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逃離無限島(1 / 2)

在溫以遙的神思飛出天外以前,馬兒珀利終於成功踹開了一道木柵欄,衝出了陰森黑暗的古堡。

他們來到了室外。

溫以遙很少看城市的夜空,但他知道,這裡的夜晚也是虛擬的。

無限島的月光亮得刺眼。

滿月碩大渾圓,掛在天邊,像一隻正在注視著所有人的眼睛。

珀利成功避開了很多障礙物,它每次飛奔跳起,溫以遙就感覺陸儘洲放在他腰上的手收緊一分。

他很想神情自然地對陸儘洲說:不用勒那麼緊,不會掉下去。

但直到最後,溫以遙都沒說話。

好像為這種小事開口,會顯得他特彆在意。

倒不如坦然一點。

也許陸儘洲真的很害怕呢。

“在緊張?”

溫以遙正在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就突然聽見陸儘洲的聲音。

他嚇了一下,韁繩險些脫手:“啊?沒有。”

“這裡……”陸儘洲隔著衣服,輕輕戳了戳溫以遙的腰,笑道,“崩得很緊。”

“唔!”

溫以遙背脊猛地打直,雖然渾身肌肉都在用力,但還是努力表現出一副鎮定的樣子,

“……騎馬要收緊核心力量,我這是專業的表現。”

陸儘洲仿佛恍然大悟,冗長而意味深長地“嗯”了一聲,聲音中難掩笑意:“受教了。”

【不懂就問,原來陸儘洲是個這麼愛笑的男人嗎?】

【多年老粉前來報道:把陸哥出道十年的所有采訪翻出來,都截不出今晚這麼多表情。】

【雖然知道兩個人都有自己的角色劇本,但我還是要大聲說出來:61CP是真的!!】

馬兒珀利停在了噴泉花園的出口。

前麵本該是一條通往駁口的小徑,可現在卻布滿荊棘。

珀利剛才隻是踏上去一瞬,便被割破掌心,前蹄疼得打顫。

“應該是到地方了。”

溫以遙說著,低頭心疼地看了一眼馬蹄。

雖然知道這是不會疼的全息影像,但還是摸了摸馬兒的背,小聲說了句:“辛苦啦。”

隨後兩人翻身下馬,珀利折返跑掉,很快就消失。

他們麵對著一片荊棘叢。

溫以遙思考著,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在密室裡,他還可以尋找各種線索,道具,來輔助通關。

但眼下隻有一條路能走。

在距離這裡百米之遠的小樹林,能看到一個橙色感歎號。

他們的目的地應該就是前往那裡。

溫以遙稍加思索後,突然走了上前,用腳試探性地往荊棘道上踩。

他想試試痛感如何。

如果在可承受範圍之內,可以直接跑過去。

結果腳還沒放上去,就被陸儘洲抓了回去。

“哎喲。”他整個人往後一倒,重心不穩,半邊身子靠在陸儘洲手臂上,“怎麼了,你做什麼呀?”

陸儘洲失笑,無奈地反問他:“你呢,在做什麼?”

“走過去啊。”溫以遙實話實說,“這裡的痛感會削弱,沒什麼好怕的。我先試試看走上去,血條會掉多少。”

【W11:遊戲規則是什麼?隻要我不怕,就沒有規則。】

【陸儘洲的反應也太快了吧,我都還沒注意到溫以遙的動作,他就把人抓回來了!】

【話說,這邊的直播畫麵太輕鬆了,讓我幻視自己在看戀綜,而另一邊,讓我感覺到了人間屠宰場——】

在距離溫以遙他們不遠的另一個地圖場景中,其他幾個玩家也已經逃出了古堡。

他們也能看到遠方小樹林的感歎號,然而麵對的環境比荊棘叢更加可怕。

在斷崖深坑處,有一頭巨鱷正朝他們長著血盆大口。而幾名玩家需要從一根吊繩上飛過去。顯然,掉下去就是被吞的命運。

雖然知道不會死,隻是被淘汰出局。

但看著那頭巨鱷的深淵巨口,難免還是會害怕。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還是推出了大E。

裴戚握緊拳頭,鼓勵大E:“哥,給我們打個樣吧!”

