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我一直很尊敬老人家。可也得看是啥老人家,至少您二位的做派不值得我尊敬。
什麼事都沒有弄清楚,就來汙蔑他人,不是一般人乾的出來的。至少受人尊敬的老人不會這麼做。我現在是好言好語的勸你們走,彆等我發脾氣。”
這樣的滾刀肉,沈清和見多了,他知道隻能以暴製暴,好言好語無法勸動他們,也無法感動他們。
二樓看戲的鄰居們都沒有想到新來的鄰居也是個硬茬,隻是不知道是他硬還是朱家硬。
“你,真是不知道好歹。我家孫子是在你家走廊出事,你不負責任說的過去嗎?我家孫子的醫藥費還有我孫子要住在你家,你得管他吃喝,還有我要親自照顧他,也得住你家。
這些你出也得出,不出也得出。”朱老太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硬茬,乾脆耍橫,一屁股坐在地上,要賴在這裡。
“嗬嗬,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原來是衝我家新房子來的。臉皮真是厚到刀木倉不入的地步。”
說完,沈清和走出來兩步,關緊門,越過朱家人,可是朱老太一把抓住沈清和的褲腳,不讓他走。
沈清和也沒有說啥,隻是從衣服口袋掏出來一盒火柴,輕輕的劃開火柴,然後手一送點燃的火柴掉落,朱老太慌了神,快速的鬆開自己的手。屁股也挪開,險險的避過那根點燃的火柴。
沈清和抬腳就走,下樓,走的很利索,在附近公安局設立的治安點。
不一會兒,他就帶來三位公安同誌。
人還沒有上二樓,就聽見二樓的嘈雜聲,有大聲說話的聲音,也有叫罵聲 ,還能清晰的聽到詛罵沈清和的聲音。
三位公安也知道朱家人,過往他們家吵鬨鄰居,人家都秉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並沒有人鬨到治安點。
但是他們和居委會的同誌常來常往,也是知道的。
上樓的人一身公安的服裝,朱家人傻眼了,原本以為沈清和是出去搬親人朋友幫忙,沒想到是報了公安。
沈清和上樓就說,“公安同誌,就是這群人在我家鬨騰。
自己小孩發病,想賴到我家孩子頭上,想訛錢並汙蔑我家孩子,還打算強占我家。三位同誌,可一定得替我家孩子還有做主啊。”
“沈同誌,既然我們來了,就一定會調查清楚原因。如果跟你家孩子沒關係,任何人也冤枉不了他們,放心吧!”
“謝謝三位公安同誌。”
送上真誠的感謝,他也交代了自己家的情況,這事不用瞞著,也瞞不了。
三位公安同誌在二樓了解調查,朱家的人第一次碰到沈清和這樣的憨貨,居然去報公安。
普通人對衙門的人都是很畏懼的,一般人沒事誰願意和公安打交道。不說這時候的人,就是幾十年後的人也不願意進出警局。
朱老太還坐在地上抹眼淚兒,可憐巴巴的,可知道她底細的人,一點也不同情她。
全是冷眼旁觀,半個小時的時間,三位公安同誌就弄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不關人家沈家孩子的事情。
本來就不認識朱家人,怎麼可能用針紮朱家孩子,再說人家孩子一直在外麵玩,也沒有進家門拿啥,難道從一開始就身上帶著針不成。
退一步,就算沈家認識朱家,和他們家有仇,正常人都不會在搬家的這天主動挑事。
姚公安站在走廊,說了一番話,全是敲打朱家人的,還說他們一家最好團結鄰居,彆惹事生非。
走的時候,沈清和送三位公安同誌一直到馬路上,才回轉。等他上樓的時候,朱家人早已離開,至少近段時間都不會再出來鬨事。
姚公安敲打他們的話語,全是擴大情況說的,但是他們家不知道啊。被嚇的不輕。
二樓的其他鄰居也發現新搬來的鄰居真是硬茬,特彆是新鄰居的那段話,讓他們感悟很深:
壞人都是好人縱容出來的,遇到這種惡人要彆嫌麻煩,一定要第一次就讓他們害怕,讓他們不敢輕易欺負人。要不後患無窮,從每個第一次作惡的源頭掐死萌芽狀態,社會才會穩定.和.諧。
是啊,朱家剛開始哪有這麼無賴,都是他們一點點縱容出來的,他們一次次的得寸進尺。
