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悠悠可懶得理會他,對於一個印堂發黑,看起來沒幾天壽命的人,她也是懶得再去添一把火,落井下石也得看這井下的對象是個什麼。
“侯昌!”在旁邊看了不知道有多久的侯德宇這時候才慢悠悠的出場,朝著侯昌不癢不痛的訓斥了一句,然後才笑眯眯的看向了景曜,“他年紀小不懂事,景少彆跟他一般見識,我倒是覺得景少和這位小姐男才女貌,般配得很呢!不知道這位小姐怎麼稱呼?”
“我姓管。”
侯德宇聽了這個姓氏之後,臉上微微露出了幾分錯愕的神色,稍稍仔細打量了即便,才露出一副恍然的神色來,“原來是管小姐,我之前倒還是在景曜那裡見過一個小姑娘,和管小姐長得倒是有幾分相似,想必是管小姐的親戚吧?”
侯德宇這句話出來,也讓在場的人不由想起了之前的傳言,景曜身邊多了一個很得寵的小丫頭,當時還詫異這一個莫名的小丫頭憑什麼入了景曜的眼,現在才知道,原來一切都是早有跡象,不過是愛屋及烏罷了。
“不,那不是我的親戚!”就在大家都已經被侯德宇的話給洗腦的時候,管悠悠卻開口否認了,在明裡暗裡眾多人的注目下,開口道:“那就是我。”
周圍的人都傻了眼,就連侯德宇臉上也露出了幾分錯愕,乾巴巴地說道:“管小姐可真會開玩笑。”
管悠悠卻還是那副沒有表情的樣子,隻是帶著一種讓人無法質疑的口吻說道:“我從來不開玩笑。”
這下侯德宇就算自詡臉皮厚也沒辦法往下接,還是景曜左手握拳,放在嘴邊輕咳了兩聲,才帶著幾分無奈、縱容和寵溺的對管悠悠說道:“好了,你彆逗侯少了,看把侯少給嚇得。”
“我沒逗他。”管悠悠還是那副麵色不驚的模樣,還對景曜的說法表示了不滿。
景曜難得麵目柔和的衝她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走吧,文義哥出來了,咱們也得過去了。”
管悠悠不知道什麼方叔叔不方叔叔的,但是對於侯家人的確是沒什麼好感,略顯順從的跟著景曜往裡走了進去。
方家雖然不是什麼根深地步的大家族,但因為出了一個現在當局執政的人,才在國京展露頭角,不過方家的人也有所分寸,並沒有因此驕縱,反倒是越發低調起來,也正因如此,今天這場宴會雖然沒有那位露麵,但也有這麼多人過來。
“恭喜文義哥——”
方文義看見景曜,臉上也露出了幾分笑意,衝他點了點頭,“小四過來了啊,老爺子最近身子骨怎麼樣?”
“他還好,勞您惦記了,這孩子看著可真精神。”
方文義也笑嗬嗬地說道:“我也不求他能有多大出息,能有你十分之一我就滿意了。”
“文義哥過獎了。”景曜說著眼神還不由得往管悠悠身上瞥了一眼,也惹得方文義往旁邊看了一眼,雖然剛剛已經聽到了一些傳言,但以他的身份卻不能像其他人一樣開口打趣,隻是衝著管悠悠微微點了點頭,卻瞧見管悠悠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看向他的臉色明顯有些凝重。
“怎麼了?這個小朋友怎麼這麼看著我?”方文義難得開口問道。
景曜轉頭看了看管悠悠,瞧見她凝重的神色,表情也不由得嚴肅了起來,心裡有一些疑惑但不能這個時候問出來,隻能轉頭對方文義說道:“她可能身體不太舒服,我先帶她去旁邊休息一下,等下再來和文義哥說話。”
方文義雖然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勁,但還是點了點頭,看著景曜半扶著管悠悠往旁邊人少的地方走去,單從背影上來看,景曜微微低頭看著管悠悠,眼睛裡滿是從未見過的柔情,兩個人的確算是男才女貌,讓他也不由揚了揚嘴角,算了,彆人家的事情,他還是彆管那麼多了。
卻是不知道,景曜是在向管悠悠詢問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剛剛的解釋可以去敷衍外人,但是他卻知道這並不是真正的原因。
“剛剛到底怎麼了?你是不是看出什麼了?”
對於景曜這次突然的開竅,管悠悠不由露出了幾分詫異,甚至隱隱產生了幾分懷疑,一個已經失憶,不認識她的景曜,為什麼會知道她會看麵相的?後來想了想,說不得是景老爺子跟他說的,倒是也沒多想,主要是景曜身上感覺不到絲毫的靈氣波動,因著這一點,她內心無比的斷定景曜就是景曜,和仝晰沒什麼關係。
“剛剛那個人——父母宮有黑氣。”
景曜猛地瞪大眼睛,揚了揚眉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管悠悠搖了搖頭,“他的身份不一般,臉上蒙著一層隱隱的霧紗,我看不準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