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真沒事?”老爺子不信, 一臉的疑問。
“真沒事, 相信我。我也不是一個人上山,不是村裡還有些人嘛?我不會胡來,上有老下有小的, 惜命的很。”
沈清和保證道,他打算請十天的假期, 上山參加秋獵。
冬獵太冷不適合小濤去,他選擇秋獵。
“可是一般進山秋獵前後都是□□天,或者十來天, 甚至更久一點,你能請來那麼些假嗎?”
老爺子不懂市府請假的事,也替兒子擔心, 不能為了口肉,把工作攪黃嘍。
“那我請半個月假,跟上麵如實說, 咱村打的獵物反正要賣, 還能提前報信給後勤, 早點去食品收購站截肉。”
他有把握能請動假期的一個大原因就是村裡多出來的肉, 是要賣給食品收購站。
食品收購站的肉分撥給各單位還有每天賣的菜市。這些都是食品收購站的事情,但要是市府後勤提前知道消息趕去收購站截肉,收購站先收肉,再把大部分撥給市府後勤,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合規矩,彆人還說不出來什麼。
“行吧, 去試試也行,但注意自己的身體,彆逞強,你的身體終歸受過傷。”
老爺子知道勸不住,也不多勸,孩子們饞肉也正常。
兒子也不是打不到野雞野兔,隻是沒有正經的來路,做來吃,總歸是惹眼,沒次回村裡兒子打幾隻野雞野兔都放在家裡,全家人躲在家裡吃。
一家五口才有機會好好補一頓。飽飽口福。
“不會逞強,也不敢逞強。”
“知道就好,你一個人既要管上又要管下,可不能出差錯,要不我和你娘可怎麼活啊?”
“知道輕重,不會的。”
算是商量好,到星期天,沈清和帶著孩子們送二老回去。
沒有大包小包,剛買了房子,有錢也不能亮出來。隻是許久沒有回去,買了一包糖果,三個姐姐家裡的孩子一家平分三分之一。
十一月已經開始要下雪,天氣越發的冷。
在家裡睡了一晚上,父子三人坐最早的班車回城上班上學。
十天以後,沈清和下班,提前給兩個孩子也提前請了假,這假直接請到了寒假時。
這邊下雪下的早,寒假也放的早。
第二天早上,天微微亮,他就帶著兩個孩子往家趕 ,身後的大背簍裝滿了糧食,粗糧,細糧,還有三瓶油,幾大包鹽。
就是倆孩子也沒有閒著,背著東西。一家三口回到家裡,也不過八點多。
十點就要出發,沈清和給兒子穿上改良版的雪地靴,是他在彆的世界讓人改良過的,不會露餡。
父子倆背著弓箭,背著背簍,裡麵裝的有口極小帶蓋的鍋,還有糙米,是他換來的。找了後勤的人換來五斤,煮飯是不夠,可在山裡熬粥是可以的。
裡麵還放了炒好的酸蘿卜丁,一大瓶。也有提前備好的鞋子和襪子,還有帶的已經做好的乾糧,杯子啥的。簡直是去上山秋遊的。
父子倆隨著隊伍一起上山,二三十人的隊伍,孫大可也在裡麵。
他是今年秋獵的帶隊乾部,交代完事,他和兩位連襟還有沈清和父子走在一起。
“清和,今年咋想秋獵的?”
“給家裡孩子老人弄點肉,爹也是獵人,我不在村裡了,爹也有上山的名額,我想著不能浪費。
姐夫,你放心,我身體大好了。沒事的,咱們幾人在一起,彆走散嘍!”