大E並不害怕。

這種程度的飛簷走壁,對他來說是小兒科。

麵對眾人的期待,他非常沉重地攀上繩索,一個飛躍,就蕩了過去。

其間,鱷魚從斷崖猛地伸出腦袋,嚇得裴戚哇呀呀大叫。但大E伸手敏捷,沒讓它咬到。

有了他打頭,蕭未晚也紮起馬尾,準備接上。

她自小習武,身手不比大E差,加上體重優勢,身輕如燕。整個蕩過去的過程優雅又敏捷。

譚識亦作為隊伍裡年紀最大的人,空有智商,卻完全沒有體能,剛才在古堡裡他還能一路識彆線索,現在卻顯得無能為力。

但現在,看到大E和蕭未晚先後輕鬆飛躍巨鱷深淵,他忽然覺得自己也可以了。於是不顧眾人勸阻,鼓足勇氣就要第三個上。

大家憋著一口氣,等著譚識亦找回在運動上的信心。

然而意外就發生在那一刹那。

他飛躍至中心時,手忽然失了力氣,整個人往下墜了半米。

就是這短短的距離,要了命的,被伸出頭的巨鱷一口吞下。

“啊啊啊——”

“譚哥!”

裴戚和聞人君的反應是最大的,他們倆本來就還沒有飛過斷崖,現在又親眼看見譚識亦被“吞”了,心理陰影之大,瞬間嚇得眼眶通紅。

兩個人抱頭痛哭,仿佛譚識亦真的死這兒了。

哀嚎與哭泣在古堡外響徹,對麵的大E和蕭未晚顯然也頗不是滋味。

隻有和尚釋非沉默地,靜悄悄地摸上了繩子,咻的一下,飛了過去。

【好可怕啊,剛才咬的那一下我手機差點飛出去。】

【大師看起來很沒有存在感,其實每次都很認真在玩遊戲。】

【十億就這樣淘汰了?】

那邊的玩家在命懸一線的關卡前,已經英勇犧牲了一個。而另一邊的溫以遙和陸儘洲卻仿佛是另一個世界。

“血條沒有掉,我們直接踩過去吧。”溫以遙在確認了荊棘叢隻會疼,不會殺人之後,這樣說。

陸儘洲有片刻的沉默。

彈幕都在哈哈哈,以為陸儘洲對溫以遙無語了。結果下一刻,就聽見陸儘洲說:“我來吧。”

“你想先上嗎?”溫以遙誤會了他的意思,還很憂心地說,“你如果怕痛的話,可以讓我先去,到那邊我看看有沒有什麼道具能用,再回來——啊!”

話還沒說完,溫以遙整個人騰空。

他被陸儘洲抱了起來。

“陸陸陸——”

溫以遙突然忘了應該怎麼稱呼神秘人,最後乾脆就叫了名字,“陸儘洲!”

一腳踩入荊棘叢的陸儘洲麵不改色:“嗯?”

理智告訴溫以遙,陸儘洲已經走了一半了,現在放他下去的意義不大。

所以他隻能努力平複心情,他反複告訴自己:是假的,是遊戲。

“你……疼不疼啊?”

因為畫麵逼真,陸儘洲的腿已經鮮血淋漓,淌了一路的猩紅,刺得溫以遙眼睛生疼。

陸儘洲說:“還好。”

感官的確削弱了,但他仍然能感覺到有密密麻麻的戳刺。

這種程度的刺痛和針紮在皮膚上差不多,陸儘洲並不介意。

他隻覺得,幸好沒有放任溫以遙亂來。

“下次……”

溫以遙不敢亂動,怕給陸儘洲增加負擔。

他其實很想說,玩這種遊戲不需要搞得這麼紳士。

但細算起來,溫以遙是第一次被人這麼過度保護。

向來習慣了凡事自己上,現在被陸儘洲代勞,他有點不好意思。

最後千言萬語化作了一句:“下次我來吧。”

