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長孫的滿月宴, 侯昌就算是再不高興, 也在侯德宇的壓製下沒敢發作, 隻敢用自認為凶狠的眼神一直盯著景曜和管悠悠, 隻不過兩個人都不把腦子明顯缺根筋的侯昌放在眼裡。
景曜壓根就沒把侯昌放在眼裡,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管悠悠和方文義身上,方文義的父母宮發黑, 說句不好聽的話,八成是那位會出什麼事,作為當局執政人,雖然馬上就是換屆的時候了,但若是在換屆之前鬨出什麼事情來,也會影響後麵的局勢。
景曜雖然現在對這些事情的興致比之前低了不少,但正所謂在其位謀其政,他一天還頂著景曜的身份, 就不得不為景家考慮。
“你是真沒看出什麼來?比如說父母宮那裡具體是誰出事,大概是因為什麼事?”
管悠悠淡淡瞥了景曜一眼,“我不是神。”
景曜無奈笑了笑,“好, 你不是神, 不過你等下再看出什麼, 能不能提前跟我說一聲?”
“剛剛那個侯家人惹了桃花債,而且已經成了桃花煞, 這件事算嗎?”
“桃花煞?”景曜其他的事情雖然不太明白, 但這三個字他還是多少知道一點的, “會波及到侯家嗎?”
管悠悠抬頭意味深長的看了景曜一眼,“那也說不一定,如果繼續作下去的話,這桃花煞最後能有多濃就不好說了。”
景曜和管悠悠雖然在角落裡耳語,但是因著景曜的身份,他還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有些自作聰明又想在景曜麵前刷個存在感的人就帶著諂媚的笑走了過來。
“景少好,我是——”對方的話還沒說完,連自己的名字都還沒說出口,就被景曜給擋了回去,“不好意思,她身體有些不舒服,我們要先回去了。”
管悠悠不由得轉頭看了景曜一眼,但礙於她確實不想在這種場合待下去,也沒有揭穿他的假話,反倒是和他一起到了方文義麵前簡單說了幾句話,在方文義的叮囑中和管悠悠相攜離開,一旁的侯昌本來想借機諷上幾句話,卻被一旁侯德宇的眼神給嚇了回去。
景曜帶著管悠悠一走,原本攝於景曜威勢的人也不由得小聲議論了起來,實在是景曜這三十年來在眾人眼中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性情冷淡,不近女色,之前傳言身邊多出來一個小丫頭暫且不說,這突然多出來一個年齡相當的女人,還光明正大的帶到了這種場合上,怎麼能不讓人多想多說。
景曜暫且沒有時間去理會那些人的閒言碎語,雖然這個結果是他原本想要的,但是現在他並沒有心思去關注這些,而是先幾個電話打過去,交代了一些事情,然後轉頭看見管悠悠皺著眉頭彎腰揉著自己的小腿。
“還能走嗎?用不用我抱你?”景曜努力抑製住自己內心的激動,用玩笑的口吻掩飾自己內心的忐忑和激動。
管悠悠轉頭狠狠瞪了他一眼,直起身子來,直接就把景曜給扔了下來。
景曜無奈的笑了笑,立馬追了上去,還不忘小心叮囑道:“小心點,你第一次穿高跟鞋,小心扭到腳了。”
“不過就是一雙鞋子罷了,你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多聯係一些人,看看還有沒有什麼沒布置妥當的。”管悠悠話裡有話說道。
“有些事情不是靠布置就能解決問題的,就像你說的,你不是神,我也不是神,做不了逆天之事,隻能順其自然了,若是能幫一把,證明老天爺還留了一手,若不然,就隻能順天而行了。”景曜帶著幾絲隨性的口吻說道,而管悠悠卻是微微扯了扯嘴角,表示了自己對他這番解釋的態度。
也的確是這樣,不管怎麼說,他都欠景家一段因果,他能站在這裡,已經算是逆天而行了,不管是對他還是對管悠悠,凡事都必須小心小心再小心,景家這段因果也必須要正常了結了。
景曜驅車把管悠悠送回彆墅門口,管悠悠下了車,轉頭對景曜說道:“答應你的事情我已經做了,也希望你能說到做到,從明天,不,從現在開始,不要再來打擾我。”
景曜挑了挑眉不置可否,點了點頭,“好,我不來打擾你。”
管悠悠卻覺得哪裡不對勁,她本來以為要和景曜好好掰扯一番,誰知道這人那麼簡單就答應了,弄得她略有些尷尬,瞪了景曜一眼,轉身進了房子。
景曜微微挑了挑眉,輕笑一聲進了車子,先打了兩通電話,才重新下了永陽山。
對於管悠悠的話,景曜是絕對相信的,方文義父母宮泛黑,不管到底是哪位會出問題,他都必須要先做好準備,倘若真的是那位要出事,他也必須要讓影響降到最低,確保景家在這場政治過渡中能夠平安著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