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民國歲月(05)(1 / 2)

我有金手指[快穿] 傳山 12699 字 10個月前

九月是收獲的季節。

薑萊最近更是收獲多多, 老房子賣掉以後, 他一直寄居在沈家。

前天, 在隔壁一條弄堂, 他買下一座兩層的小樓, 帶三十平米的小院, 房屋一樓占地麵積一百八十平。

後天開始,新房子要簡單翻修一下,哥說了, 住進去之前,一定要翻修一次。

未來是要住很久的,房子越結實越牢靠些更好。

院子內,已經堆了不少磚頭,要加蓋一層。

地基是打的結實, 都是三層樓的地基, 不用擔心。加高一層房子,他還要學哥家裡一樣,有些地方需要改造。

學哥一樣,塞點錢給官員,房契改成三層。

沈母在家中和兒媳聊天,說到薑萊, 這小子現在和自家很親,她也開始操心起他的婚事。

等房子弄好,就要開始找人給他相看。

老高一家消失以後,房子就這麼空了下來, 後來有人住了進啦。沈清和幾次探查,知道不是特務,當初高家的房契他都收了起來。

現在住進來的人,是一位官員的姐姐家。官員的姐夫做了一點小生意 ,她姐姐也經營著一家頗有名氣的旗袍店。請的大師傅,手藝精湛,不少名媛貴婦,都是她的旗袍店的客人。

昨天,官員的姐姐林秋芳,和她家隔壁的鄰居說,旗袍店缺人手,想招幾位打雜和學徒。

出門倒垃圾的曲彩霞聽的真真的,很想去,不過她和隔壁的宋太太沒有什麼往來,也不好意思說。

她知道這條寬闊的弄堂,和一般的弄堂不一樣,她們這住的鄰居都是有錢人,不像她家是撿漏。誤打誤撞住進來的。

除了對麵的許家人沒有瞧不起自家,大部分鄰居都是瞧不起自家的。

住在這裡也好,自家改善一次生活,吃點肉,也不會引起鄰居們的注意。這裡每頓做飯時,外麵都飄散著肉香味,魚香味,根本不知道是誰家在做肉魚。

自家一個星期必會改善一次生活。

動了心思的曲彩霞,想著自己出去找家裁縫鋪或者服裝店找份工作,來了滬海兩年多,她會基本的滬海話,簡單聊天是沒有問題。

吃完早飯,送走家裡上班的和上學的,和婆婆說了一聲,她一個人去到街上找工作。

街道上有傳統的旗袍店,也有新式的洋服店,也有華西合並的時裝店,既做旗袍又做洋服。

還有什麼專賣衣服不做衣服的時裝店。

她還是傾向於去那種口碑很好的服裝店,既能做洋服又能做旗袍,當然那些師傅的手藝要足夠好,她想學手藝,以後不再店裡乾了,也能回家自己接生意做。

每間店,她都走進去看看,問問。也悄悄的看看衣服的針腳,彆的不懂,可是針腳細密還有一些簡單的縫製技術,她還是能看的懂。

鄉下女人大部分都是會自己做衣服做鞋子,能看懂是必然的。

曲彩霞進到一家會做洋服和旗袍的店鋪:紫羅蘭服裝店。看了看玻璃窗上貼的招聘,邁腿走了進去,夫妻獨處時,她也跟著丈夫學了很多字,會寫會認。

“客人是做衣服還是買麵料?”走進去,就有人招呼她。

曲彩霞還是不好意思,她隻是想先看看,萬一手藝不好,她可不會進。連連擺手,“我不買麵料也不做衣服,我是看了你們貼的那個招聘進來的。”

雖然不想此時就說原因,可她麵對問她的人,還是說了真話。

“隻招學徒,你想試試嗎?”

“我行嗎?”

看著一件件精致華美的洋服,還有一件件優雅的旗袍,曲彩霞有點忍不住的想摸。

沒有女人不喜歡一件件華美精致的衣服,她也不例外。看著那些試穿衣服的貴婦小姐,有那麼短暫一瞬的羨慕。

“那要看你自己,喜歡就能行,不喜歡就是行也不行。”

不知道為什麼,曲彩霞鬼使神差的說了一聲,“我喜歡。”

之後就莫名其妙的成了紫羅蘭服裝店的學徒。

曲彩霞的學徒生涯就此開始,她不知道她真正被老板錄取的原因是她會湘繡。她的湘繡的手藝是跟著老家一位老寡婦學的。

老寡婦以前是位繡娘,技術精湛的繡娘。她全部學完了那位老寡婦的繡藝,隻是有些還需要不斷的練習。讓技術更加的熟練。

剛才在服裝店,她展示過她拿手的技藝,精明的老板當然願意她來做學徒。

能進紫羅蘭服裝店做學徒,曲彩霞還是很高興。學徒就學徒,她打算都要學習。有一技在身,比沒有技術在身要好。

她會刺繡,可是丈夫不許她多繡 ,說是會繡瞎眼睛,得不償失。

在鄉下時,刺繡也沒有多幫助家裡改善生活,加上她要做家務,帶孩子,也沒有多少時間繡花。

慢慢的手藝多少有點荒廢。

從後天開始,曲彩霞也要開始上下班。

晚上,曲彩霞和公婆丈夫一說,沈清和第一個讚同,“蠻好,出去學學手藝也好,說不定以後能用的上。”

