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刃勸說無果,就將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身體上,他好的快一些,這倔小孩也能早點在床上睡個好覺。
他叫係統給他記著時間,等到他開學堂第十天的時候,他抽空回了趟古樹,給血連木偶續了次血。
這次十分順利,媽媽去古樹一層給小藍魚喂食了,他續血的時間甚至沒超過一秒。
日子就一天天過去。
雨季轉眼過去了大半。
外麵的雷電沒有那麼嚇人了,偶爾有不打雷的時候,有
幾個膽子大的,
會出去獵一點獵物回來吃點新鮮的。
梵澤就是那個膽子大的。
他出去了一趟,
回來的時候渾身濕噠噠的,他甩甩尾巴上的水,手中多了個不知道從哪逮來的雞,還有幾個野果子。
他熟門熟路往地下二層走。
把這些東西交給了石小春,“你把這些也給老師燉湯喝。”
梵澤接連送了好幾次,石小春笑眯眯道:“先生起色好多了,不過外麵現在還沒過度到冬季,你還是儘量彆出去了,會有危險的。”
梵澤應了一聲,一會兒都沒多留,怎麼來的就怎麼走了。
第一層第二次交界處。
聞光早早就在這裡等著了。
梵澤:“你怎麼在這裡?”
聞光直截了當:“你承諾幫我問的問題,問了嗎?”
梵澤:“沒找到機會。”
聞光哂笑,扭頭就走:“得了吧,不用你了,我自己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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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刃喝著燉的雞湯,渾身暖洋洋的。
他手邊已經積累了數張畫著複雜紋路的圖形。
“小春,來。”
“嗯?”
石小春停下收拾東西的手,走過來,“先生有什麼吩咐。”
寧刃畫完最後一筆,把這張樹皮往前一推,“我對巫師了解的不多,這是一個朋友曾經教給我的最基礎的推演陣法。”
“他說,所有的複雜陣法,都是基於這個陣法而來的。我想了想還是將這個東西教給你,隻是可能沒辦法解答你的疑惑。”
石小春接過這兩張樹皮。
一張樹皮上畫著個八邊形,三個八邊形依次縮小,邊長短不一,中間是個二十三道連接而成的星軌。
另一張則是畫了個黑白交互的圓,中間兩點為逆色。
他目光驟然緊縮。
寧刃:“第一張圖叫藏星,第二張圖叫太極。”
他其實也不知道,萬年前的巫師與萬年後的白鴉承襲的是不是同一脈…而且白鴉那家夥,神神叨叨,把巫師和算數命理糅雜在了一起。
他不研究這個,更是分不清楚,也沒辦法根據上古時期的特點去改進。
反正他就給出去,能不能看懂,就跟他沒關係了。
第二張太極石小春看不懂,但第一張圖中內斂的二十三道星軌他卻可以看明白一些。
這其中分明畫著天空星辰主軌的十三道!
但剩餘的十道,他印象裡似乎是瞥見過,但是並沒有人將這十道也列入主軌當中。
如果這十道也是主軌的話……
這圖的珍貴程度那簡直是無可估量。
石小春猛地吸了一口氣,手都是抖的,“先生,就這樣給我了……?”
“不想要啊?”
“不不不,想要!就是這東西太正規了,你要不還是再想想。”
說是讓他再想想,其實這包子臉的小孩
雙手攥的發白了都(),
?(),
他怕是能當場哭出來。
寧刃好笑:“不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我又用不了,給了你就收著,在我身邊幫忙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石小春傻笑著火速揣進懷裡,特彆小心的貼著胸口放。
他直覺這兩張圖不會那麼簡單的,他碎了這東西都不能碎。
石小春臉上的高興都快溢出來了,他想起巫師長輩們讓他來伺候寧先生的時候,百般叮囑他要儘可能體貼的樣子。
如果知道先生會給他這樣兩圖,怕是這些長輩們也不會礙於麵子,隻派他這個小輩來了。
他現在是撿了便宜,第一時間看見這兩張圖。
“唉?先生,這個圖畫的是什麼?”
寧刃桌上有張樹皮上畫著極其複雜的符印,符印不全,好像是隻畫了一半,但隻這一半,就散發著不詳的氣息。
“這個?畫著玩的。”
這是蘭華帝斯的詛咒紋路。
沒辦法,梵澤那個小孩似乎是答應了聞光什麼,每天在心裡念叨的都是‘怎麼開口幫聞光問壽命問題啊,要不還是不問了吧。’
他就問了問羊巫醫。
才知道聞光這個曦族的小孩,頂了天,壽命就隻有二十年。
是個壽命極短的種族了。
他就想到了蘭華帝斯的詛咒紋路,看看能不能從裡麵拓印出來什麼,把不好的詛咒成分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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