陸儘洲很輕地笑了笑,說:“好,下次你來。”

在那邊的裴戚因為鞋子被咬掉整個人哭到打嗝的時候,這邊的溫以遙正抱著陸儘洲的脖子,一路躺得舒舒服服。

一邊的彈幕全是:

【小心啊!!彆死這兒!!】

【我的天啦,看得我心驚肉跳!】

另一邊的彈幕卻是:

【11臉紅了,嘿嘿嘿。】

【陸儘洲你可真是不疼啊,走得這麼慢。】

【啥也不說了,61快樂就完事兒。】

眾人再見的時候,已經是半小時後。

在古堡外的小樹林,一片令人膽寒的墓地。

因為譚識亦被巨鱷吃掉後淘汰了,現在大家的臉色都不太好。

看到陸儘洲被轉化成玩家,他們竟然也沒有心思激動。

“說好的第一期不危險,不恐怖……”

聞人君臉色蒼白,她靠在蕭未晚身旁,呼吸都在顫抖,“下一期我不來了,我真的不配玩這些。”

裴戚膽子也小,但他菜又愛玩,度過了一個危險之後立刻好了傷疤忘了疼。

現在看到溫以遙,他就像知己重逢一樣,衝過去抱著溫以遙的肩,哥倆好地跟他打招呼:“你那邊怎麼樣?嚇不嚇人?你怎麼跟陸哥碰上麵的,我還以為陸哥是壞人呢!”

溫以遙雖然是gay,但他不是那種見一個就動搖一下的人,裴戚就算攬著他的肩,他也沒放心上,順便回答他的問題:“觸發關鍵信息就行了,我們的目的都是逃出無限島。”

裴戚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這樣啊。”

他還想再和溫以遙說什麼,結果突然手裡一空,再抬頭時,身邊的人變成了陸儘洲。

裴戚眨巴眨巴眼,想錯開陸儘洲去找溫以遙,結果發現無論他怎麼探頭,陸儘洲始終有意無意地擋在他和溫以遙中間。

經過短暫的思考,裴戚覺得他發現了真相——陸儘洲有話對他說!

他嘿嘿一笑,對溫以遙說:“小溫小溫,你躲開點兒,陸哥有話對我說!”

陸儘洲:“……”

溫以遙茫然地看了看裴戚,又看了看陸儘洲,他還真以為兩個人有什麼單獨任務,於是乖乖地要避開。

結果手被陸儘洲捉住。

“我沒有話對他說。”陸儘洲對溫以遙說完,沉著臉看向裴戚,簡單一句話把人支開:“你去接任務。”

少了個智商擔當,同時也沒有人再對著大家指手畫腳,這一次,大家都自由多了。

裴戚第一次臨危受命,開心地跑去點感歎號。

這次,大家得到了新的信息:

[墓園:這裡埋葬著島上的犧牲者和海盜。他們的墓被混淆在一起,難以分辨。]

[日出:受到詛咒的亡魂害怕太陽,陽光會讓他們成為再也無法複活的石像。]

這個信息可以說是相當關鍵。

“看來快要到最後了!”裴戚點開任務麵板,說,“現在是無限島時間淩晨四點半了,上麵標注的日出時間是五點半,咱們熬一個小時就贏了!”

剛受到驚嚇的眾人,現在終於緩緩呼出一口氣。

然而就在這時,裴戚卻忽然發揮了他一如既往的咋咋呼呼本色,“啊”的一聲,指著一塊墓碑喊道:“你們快看,這個這個!”

大家讓他小聲,擔心引來彆的NPC。

可裴戚的臉色慘白,他突然衝過去,從陸儘洲手中搶過溫以遙,把他往自己身邊拉。

陸儘洲目光一暗,他本來不願意鬆手,但又怕裴戚力氣太大傷了溫以遙。

隨即,裴戚指著一塊墓碑,告訴溫以遙:“你快看,這上麵有神秘人的照片!陸哥他也是亡魂啊!”

