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需要的家具都是在二手店置辦的, 全套的舊.壞家具, 不是歐式家具, 但是卻是好木料的家具。
一群男人“呼兒嗨喲”的喊著,家具抬上卡車。
跟著家具一起回來,進到小白樓, 除了吳大姐夫妻,都挺好奇的, 哪怕離得近, 就隔一條馬路,可是他們沒有親戚朋友住在裡麵。也沒有來過。
“呀, 我們天天能看到小白樓,可是這還是第一次來,真漂亮。”
大食堂打雜的錢大姐也是一臉好奇。不過她記得自己的事, 一些輕便的家具,一個女人能拿能背的, 有兩個放臉盆的搭毛巾的架子, 她就搬了一個, 吳大姐也搬了一個。
還有一些輕便的,也是另外兩位女同誌搬的,男人們都是幾個抬。
大通間有張大床, 還有張勉強可以睡兩成人的床。一個書桌,一組小沙發,還有一個書架。至於衣櫃,他已經在屋內擺好, 是現代的衣櫃,看外麵是看不出來的,也輕便。
原來的屋主剩下的家具,早就讓他收進了空間,等段時間擺放在單身宿舍。
對外說的是放在一個穩妥的地。
廚房的物件,都是他從單身宿舍搬來的,還有混雜了一些空間舊物。
上下三樓,此時家家戶戶都已經起床,也吃過了早飯,都站在自家門口看熱鬨。也沒有人故意討嫌,在二樓走廊故意走來走去。
人家搬房子,新鄰居還沒有和他們打交道,也不知道人品如何,找麻煩的人少,不過不代表沒有。
後麵的傭人樓一樓就有戶人家朱家,氣哼哼的,俞家的房子,他們一家喜歡啊。
以前是國家分配給俞家的,他們就是妒忌也不敢說三道,何況俞家男人也不是好惹的善茬,他們就不更不敢惹。
俞家放風出去說是賣房是愛,他們就第一個上門問了價格,對於朱家人來說拿筆錢買房子不劃算,國家分配房子,他們乾啥要自己掏錢買。
也許忍幾年就有大房子分給他們,沒必要花那麼大筆錢買。
最主要的就是他們家也沒有那麼多錢,就是借也借不來那麼些錢。
朱家人早就想過,俞家的房子肯定賣不出去,等俞家人走了,他們霸占來住,俞家人住在省城,也不能天天來回跑看著他們一家。
如果房子租了出去,他們也有辦法讓租戶搬走。
朱家人從第一天知道俞家房子賣出去以後,就沒有符合鄰居們的話語,一直商量著怎麼得到俞家的房子。
朱家一家都是滾刀肉,全都不是好東西。
搬新家本應該是一件喜悅的事情,三樓居住的吳三妹兩口子也在沈家幫忙,吃過早飯就下來幫忙。
兄妹倆是聽爸爸說起過三樓的有位吳姨是市府小食堂吳大姨的親妹子,人家來幫忙,兄妹倆很是熱情。
吳三妹幫忙處理豬下水,她丈夫程光等車來了以後也下去幫忙。兄妹倆擇菜,所有的新鮮菜和肉,魚都是沈清和天不亮就出去拎回來的。
人多力量大,一個多小時,不到十一點,沈家搬家完畢。
家裡的家具,還需要抹乾淨,吳大姐她們幾個女同誌用臉盆裝水幫忙打掃,其餘的人坐在客廳沙發和椅子上說話。
搬家具時就打量過屋子,裡麵的一切都好到讓他們驚歎,不過沒有人嫉妒,也沒有人說酸話。
房子是幾十年前就有的,也不是小沈自己蓋的自己裝的,有啥好酸的。隻是人家運氣好,遇到了一套好房子而已,價格也是正常價格,這麼大的房子就是舊房子也是差不多這個價。
小沈家的房子稍稍高了五十塊錢左右。在他們能理解能接受的範圍內。
一群老爺們兒沒有抽煙,隻是把沈清和遞給他們的煙夾在耳朵上。
一群人被強行留下來吃溫鍋宴,上班差不多兩年還是他們第一次在休息時聚在誰家。
廚房裡麵熱火朝天的忙碌著,吳三妹和大姐一起幫忙擦家具,壞的地方早已修補好。
吳三妹家的孩子也被沈濤沈婷婷喊下來玩,四個孩子在走廊玩耍。
後麵一棟樓的朱家大人們自己不出來鬨,朱家的大胖孫子蹬蹬蹬跑來,沈家在走廊的門是打開的。
二樓的孩子們也躍躍欲試的想和沈家的孩子玩,在一邊慢慢的摻和進來。
朱家的姐弟倆跑上二樓,看到的就是一群小夥伴們嘻嘻哈哈的玩鬨著。
朱九陽(朱家獨苗,八歲)上來也和一群孩子玩鬨,打算趁沈濤不注意時使絆子絆他,最好是跌個狗吃屎,摔掉牙門。
小小年紀心思縝密,還很毒辣。
