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承業作為被宴會主辦方抓來的勞力,正忙著招呼進出的客人, 就偶然間聽見剛剛進門的人談論起來的話語。
“真是沒想到啊, 一直都說景家那位不近女色, 這一點兒風聲都沒傳出來,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
“可不是嘛, 這麼多年了, 這是第一次見那位主帶著異性來參加宴會, 我看過不了多久景家就該有喜事了。”
“哎——你們這說什麼呢,景家該有什麼喜事啊?”孟承業聽了幾句,心裡有了幾分隱隱的猜測, 但卻不敢確信,實在是這個猜測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孟少和景少可是好友,這景少有女朋友的事情,孟少知道嗎?”
“什麼?”孟承業的聲音不由提高了好幾度,引來周圍好些個人的注意,賠了些笑讓那些人重新回過神去,這才把眼神又轉了回來, “你剛剛說什麼, 景曜有女朋友了?誰說的?”
“沒其他人說,是景少自己帶了個女人過來了, 景少這身邊從來沒有異性的,這帶個女人過來難道不是女朋友嗎?”
“你說景曜帶了個女人?”孟承業覺得自己應該是聽錯了, 雖然前些日子的確是聯係不上景曜, 景家那邊也是一副諱莫如深的表情, 但總不能這轉身就帶了個所謂的女朋友過來吧?
孟承業這個時候也忘了招待來賓,立馬就朝著門口走了過去,迎麵正好碰見被迫晚上景曜胳膊的管悠悠和景曜兩個人走了進來,端得是一副金童玉女的模樣。
孟承業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眼神不由得在管悠悠身上多停留了幾秒鐘,就感覺視線被景曜給擋住了,暗暗撇了撇嘴,好嘛,本來他以為隻是一句傳言罷了,但是現在看景曜的舉動,還真的是無風不起浪。
“行啊,我說最近怎麼約你約不出了,原來是為了嫂子啊!”孟承業還朝管悠悠擠了擠眼,意味深長地說道。
景曜偷偷瞄了管悠悠一眼,見她臉色微微有些不快,但卻沒有開口反駁什麼,心裡忍不住泛起了幾分喜意,嘴角都控製不住的往上揚了幾分,但害怕被管悠悠注意到,立馬又收了回去,隻是卻沒防住一直默默觀察的孟承業,衝他微微擠了擠眼,表示兄弟明白,放心就好。
“彆胡說!”景曜不輕不重的斥責了一句,孟承業瞬間就明白過來,樂嗬嗬的領著兩人往裡走。
不得不說,景曜不近異性的傳言可以算是人儘皆知,他和管悠悠一起走進來,甚至還縱容著管悠悠挽著他的胳膊,一看就是兩人關係匪淺的模樣,吸引住了不少人的目光。
景曜和管悠悠兩人本來都不是那種怯怯懦懦的性子,彆人要看隨著他們看就好了,但問題是這些人的眼神明顯不對勁,管悠悠微微蹙了蹙眉頭,如果依著她的性子,早就用極具壓迫性的眼神看了過去,但好在她還沒忘記自己是陪著景曜過來的,隻好轉頭深深看了景曜一眼。
景曜這才轉過身,嘴角不自覺的帶上了幾絲柔和的笑容,“不用擔心,就是過來說幾句話就走。”
今天是正當局執政的那位孫子的滿月禮,不管是景家還是侯家,在換屆還沒結束的時候,多少都要給幾分麵子,雖然用不著老爺子們親自過來,但小輩們身份夠得上的,基本上都來了,而且這不是普通的宴會場合,那些人即便私下裡玩得再過,這種時候也會刻意收斂起來,像景曜這種明晃晃帶著一個明顯不是他們這個圈子裡的人過來的,還是第一個。
侯家自然不會錯過任何一個奚落打擊景家的機會,隻不過礙於場合,微微有些收斂罷了。
第一個過來的是沒長腦子的侯昌,向來是和景曜最不對付,雖然景曜並沒有把他給放在眼裡。
“景少是不是忘了今天是什麼場合了,把這種女人帶過來,這是不給誰臉呢?”
景曜還沒反擊,一旁的管悠悠臉上先是露出了濃濃的不悅,用看似不經意的口吻問道:“這種女人?你是在說我嗎?這種是哪種?”
侯昌臉上是毫不掩飾的鄙夷之色,嫌棄的瞥了管悠悠一眼,“看來真是被景少寵的不知道規矩了,也不知道景少今天帶這種女人過來是給人祝賀的還是給人找不痛快的。”
景曜這下是直接不說話了,侯昌非得要作死,那誰也攔不住。
管悠悠本來就因為被景曜給坑來這種場合心情不爽,偏偏侯昌又不知所以的一遍遍挑戰她的底線,還真以為她不發威就是任人揉捏了。
“規矩?很快會有人教你什麼是規矩的。”
侯昌不知道為什麼,從這個素未謀麵的女人身上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壓迫感,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原本囂張的神色也忍不住收斂了起來。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