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沒有去海外遠征的高中生們就成為奈奈子指揮下的搬運工了。
據說21天就能養成習慣,但在奈奈子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人麵前,一個習慣的養成甚至不需要21天,21次就已經足夠了。
也不知是聽多了奈奈子各種流氓邏輯還是各類吐槽,當德川入江他們在晚上被奈奈子敲響了房門,並被邀請一起去後山送東西的時候,他們的第一反應不是說這樣的區彆對待有失公允,而是一定要今天晚上去嗎。
完全忽略了這個行為所代表的更深層含義,直到搬東西的時候才想起來說一句。
德川皺著眉,眼睛裡是不讚同的神采:“這對以往被淘汰的選手不公平。”
好看的人便是皺著眉說著反對的話也是好看的。
奈奈子站在一旁欣賞了一下德川皺起眉後略帶憂鬱氣質的麵容,然後相當理直氣壯雙手叉腰:“那是以前被淘汰的選手沒有這樣的機會,隻能說明以前那些淘汰選手不行。”
雖然很不禮貌,但奈奈子的話讓幫忙搬東西的幾個高中生瞬間想起了某個金發的暴躁NO.1。
眾所周知,平等院鳳凰當年輸給了鬼十次郎,輸的特彆特彆慘,然後成為淘汰選手中的一員,去了後山。
儘管從後山回來的平等院領悟了更高深的球技,現在也已經成為了當之無愧的第一,可之前的一次淘汰是真正存在的一段經曆,想忘都忘不掉,甚至還會被人拿出來當作勵誌故事(……)。
所以第一時間想到平等院也很正常。
就是多多少少的,替平等院感覺到了一絲氣惱,以及被冒犯的尷尬。
他們當然也知道奈奈子沒有其他意思,但隻要把“不行”這個形容代入平等院那不可一世的行為作風上,他們就有點想笑。
種島修二更是直接笑出了聲:“我哈哈,等平等院那家夥回來,我一定要把你這個形容告訴他……哈哈,不行,哈哈哈……”
奈奈子看著生動詮釋捧腹大笑的種島修二,慢半拍意識到自己不小心內涵了平等院一把,但仗著自己現在很有欺騙性的外表,她還是無辜地眨了眨眼,一臉嫌棄地哼了一聲:
“思想不純潔的家夥,我也會把你笑話他的表現告訴他的。”
這個他是誰自然不需要說明。
種島修二確實不怕平等院鳳凰,但有時候對上平等院暴怒的眼神也還是會退避一下,想了想如果平等院知道自己笑話他之後可能會有的反應……種島摸摸鼻尖,站直了身體,斂了笑。
“彆這樣啊奈奈陪練,我們可是好兄弟,難道你忘了我們和賽格威共同的小秘密嗎?”
奈奈子翻了個白眼:“忘了。”
“不要這麼冷血嘛——”
有種島修二這麼一折騰,其他人反而忽略了往後山送東西的“不公平”,一邊聽熱鬨一邊收拾東西,心情還蠻輕鬆的,等到收拾完了遲鈍地思考自己是不是該幫忙的時候,腦海中就隻剩下奈奈子那句“以前那些淘汰選手不行”。
好吧,東西都已經收拾好了,而且誰讓他們的陪練大人很行呢?
況且隻是提高一下生活條件而已,又不是私下開小灶,也不是不能接受。
於是不知不覺又成全了某個無賴白毛的一點私心。
奈奈子和高中生們到達山頂的時候,看到的是幾間簡陋的木屋,還有算得上開闊的空地,選手們是沒看到的,這讓他們稍微有點意外。
“還不到八點半,怎麼一個人都沒有?已經休息了?”奈奈子撓頭疑惑,直接喊人,“臭老頭快出來,我又來了!”
“你個臭丫頭,說多少次了,你得喊我教練教練,尊師重道要我強調幾遍?”
一間木屋的門被啪的一聲推開,伴隨著低沉有點粗啞的聲音。
幾名高中生的視線轉向破門而出的三船入道,看到他凶悍的臉,默契地保持了沉默——這才是掌握他們生殺大權的總教練,他們可不敢像奈奈子一樣去嗆聲,不但不敢嗆聲,還得乖乖喊一句“教練晚上好”。
難得一見勉強可以用乖巧一詞形容高中生們的場麵,看得奈奈子一邊搖頭一邊發出嘖嘖聲,雖然沒說什麼,但就是讓人覺得她好像在嘲笑人一樣,欠兒嗖嗖,讓人想打她一下。
不過到底當著教練的麵,不好造次。
隻德川和也嚴肅地掃了奈奈子一眼。
往常他們也聽奈奈子一口一個臭老頭地吐槽三船教練,但沒想到的是,奈奈子竟然直接當著總教練的麵喊他臭老頭——也就平等院鳳凰這麼喊!
一時間思想上稍微受到了點驚嚇。
而麵對三船入道走過來時的氣勢洶洶,奈奈子很是鎮定,雙手環在胸前,瞪著眼睛仰頭看向他:“怎樣?你也沒愛護幼小啊,我們半斤八兩,誰怪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