這句話猶如驚雷,炸得眾人心驚肉跳。

所有人都倒抽一口氣,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看著陸儘洲。

這片公墓裡埋著所有的亡魂,有的是曾經居住在這裡的島民,有的則是海盜。如果陸儘洲扮演的神秘人是島民,那還好。

如果是海盜……

對於這些線索比較敏感的聞人君想了想,還是覺得應該站出來提出質疑。

她拉了拉大E,讓他幫忙擋一下,然後躲在後麵,說:

“我記得海盜日記上說了,無限島詛咒了一百個人,那麼必須要有一百個新魂來祭祀,被詛咒的人才能夠離開無限島。真正的玩家都是無辜的遊客,等太陽一出來,就可以逃掉,但那就意味著,島上的亡魂也不可能複活了。陸……呃,神秘人現在的身份是亡魂。那麼不管他是島民還是海盜,他都——”

聞人君話說到一半,忽然和陸儘洲對視上了。

那種輕描淡寫中帶著陰鷙殺氣的眼神,嚇得她牙齒下意識打顫。她立刻忘了本來要說什麼。

所幸,蕭未晚不怕。

她站出來替聞人君補充了後話:“現在有兩種可能,第一,神秘人是無辜的島民,他沒有受到詛咒,那麼他不怕太陽。但也不可能離開無限島,他的亡魂會永遠留在這裡,肯定有其他的通關方式。”

“第二種可能,神秘人就是海盜,那麼,他一定會在太陽升起前,想辦法殺了我們。”

話音落地,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陸儘洲。

“所以說,不管是哪種可能,現在和神秘人待在一起,都是有危險的。”蕭未晚說完最後一句。

但陸儘洲的目光自始至終隻看向溫以遙。

那一刻,所有人都在等。

等陸儘洲露出破綻,或是等神秘人觸發對話後,給他們更多的信息。

可是整片墓地一直很安靜。

麵對所有人的質疑,陸儘洲什麼話都沒說。

第一個打破沉默的,是溫以遙。

他不知道陸儘洲究竟是不是有其他任務,但他是把陸儘洲轉化成玩家的人,這時候應該給出自己的態度。

於是溫以遙把手從裴戚的懷裡抽出來,麵色堅定地走到陸儘洲跟前,轉身正對所有人,道:“我相信他是好人。”

【我應該不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吧,W11本來就是陸哥的粉絲啊!他們倆這CP穩穩的HE。】

【“就算全世界懷疑你,我無條件信任你”嗚嗚嗚】

【W11你瞅瞅你那不值錢的樣子,雖然我也在磕61,但大家玩遊戲嘛,你不能盲目偏愛啊!他剛才可是差點要肢解你哦!】

麵對溫以遙的這種態度,其他人麵露難色。

他們顯然不打算和溫以遙一起盲目相信陸儘洲

溫以遙知道要取得大家的信任很難,他轉頭望向陸儘洲,問:“你會殺了我們嗎?”

大概是他的目光太過赤忱,表情太過單純。

陸儘洲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的欺騙是邪惡的。他很想告訴溫以遙真相。

是的,他就是海盜。

他的目的是要擊殺所有外來者,並帶領自己的海盜部下複活。

但陸儘洲什麼都沒說。

如果暴露了真實身份,那麼他就會在這裡被淘汰。

陸儘洲不在乎輸贏。

他可以把殺光所有人,送溫以遙一個人取得勝利。但他不能在這裡被淘汰,然後眼睜睜看著溫以遙和彆人走到最後。

“不會。”

於是陸儘洲對溫以遙說,“我永遠不會傷害你。”

【我磕瘋了家人們!】

【如果陸儘洲站在我麵前,我也做不到懷疑他,這眼神誰不迷糊啊?】

【等等,是我的錯覺嗎,陸儘洲說的是“不會傷害你”,這意思是,其他人不一定?】

很顯然,聞人君他們也聽出了陸儘洲這話中有話,正想讓陸儘洲給出一些證據證明自己是好人,就突然發現,他們的身體有輕微的痛感。

很輕,就像被人拍了一巴掌一樣。

但每隔兩三秒,就痛一下。

大家都在尋找是什麼東西攻擊了自己,結果一無所獲。

直到和尚說:“唔……你們看看生命值。”

聽到釋非的話,眾人才猛然驚覺,他們的血條在緩慢消失。

百分之百的血條,在以每秒0.1的速度逐漸往下掉

就在大家手忙腳亂的時候,陸儘洲緩緩道:“月光是詛咒的一部分。你們暴露在月亮下,也會受到詛咒。血條消失之後,所有人都會成為亡魂。”

聽到這話,大家頭皮一麻:

“那怎麼辦!掉的速度好快!”

