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戰網球(2 / 2)

結果兩年後,柳蓮二國小畢業,奈奈子特地準備了一捧棒棒糖花束慶祝他畢業,柳蓮二卻突然失蹤,連個招呼都沒打就再沒出現過。

但這事兒柳蓮二也猝不及防,他也沒想到隻是在畢業典禮前的周末回了趟祖父母家然後就被困在那裡一個星期。

暴雨導致山體滑坡,回家的路被堵死了,意外發生時是深夜,無人傷亡,但也花了不少時間才疏通道路。錯過了畢業典禮,柳蓮二有些遺憾,結果想去找奈奈子的時候發現她出國去旅遊了。

小孩還挺記恨他的突然消失,在他們經常打網球的街頭網球場對麵的便利店寄存了一封信,工整的字跡表達著憤懣不平:“笨蛋柳蓮二,突然玩兒失蹤,以後兩包棒棒糖也不可能讓本小姐跟你打網球了!”

還附贈一個Q版奈奈子吐舌的簡筆畫。

也是這個時候柳蓮二才發現,他和奈奈子沒交換聯係方式。

而且命運也很奇妙,升上國中的他加入網球部後忙著訓練,忙著達成全國冠軍的目標,再沒時間去小學尋找奈奈子,一直到這次重逢。

指尖摩挲著口袋中的棒棒糖,柳蓮二低頭看著依舊很小一隻的奈奈子——他現在的身高是一米七五——問她:“去打網球嗎,三包棒棒糖那種?”

這話聽著耳熟,奈奈子睜開了眼,鎖定柳蓮二緊閉的雙眼,伸手比了個五。

柳蓮二:“……好。”

他就說養奈奈子很費糖,打個網球已經漲價到五包了,不過他現在也很好奇,奈奈子的網球到底是什麼水平。

目前他的資料也隻有截至去年的Jr女子網球單打比賽,今年奈奈子沒有參賽,他不確定對方成長了多少。

雖然網球部禁止私下比賽,但也僅是在比賽期間,現在都還沒開學,一群網球少年也挺感興趣。

“柳要和奈奈子打球嗎?我有點好奇哎——”文太嚼著泡泡糖,眼睛發亮,“我要旁觀!”

“puri,我也有點好奇小學妹的網球水平。”仁王雅治像是沒有骨頭似的跟毛利壽三郎互相倚靠在一起,眼睛不住打量著奈奈子的網球包。

實話說,立海大網球部是個比較排外的社團,今天之所以在吃甜點時聊的很開心,主要還是因為奈奈子和柳蓮二是朋友,之前也和部長有過交集,八卦的心思更多一些,隻是在八卦過程中發現奈奈子一些想法和理念和他們的興趣比較契合,才相處的比較愉快。

真要論起來他們並不是剛成為朋友就能交心的性格,不過慢慢相處的話,也說不定。

嗯,會打網球的話是加分項。

不過現在看來,能讓他們的軍師主動約戰網球場,神無奈奈子的網球水平倒是值得期待一下?

對網球愛的深沉的少年們來了興趣,跟著柳蓮二去了附近的街頭網球場。

奈奈子不在意有沒有觀眾,因為觀眾並不會影響她的發揮,所以她也沒對想要看比賽的少年們表達什麼看法。

幸村輕笑著走在奈奈子身側,沒有發表任何意見,事實上,見到的一直都是背著網球包的奈奈子,他對奈奈子的網球也很好奇,尤其,她還被柳蓮二主動約戰,這似乎意味著奈奈子的網球水平不低?

最近的街頭網球場有五百米,奈奈子走了沒幾步就不想走了,不是她累了,而是身邊跟著的這群少年腿太長,要知道其中最矮的丸井文太也有一米六,她這個一米四五的個子屬實有些艱難,而且還是在他們刻意放慢腳步的情況下。

“我可以踩滑板嗎?腿短,不想走了。”

這話說的過於直白,以致於其他人都不好說個不字,隻能偏過頭去憋笑。

真彆說,能如此理直氣壯說自己腿短的女孩子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倒不是自戀,他們這個顏值是真的有很多女孩子一見到就害羞,莫說是說自己腿短,就是稍微說話大聲一點都會覺得不好意思。

饒是嚴肅的真田弦一郎也有些忍笑,雖然不太禮貌,但笑出聲更失禮,所以他很努力在忍。

最後還是幸村圓場:

“當然可以,奈奈子倒是很率真。”

這話乍一聽有點像諷刺,但幸村說這話的時候眉眼漾開真切的笑意,柔和的麵容更是真誠,讓人能夠感覺到他是真心實意的在誇人,於是也不會有人當成諷刺。

奈奈子放下滑板,踩上去之後保持著跟少年們差不多的速度,順口為自己的直白解釋:

“我隻是比較習慣直接表達,因為很多東西一眼就能看出來吧,委婉反而很多餘。”

這一點和五條悟很像,隻不過五條悟是屬於啥話都往外說啥話都直接問,奈奈子多少收斂些,有些事情可能戳人痛處的,她看透不說透,當然,戳自己痛處的就看她是否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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