還不是因為他們一次次的退讓,才有的今天。
朱家的孩子敢在大院稱霸,肆意欺負其他人家的孩子,為什麼,還不是因為他們這些人開始是講麵子,不想為點小事鬨的不愉快。
後麵是因為朱家人越來越得寸進尺,每次都是一家人打上門鬨騰,怕麻煩的他們,隻能求和,就有了如今的一切。
想到這些,不少人算是明白了,遇上慫包惡人,隻要自己占理,不需要自己親手製服他們,隻要請來公安同誌就行。
自然有人能製服他們,輕鬆解決麻煩。
比起以前總是賠禮道歉還有割地賠款求和,簡直是不能比。
事情過去了,沈家恢複了安寧。
父子三已經把家裡全部歸置好,大通間兄妹倆住,一人一張床,一起起床一起做作業,等婷婷十二歲以後,就分房睡。
睡在新家,透過沒有拉窗簾的玻璃窗,沈清和望著外麵的夜色,感慨。這一世居然在如今的年月住上這樣的房子,真是沒有想到。
搬家的第一天是正常睡覺,沒有修煉,他隻打算修煉到練氣七八層就行,活個百歲最多一百二十左右。
再多活也麻煩,會被懷疑的。父女倆早就商量過,慢慢的修煉,有自保的能力就行。
如今大部分時間都已經開始睡覺,一個月隻有十晚是打坐修煉。
天亮早起,沈清和熬了一點糊糊,再炒了一個葉子菜,早飯就做好,父子三一起出門,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
離得都不遠,父子三都是走不了幾分鐘就到學校。
昨天,食堂的全體同仁們在沈清和家聚餐了。第一次,真是破天荒的頭一遭。
今天上班,全體都很熱情,昨天吃了一頓美味佳肴,今天工作起來都熱情很多。
“早!”
“早!”
相互打著招呼,沈清和悠哉的回到小廚房,打掃灶台還有廚房裡麵的衛生。
他的工作區域都要特彆乾淨,真的是一層不染。他喜歡自己目視的範圍內都是乾淨整齊。
關於沈清和買房子的事,食堂的人羨慕歸羨慕,可沒有嫉妒的。人家沈師傅上班快兩年怎麼節約勤儉持家的,他們可都看在眼裡,除了必要的開支,那是一分錢都不多花。
家裡吃的菜,除了每月定點的那點肉票,他可從來沒有找人換過肉票,家裡的孩子們穿的都是舊衣服,快兩年硬是沒有添過一件新衣服。
至於沈清和家裡吃肉的事,真沒有幾個人發現,他家裡做肉都是密閉好小廚房的門窗,吃了肉家裡的孩子從不往外說,就是來做客的外甥們也不往外說。
做過肉的小廚房,到了夜裡睡覺前,才會打開窗戶,透氣。真沒有什麼人發現。
一家人低調的不行,至少看起來是這樣。
一年多下來攢的錢多也是應該的,還不說去年人家就加了工資,做事好,表現好。每次接待上麵的領導都受到誇獎,這樣的人不漲工資才怪。
大小食堂是和.諧.安寧的,沈清和開始了一天的忙碌工作。
如今的條件比去年還有之前兩年好了不知道多少,市府的工作人員總體都不小氣,每天輪流點菜吃的不少。
每餐飯都要多備些菜,今天做幾個燉菜先備著,有人早就打過招呼。
小食堂忙,大食堂更忙,那麼些人的飯菜,都要備出來。
轉眼秋收完畢,天氣越發的冷起來。家裡人知道他在城裡買了房,前幾天星期天,他接父母進城住段時間。
二老住的是套間的次臥,也是原始主人的書房。
沈家每間房,包括客廳,廚房,衛浴間裡麵都放著極小的火晶在隱秘的地方,沈家每一處地方都比彆人家溫暖一些,但又不太顯眼。
沈家的房子好,密封性好這是事實,溫暖一些也是正常的。
下班回家,沈母已經做好晚飯,兩個孩子也做好作業,正圍著爺奶逗趣。
吃完晚飯,沈清和和親爹坐在沙發上說話,“爹,我想帶著小濤參加村裡的秋獵。”
“不行,你的身體不能參加秋獵。”老爺子不同意,自家的日子剛剛好過,兒子買的房子可不是一般的好,他不同意兒子去涉險。
老爺子的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使命的搖晃。
沈清和很是無奈,親爹太在乎他也不好,哭笑不得,隻好再說,“爹,我的身體真沒事了。真的,我就想給孩子們弄點肉食,再就是鍛煉小濤,咱家打獵的手藝 ,不管啥時候都不能扔,社會安定,除了讀書還得掌握一門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