沈父也讚同,“彩霞的想法好,年輕人是要出去做做事情,再過一年小果兒也該去上學,家裡有你娘就成。”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以後說不定還能給家裡掙點油鹽錢。”

沈母沒有意見,家裡兩位能做主的男人都同意了,她也就不再有意見。

兩個孩子光顧著啃骨頭,也沒有時間聽大人們說事情。

薑萊的房子已經加蓋加固好,隻剩下刷白,還有改造幾個地方,置辦一些家具。年前是一定能住進去的,想到自己年紀輕輕也能置辦下這份房產,心中有點小小的得意。

大半年的時間眨眼一瞬,轉眼就是1937年五月,薑萊在沈母的張羅下,替他找了一位知書達理,性子溫柔的女子葉蘭為妻。

剛結婚半個月,正是甜蜜之時。

災難即將到來,再有幾個月,滬海麵臨一場殘酷的戰役。

幾十萬的軍人也攔不住那凶殘的侵略者。

沈清和最近積極的尋找紅.黨,希望在關鍵時刻,他能幫點忙。如果沒有至親家人沒有幼兒,他肯定會撿起木倉,去報效祖國。

隻是他身後還有需要他護佑的家人。他不能去真刀真木倉的報效祖國,但是為她做點什麼,他是願意的。

何老板最近也開始到處的處理在滬海的產業,他要帶著一家老小去到海外,國內的環境太糟糕,人身安全沒有保障。

他隻能帶著一家老小移居海外。作為他的司機,沈清和每天也是夠累的,跟著何老板到處奔波。早上,第一眼看到老板就知道他沒有睡好,精神萎靡不振,雙眼紅腫充血,“老板,您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去看看大夫?”

“確實有些不舒服,時間還早,去看看大夫也好。”何老板揉揉眉心,難受的很,頭暈腦脹,看人都有些模糊,走路也有點打晃,狀態差到極致。

“老板要去哪間診所?”很多富商都有自己相熟的大夫醫生,何家也有,隻是那位大夫住的地方和上班的地方離何府都有些遠。

“就近找家還過得去的醫生吧。”何老板難受的靠在座位上,此時也不一定要去找自家熟悉的醫生。

“是,那我就就近找家診所。”沈清和啟動轎車,緩緩行駛,行駛到一條輔街,看到一家中醫鋪,回過頭問,渾身不舒服的何老板,“老板,這家可以嗎?”

迷糊的何老板,扭頭看了一眼診所,他已經發燒燒的有些嚴重,才短短的十分鐘,他已經發起高燒。

“行,扶我進去。”沈清和下車扶起燒的迷迷糊糊的何老板,店鋪坐堂的周紅河,忙上前幫忙。

鋪子剛開門沒有多久,還沒有需要看診的病人,見到臉都燒紅的何老板,趕緊迎上去。

“喲,怎麼高燒的這麼嚴重?”周紅河摸摸何老板的額頭,燙的嚇人。

扶何老板坐在椅子上,沈清和拉過來一把椅子也坐在何老板身邊,扶住他。

周紅河熟練的把脈,檢查,然後開方子,“小哥,要不你扶著這位先生進去臨時病床上躺躺,我讓夥計煎好藥,送過來。”

“麻煩您了,周大夫。”

沈清和扶著何老板進到裡麵躺著。

看樣子何老板今天沒辦法去工作,沈清和去到外麵大街上的公用電話亭給何府報信,然後給公司也去了一個電話,告知他們老板今天不去公司,有事等吃晚飯的時候彙報。

他估計吃晚飯的時候,何老板的身體會稍稍好一點了。到時接接電話,說點事,是可以的。

在診所,沈清和沒啥事,等待中他閒的無聊,四處觀看。

李博進到診所,沈清和一眼就認出來,是他之前救過的那位倒黴鬼。

顯然倒黴鬼也認出來了他,看向他的時候,眼睛閃爍了一下。顯然不想見到沈清和,無意中還撞到一塊兒,真是孽緣。

沈清和倒是大大方方的,也沒有什麼要回避的,對著倒黴鬼李博微微一笑,眼神眨幾下。

搞的李博心臟撲通撲通的亂跳,不由得對著沈清和苦笑一下,心裡苦啊。怎麼就遇到這位了。

兩人之間的眉眼官司,讓周紅河看了一個全,他不明白小李和今天扶著雇主來看病的這位小哥有什麼關係。

沈清和離開後,送老板回家,他也在老板家裡待著,沒有老板的交代,他不敢離開。

直到下午四點,老板娘讓他回去,他才離開。隻是離開之前,他刻意去了上午去過的診所。

他不知道在他離開以後,周紅河與李博進到後麵小院單獨的房間交談過,談話中兩人還談起過他。

忙完病人的周紅河與李博一前一後悄悄的來到後院的小屋。周紅河坐下,一臉嚴肅,“李博同誌,你已嚴重違紀了,你不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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