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紀人或者助理的出現,很快就帶來了不一樣的氣氛。
許煜和沈鈴靈明顯放鬆了許多,何沐新和江陶不僅沒有輕鬆反而臉色更難看了,剩下的兩人,則和傅雲章一樣,態度如常地和工作人員說著話。
跟著許煜的是他的經紀人,也是他母親早年的助理。她看著傅雲章和韓樺的相處模式,之前壓下的疑惑感又浮上了心頭。
“小煜啊,你覺不覺得,那個韓樺……長得有點眼熟。”
許煜□□叨著自己到底有多厲害,突然被打岔,眼裡緩緩閃出一個問號:“沒有啊,我之前見過韓樺,除了不太像助理,沒有其他的感覺。”
他經紀人一怔,繼而笑了起來:“說得也是,可能就是不太像助理的原因。”
這話說完,經紀人也沒有再管彆人的事情,而是拿著五十歐元的啟動資金,和許煜籌劃起賺錢的方式來。
其他人也是一樣,隻有韓樺,在詢問了導演之後,就帶著傅雲章出去逛街了。
跟著他們的攝像師聽著韓樺那比本地人還要流利的英文,不由得替導演鞠了一把辛酸淚。
明明是為了平衡傅雲章這個bug才設置的特彆篇,但可能……不小心又引入了另一個bug。
一夜的悠閒時光很快過去,天剛亮,每個嘉賓就都從床上爬了起來,然後開始一天的“打工乞討”生涯。
彆看傅雲章和韓樺表麵上是逛了一晚上的街,事實上組裡沒有人比他們更了解附近的情況了。
尤其在聽說趙宏準備找個店鋪打工之後,韓樺還友情推薦了一個合適的地點。
因為有點介意昨天自己到底忘了什麼,導演一直專心地盯著傅雲章他們那組傳回來的畫麵。
他看著兩人進了文具店,然後各自拎了一堆畫具出來,內心一陣崩潰。
他終於想起自己忘了什麼!傅雲章除了會寫字,他還會畫畫啊!自己隻是不準他賣字,但並沒有不準他賣畫!
這都什麼事啊!
不過導演很快發現,自己好像崩潰錯了方向。因為他們買畫具沒錯,他們賣畫也沒錯,但是賣的不是傅雲章的畫,而是韓樺的畫。
他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開心,畢竟傅雲章不賣畫的話,應該是因為他確實隻懂書法……吧?那以後的節目應該也不用擔心挑戰效果……吧?
韓樺不知道自己賣個畫都讓他導演腦補到五期以後,他一無所知地領著傅雲章去了之前他們挑戰的地方,駕輕就熟地把椅子一放,再把支架架好,就開始畫例圖。
傅雲章就在一旁好奇又耐心地看著,等他畫完一張自己的人物速寫,就把畫接過,毫不吝嗇地誇讚了起來。
兩個長腿帥哥坐在音樂廣場的角落賣畫的場麵實在有趣,很快就吸引了不少年輕人。
傅雲章還碰到了之前請他還原《鳳求凰》的少女,對方也特彆大方地當了他們的第一個顧客。
憑心而論,從外行的角度來說,傅雲章確實看不出韓樺的畫有哪裡不好。
他看不出,其他人也看不出,反正湊個熱鬨而已,價錢也不貴。
中午的時候兩個人收了攤,去附近買了麵包。
傅雲章坐在櫥窗前,看著外麵來來往往的人,終於有了一種自己身在異國的感覺。
韓樺看著他這個模樣,雖然吃完了麵包,但也沒有打擾他,而是等他終於回神,才帶著他回到原來的地方,準備繼續……
“雲章,你說為什麼有些人明明不是猴子,但也那麼喜歡摘桃子呢?”韓樺壓低了聲音,用設備收錄不到的音量輕聲說了一句。
傅雲章笑了一下,並不像他那麼克製:“大概是對桃子情有獨鐘吧。”
他說完,也不管江陶那難看的臉色,而是直接在距離他們五米遠的地方,重新坐了下來。
有收到朋友消息特地趕過來的少女,她們看了看這邊,又看了看那邊,最終還是選擇了江陶助理畫的看起來更加可愛的q版圖。
江陶得意地笑了起來,示威地看向傅雲章,卻發現對方絲毫沒有關注他,而是低聲和韓樺交流著什麼。
江陶氣極,偏偏想到現在還在做節目,隻能偽裝出一副突發靈感的樣子,上前問道:“雲章,要不要和我們比比,看看誰一下午賺得多?”
傅雲章正全神貫注地和韓樺商量著事情,頭也不抬地回絕了:“不,謝謝。”
江陶完全沒料到他那麼果決,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裡。
韓樺正在找光,發現旁邊一直有人近距離杵在那,抬頭說道:“抱歉,可不可以請您稍微讓一讓,我在找光。”
韓樺的語氣很客氣,但聽在心懷叵測的江陶耳朵裡,就充滿了找事的味道。
他冷哼了一聲,轉身就回去了,那怒氣衝衝的樣子看得他助理手一抖,隻能換過一張紙重畫。
韓樺被他這發瘋的模樣弄得莫名其妙,他擋自己的光呢,自己還沒生氣,他怎麼就喘上了?
傅雲章笑著拿紙在他麵前晃了晃:“彆搭理他了,我的建議你構思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