“神秘人,你是不是有彆的什麼信息?這時候咱們都把知道的共享出來吧,不然就死這兒了呀!”

溫以遙也望向陸儘洲。

“墓園有密道。”陸儘洲言簡意賅,說,“躲著月亮。”

他沒有透露更多信息,比如密道在哪裡,怎麼打開。

不知道是沒有信息,還是不願意多說。

但這句話已經給了溫以遙足夠多的提示,他不貪心,對陸儘洲笑了笑,算是進一步表達自己的信任,然後回頭對其他人說:

“現在我們來找密道入口吧。”

幾百塊墓碑要找一塊太難了,幸好蕭未晚還能使用技能。

[指南針]可以把目標鎖定在一個方向。

範圍縮小到了一排三十多座墓碑。

但是無論他們對著墓碑怎麼敲敲打打,都沒有打開任何通道。

他們中智商最高的譚識亦,已經早早地掉進鱷魚口中。

現在剩下的幾個人,似乎隻有裴戚對數字稍微敏感一些。

但也沒用。

他們連勾股定理都用上了,始終沒有找到墓碑入口。

和其他人的暈頭轉向不同,溫以遙卻一點都不著急。

他甚至還有閒情逸致,和陸儘洲站在旁邊聊天。

借著月光看著,他看著陸儘洲脖子上的血色項鏈,沒頭沒尾地說了句:“其實,它不適合你。”

【雖然我覺得W11有點太直男了,但不得不說,我也覺得那條項鏈不適合陸哥哈哈哈。】

【你倆能不能認真玩遊戲?】

“那什麼適合我?”陸儘洲抵著下巴問他。

溫以遙想了想,笑說:“不知道,也許沒有什麼石頭配得上你。”

【kdlkdl!!】

【兩位哥,你們的血條正在消失,不要這個時候麥麩啦】

【這絕對不是麥麩,我拿生命給你作保障,陸儘洲要麼是劇本要麼是zqsg了,他怎麼可能麥麩博眼球。】

其他五個人在爭分奪秒,彈幕也替他們緊張。

當血條掉到隻剩三分之一的時候,溫以遙終於動了。

但他沒有去幫他們解密墓碑,而是原地轉身,找到離自己最近的那塊墓碑,抱著不動。

一貫從容冷靜的陸儘洲微微睜大了眼:

“?”

【他在乾嘛?!】

【笑死,我現在表情和陸儘洲一樣茫然】

其實溫以遙想要把墓碑掀開,他使了很大勁,奈何力氣不夠,看上去就像是在抱。

他歎氣,對其他人喊了一句:“時間不夠了,直接推墳吧。”

裴戚以為自己聽錯了,挖挖耳朵,問:“推什麼?”

兩個女生顯然也是一臉錯愕,他們完全沒想過墳還能推的。

溫以遙看他們半天不懂,乾脆就走到還在掰手指算數學規律的大E麵前,禮貌問了句:“哥,你力氣很大吧?”

大E腦子一頓,剛才要算出來的某個數字一下拋到腦後,抬起胳膊擠出了自己健壯的肌肉,說:“必須的!”

溫以遙笑了笑,指著旁邊的一座碑,說:“那麻煩你把這個碑搬走。”

大E是個實在人,溫以遙讓他搬,他就真的搬。這種程度的石碑對他來說小菜一碟,他稍稍用點力就推倒。

【還能這樣?】

【笑死,大E真的什麼都不問就去搬了,這是什麼安全感爆棚的兵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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