是星耀投資內部的高層,而是來自於同行對手的競爭。
對方也在強行收購股份,但是依舊慢了一步。當對方收購了4的時候,魏滿瑩已經收購到5,於是她直接向星耀投資董事發了tenderoffer(要約收購,未經商量而強行發要約收購被視為惡意收購)。
星耀投資目前全交給鐘特助處理,這位自詡溫柔紳士的香江男人表現出隱忍的憤怒,在麵對沈峰和魏滿瑩等人的步步逼近,表現出了抵抗和無作用後的無奈。
鐘特助自覺演技了得,私下裡還有些沾沾自喜。但實際上落在厲琰以及其他董事眼裡,鐘特助隻是一個欲拒還迎的騷浪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