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大手大腳花錢已經習慣了,估計這輩子都改不好。我得多給你們留錢,要不以後憑你們倆出來工作的那點工資哪夠用。
還得結婚,有孩子以後用錢的地方多了去了,花錢就像流水一樣。嘩嘩的往外流,……”
沈清和的話語像刀子一樣,在割兩個孩子的肉,剜他們的心。
兩個孩子一直流著眼淚,聽著爸爸的交代,他們知道爸爸提前交代是什麼意思。他們除了害怕還有難受,是他們沒用,爸爸才賣掉公司股份。
是他們沒用,幫不了爸爸,兩個孩子此刻給自己立誌,一定要成為有用的人,不管爸爸以後怎麼樣,都不讓爸爸擔心。
沈清和為什麼這麼做,也是想督促兒子長進,女兒本身各方麵都不錯。兒子就差遠了,離初高中開學還有兩個月,這段時間正好給他們適應適應,也不會影響他們的心情,繼而影響到他們的學習。
兄妹倆看著爸爸的病例本,用手機拍照保存下來,打算用這個督促自己,即使爸爸的病治好以後,這也是激烈督促他們的動力。
以後再也不能讓爸爸操心操勞,他們兄妹倆就這麼一個親人。
沈清和已經在孝子孝女的攙扶下早早的上二樓睡在床上。
孩子們走的時候,還很貼心的輕輕關好門窗,與往日大剌剌的性子一點也不符合。
他可是說了,等幾天等他身體好點,就搬家,去學校邊上住著。
讓他們也把要帶過去的東西一起整理好到時一起帶過去。
演了半晚,也很累,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就進入夢鄉。
兄妹倆徹夜未眠,查醫術,打電話聯係家裡有父母做醫生的同學,問問他們老爸的病到底有多嚴重。
同學的爸爸給出的是很嚴重,至少以後身體很虛,要好好休養,還有不能操心勞力。
還有一位同學的爸爸居然知道這事,說前段時間確實是親自接待的這位病人。當時來了很多人,烏泱泱的一群人把病人送到醫院的。
兄妹倆才想起來,確實前段時間,爸爸說出差,出去很長一段時間,原本是在住院。
想到這一切,兩個孩子哭的撕心裂肺,唯一的親人生病了,他們不僅不關心,還怪他。真是夠沒良心的。
他們壓根沒有多想,也沒有時間多想。
滿腦子都是生病的爸爸,以後他們要懂事一些。
一個星期後,沈清和的“病”大好,一雙孝順的兒女陪著一起去醫院檢查過,醫生說慢慢休養。彆操心勞力慢慢會好。
沈家三人都高興,他身體的症狀可不是裝出來的,是真的。等再過兩三個月,他就能自己治好自己。
兩個孩子高興是,醫生說了,慢慢休養會好的。他們還特意聯係過爸爸以前的秘書張叔叔,知道爸爸生病時發生的事情,沈磊為之自責,都是他沒有,成績一般。
還有他平日裡性子也不好,爸爸才忍痛割愛賣掉個股份。他倒不是舍不得那些股份,隻是他知道爸爸一個工作狂,願意賣掉自己一手創立的公司肯定很難受。
爸爸怕他以後沒有能力接手公司,才賣掉的,但凡他之前表現的好一些,爸爸也不會輕易做那樣的決定。
都是他拖了爸爸的後腿,想到媽媽過世以後,爸爸為他們兄妹倆做的一切,他就難受。
像爸爸那麼年輕的男人,又有錢,媽媽去世五年,他從沒有給他們兄妹找後媽是為什麼,還不是怕他們被後媽欺負,怕後媽對他們不好嗎?
自認為已經是大男子漢的沈磊,一個人躲在房間的衛生間哭了許久,再出來時除了眼睛紅紅腫腫的,彆的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改變來的如此之快,也如此之好。讓沈清和一生都過的鬆快,開心。
從醫院回來隻有四天,沈家人已經搬進翰林院小區。
兄妹倆看過自己的房間以後,都坐在客廳,等著爸爸說話。
拿著兩個不一樣的手機慢慢走過來的沈清和,坐在一邊的單人沙發上,“看了自己的房間了吧?”
“看了。”
“滿意吧?”
“很滿意。”
“好,滿意就好。爸爸給你們說說,咱家三以後要在翰林院住六年,一直到小悅高考完。
在翰林院我一次買了八套房子,一樓兩套,你們兄妹倆一人一套,還有二樓三套,三樓三套,全部裝修好。暫時都租出去,房租用來咱一家三口的開銷,還有請你們魏嬸的工資。
一年咱家能花多少錢,全看租房收入,你們倆的零花錢也得跟著減少。
等你們大學畢業以後,我就給你們辦理過戶,隻能租出去不能賣知道嗎?”
“知道。”
倆孩子都知道老爸是什麼意思,他們已經長大,明白爸爸為什麼這麼安排,無非是怕他們以後沒有賺錢的能力,有房租貼補,也不會過得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