一群孩子玩鬨,都不會注意腳下,推推搡搡也是常有的。幾個孩子在走廊上推搡時,朱九陽趁機伸出腳使絆子,隻是他不知道沈婷婷長的第三隻眼(神識),早就察覺到朱九陽看自己和哥哥那不善的眼神。
她一直關注著朱九陽和朱丹姐弟倆,兩人的眼神像都是沾染的毒,看人都是一個樣。帶著怨,帶著強烈的仇恨。
沈婷婷站在一個門邊,離小夥伴們有段距離,在朱九陽伸腿時,用神識化針,刺進朱九陽神功的膝蓋上,“撲通”,還沒有來的及絆倒沈濤,朱九陽發出殺豬般的大喊。
“誰用針紮我,好疼啊……”倒在地上,翻滾著,眼睛鼻子全部皺在一起。身體卷縮在一起,彎著。
真的很疼,比真正的針紮他還疼,周圍的孩子被朱九陽哀嚎的樣子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
幾個小白樓的孩子,全部站在一邊,伸手刮臉,“朱九陽,你太嬌弱,針紮一下那會疼成你這樣,彆裝蒜訛人。”
朱丹蹲下來抱著弟弟,瞪圓眼睛,大聲斥責小夥伴們,“你們欺負人,是誰,站出來,賠醫藥費。”
隻是沒有人站出來,誰也沒有動手,誰願意無故頂鍋。
“我沒有針,也紮不了你弟弟。”
地上還在哀嚎的朱九陽疼的不行,那根針好像在身體內遊走,他現在是全身疼。
一會兒功夫全身都是汗漬漬,在秋天全身浸透也是不容易的,他全身就像是水中撈起來的 。
他的異樣,孩子們也全看見了,沈濤緊緊牽著妹妹,臉上也有害怕,不過他強自忍耐著。沈婷婷就那麼靜靜的看著,然後拉著哥哥回到大通間,裡麵有組舊沙發,她還拉著吳三妹的閨女程昭一起進屋,作為哥哥的程鵬也跟著一起進屋。
所有的人以為事情已經完結,朱九陽被他姐姐扶著慢慢的走了回去,孩子們一哄而散。
沈家吃完午飯,送走客人,正準備關上走廊的門,打算一家再細致整理一番。
隻是來了一群人,穿的很差,而且全身都是臟兮兮的,有老有小,還隻上二樓就開始嚷嚷,“打了我家孫子想沒事,想得美。”
二樓的人很多都坐在門口嘮嗑,看到朱家人心尖一顫,媽呀,一群吸血蟲鬨事來了。
都是多年鄰居,誰不知道朱家是啥人啊。
說起來朱家是小白樓的老住戶,解放前就住在這裡。是小白樓真正主人家的傭人。
當初原來的主人一家待朱家可不薄,可是朱家人沒有一個感恩的 ,在關鍵時候出賣主人,隻是他們也沒有得到什麼好。
原來的主人被以前的傭人出賣以後,裝了許久的乖巧,在對他們家放鬆以後,一家人帶著藏起來的東西,在一個黑夜悄悄的離開了新德市。去到了遙遠的國家。
朱家人之後依然住在後麵的傭人樓,家裡人也有進工廠做工的。
沈清和不知道是來找他麻煩的,但他一眼就能看出來那家人不是善茬,至少不是啥良善之人。自己也不認識朱家人,也不想和他們有來往,伸手啪啦關上走廊上的門。
朱家人慪火著,沒想到那新搬來的人,居然都不帶正眼瞧他們的,當著他們的麵就把門關了。
朱家老太太是個不要臉的,快速的來到沈家走廊門前,用力的使勁拍門,“沈家的,開門,開門,用針紮我孫子,你的賠錢。 ”
在客廳歸置物品的沈清和,聽到朱家老太的聲音,表情都沒有變一下,“你們倆彆出來,繼續歸置自己的東西知道嗎?”
“知道。”
“嘎吱”沈清和打開走廊門,堵在門口,麵無表情的問,“有人作證是我家誰用針紮你的大孫子啦!說出來,隻要有人證,我賠錢。如果沒有,咱們可要好好說道說道,到底是咋回事兒?想訛錢也不打聽打聽,我以前是乾啥的?”
雖然沒有刻意的加大聲音,可是二樓該聽見的人全部聽見了。
“用啥人證,我家孫子在你家走廊上出事的,不是你家孩子紮的還是我們自己紮的?”
朱家老太乾巴巴的黑黃臉一皺,眼睛使勁瞪著,感覺要吃了沈清和一樣。
“在我家走廊出事就是我家孩子紮的,你真是會胡攪蠻纏。你家不住二樓吧?是我家孩子請你家孩子來我家走廊玩的嗎?
我家孩子和你家孫子也不認識,乾啥平白無故的用針紮他,還是你家孫子一直喜歡用這種方法碰瓷,想訛錢就直說。
真以為彆人是傻子,就你家精。”
沈清和問的朱家老太啞口無言,朱家老爺子耷拉著的腦袋,抬起來,看著沈清和說道,“年輕人不要太猖狂,要尊敬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