拉三位姐夫走在一起,也是想著自己能護他們的安全,和彆人走在一起,可不一定。意外這種事,時時有。
“行,我就是擔心你的身體。”三位姐夫可不想有出息的小舅子出什麼岔子。
“沒事,身體養的棒棒的。”說完用手捶捶自己的胸膛,表示健康。
沈濤緊緊牽著爸爸的手不放,他不是第一次進山打獵,以前每次回來打獵都是在外麵,獵點野雞野兔。
今天是進老林子的深出打獵,獵野豬獵傻麅子獵野鹿等。說不定還會遇到熊瞎子,很危險。
不過他還是願意跟著爸爸進山打獵。
家裡,沈父沈母帶著孫女,在家裡等待著,等待上山的親人平安歸來。
現在已經差不多開始貓冬,村裡麵也沒有多少事情做。
爸爸走的第五個晚上,沈婷婷裹的嚴嚴實實,悄悄的回了趟城裡的家,家裡一片狼藉。
簡直不能看,抿緊唇,半晌沒有說話沒有動家裡的一切,依然亂著。
她猜應該是有人趁隔壁沒有人時,撬鎖進門泄憤。
糧食也被偷走,放在外麵的都是粗糧,家裡衣櫃裡麵的舊衣服被偷走,還有被子也不見了。
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弄成這樣的,不行,明天讓爺奶也進城一趟,她要報公安。
原路返回,一刻也沒有停留,早上一大早,沈婷婷就在家裡哄二老,還有一早過來看二老和她的三姑媽。沈梨花也被她哄的一起進城看看家裡,小人兒說不放心城裡的家,要回去看看。看完家裡就回來。
四人吃完早飯,才進城。回到小白樓的時候,正好是中午下班的時間,她特意選的這個時候。
二樓的鄰居,都是上班族,家裡的孩子們讀書去了,大人上班後,二樓一般都是靜悄悄的。
偶爾也會有二樓鄰居家的父母來小住,隻是這段時間是沒有人來小住的。
樓下碰到一位老太太苗老太,見到四人笑著打招呼,“回來了。”
“嗯,回來看看家裡,順便進城買點東西。”沈母小住了一段時間,認識常住小白樓的幾位老太太,相處的不錯。
“不耽擱你了,我去做飯。”老太太是臨時出來買鹽的,附近的雜貨店就有的買。
“好的。”
沈母和苗老太揮手告彆,三分鐘後,樓上傳下來怒吼,不少剛回家上樓的人,被那震天的怒吼給驚住。
所有人來不及做飯,全朝二樓的沈家奔來,沈家四人站在套房和通間的門口,傷心的流下眼淚。
“怎麼了,這是?”隔壁的黃高力,走過來問,隻是看著屋內的情形,後半句話憋在嘴裡,也問不出來了,遭賊了。
屋內亂七八糟的,到處扔,地上床上都是亂的。
“誰啊,這是哪個缺德的小偷乾的。”
抽噎中的沈婷婷走過來,“黃大爺,能不能請您幫忙報公安,我家這樣……”
黃高力點頭說道,“孩子,彆擔心,黃大爺馬上去找公安同誌前來,你和爺爺奶奶們先彆進屋,就站在門口知道吧?”
“嗯,不進去。”小姑娘沈婷婷的眼含淚水的點頭。
“好,等著。”
十多分鐘,來了三位公安,帶隊的依然是姚公安。
進屋四下查看,還有拍照,等一起辦好,沈家四人才開始收拾。家裡丟了啥,沈婷婷都是知道的,衣服被子,糧食,還有一些小物件。
使壞的人想找的東西壓根沒有找到,重要的證件沈清和都是扔在空間的,他不會放在家裡。
例如:戶口簿,房屋產權證明,離婚證,供應本,還有家裡攢的錢,都是隨人走的。
小偷想偷錢偷重要的證件壓根是不可能的,家裡泄憤一樣,弄的亂七八糟。
姚公安在取證的時候,有發現東西,取證完畢以後安撫了沈家四人,才走。
圍湧在沈家門口的人,也慢慢的散了,沈婷婷謝過隔壁的黃大爺,然後回家安慰爺奶。
“爺,奶,彆太傷心。”
“嗯,乖。”老太太拍拍孫女的手,幸虧聽孫女的回來看看,要不家裡遭賊了,他們在村裡都不知道。
當天收拾好,下午時一家人才回家,城裡連粒糧食都沒有,一家幾口吃啥,隻能回村裡。
不到四天,姚公安送來信,讓他們回城,小偷抓住了。
在公安局,沈老爺子三人坐在一起,聽完姚公安的敘說,三張臉黑漆漆的不想說話。
居然是朱家的人乾的,是朱家的朱老婆子,找的城裡的小混混乾的。應該說朱家還有朱老爺子也參與了,其餘的人也是知情者,隻是沒有參與。
朱老婆子雙手戴著手銬,要是眼神能殺死人,沈婷婷和爺奶早死了八百遍。
朱家其餘的人對著沈父求饒,求他幫忙求情。老爺子看也不看他們一眼。
怎麼可能幫他們求饒,不管財物最終有沒有到朱家人手上,賠償是肯定的,其餘的幾個混混,也被抓捕歸案。
其實姚公安最早鎖定的就是朱家,他調查過沈清和在市府的口碑很好,沒有仇人也沒有和他人拌過嘴。
也就是和小白樓後麵的朱家有仇,小白樓的人員不複雜,又相對獨立,進去有什麼人,平時都能看得到。
沈家請假回村十幾天,外麵的人不會輕易知道,市府的人知道也沒事,他們就是無意說了出去,一般情況下彆的人也不會知道沈家住哪兒。
這麼明確的摸上來,還直奔沈家,就不得不引人懷疑,有熟人犯事。
熟人圈定的範圍不大,很快就能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