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曜不知道管悠悠和關嘉勝,以及和關家的關係,也不知道管悠悠突然間千裡迢迢去邢安是因為什麼,但心裡卻莫名的有幾分隱隱的感覺,等他回過神來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在前往邢安的路上了。
管悠悠並不知道景曜已經從國京千裡迢迢趕了過來,她此刻正忙著應付一波波趕過來的修真者。
關興國自然不是那種能養得熟的性子,管悠悠饒了他一命,當然也是因為管悠悠知道他就算能把關興國給解決掉,她自己也會受到不小的影響,正可謂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而且就算是關興國不在了,那邊也絕對會得到消息,到時候反倒是讓她自己處於劣勢中,還不如把關興國給放走,然後全身心用來布置後麵的事情。
管悠悠雖然早有所料,在關家已經布置好了一切,但畢竟她現在實力不濟,加上對方又是來勢洶洶,雖然成功扛過了前幾波,但是麵對車輪戰,管悠悠難免還是有些心力交瘁,畢竟千年前她是一個人,現在卻是連整個管家都要護著,她整個人的表情都有些凝重。
關家人在這段時間經曆了這麼多事情之後,也隱約知道了些什麼,看向管悠悠的眼神也不再是之前的輕蔑,反倒是充滿了依賴和崇敬,甚至也開始跟著管興蕾叫她祖奶奶,有些年輕的人心裡都忍不住泛起了波瀾,修真武俠,誰的心裡沒曾有過這樣一場夢,現在美夢成真,怎麼能不激動。
但是那位管家核心人物的祖奶奶,心情卻很是沉重。
“管家的事情是我疏忽了,本來還想著慢慢來,沒想到直接就把自己給暴露了,現在的那些人雖然能耐大大降低,但是管家畢竟都是普通人,這樣下去根本就不是辦法。”管悠悠一個人看似喃喃自語,但沒想到旁邊的管瑀竟然難得開了尊口。
“景曜快到了。”
“嗯?”管悠悠怔了一下,隨即臉上露出濃濃詫異的神色,聲音中難得透露出幾絲激動,“你,你剛剛說什麼?”
“景曜快到了。”管瑀又重複了一遍。
但是現在的管悠悠不是沉浸在景曜要到的事情中,而是忍不住問道:“你怎麼知道他快要到了的?”
“感覺。”管瑀特彆誠實的說道。
管悠悠嘴角忍不住往上揚了揚,管瑀能感覺到景曜的情況,那就隻能說明景曜他的體質已經在進行轉變了,彆以為她隨手扔出去的那個玉佩隻是能保護景曜不受其他修真者暗算的,那個玉佩可是被放在玉髓液中浸泡過的,一滴就能讓樹妖實力精進,更何況是蘊養過多時的玉佩,一點一點滋養著景曜的身體,也激發著隱藏在他體內的那幾塊靈晶的能力,現在看來,果真是已經起了作用。
但是,隨即她想到景曜正在趕來,又不由得擔憂了起來,畢竟他現在從本質上還算是個普通人,但又有不普通的地方,萬一修真者中有哪個有奇異能力的人看出了什麼異常來,管悠悠生怕他又像當年一樣,在還沒有徹底長成之前就被有心人給抹殺掉。
“你能聯係上他嗎?”管悠悠向管瑀詢問道。
管瑀搖了搖頭,管悠悠卻是忍不住開始在屋子裡到處亂轉,最終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眼睛猛地亮了起來,立馬回到了自己的靈府中,搗鼓了半天也不知道做了些什麼,出來的時候,臉上滿是誌在必得的喜色。
管悠悠這邊為外麵車輪戰的修真者發愁,從乾坤山趕來的修真之人也為這攻克不下的硬骨頭而愁容滿麵,任誰也沒想到一個已經被鎮壓了千年的妖女竟然還能在他們這般聯手之下扛住,不僅如此,還將整個管家都納入她的保護下,這可讓那些自詡天下無二的修真者們心氣不順。
“要我說,咱們直接強攻就行,管家的路線咱們反正都已經知道了,隻有她一個修真者,而且隻有築基期的修為,就算身邊還有一個傀儡護法在,也不可能護得住整個管家人。”有人提議道。
“不可!我們都不知道那妖女有沒有其他底牌,而且關於那傀儡護法的東西,師祖們也都未能詳細介紹,誰也不知道那傀儡到底有多大的能耐,貿然出手,一旦陷入對方陷阱中,可就悔之晚矣。”有人對這個提議持反對意見。
本來在乾坤山大會的時候,那些人都並沒有得出一個統一的結論,而且關於管悠悠的傳言都是來自於千年之前,他們並沒有真正見識過管悠悠的能耐,自然也不會如千年前的宗門之人產生那麼大的危機感,從而讓他們成為利益統一體,對管悠悠下手,現在的修真宗門,還不過是一盤散沙!
“不管怎樣,都要先把這邊的普通人給清乾淨了,若不然真要惹出太大的亂子,回頭也不好交代。”
“這你放心,都已經傳達下去了,人都已經開始往外撤了,到時候再布下陣法就好。”
所以,等到景曜抵達邢安的時候,麵對的就是一個基本上快變成空城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