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樺一下回了神:“主意很好,可是我對傳統服飾不太了解,我怕畫不出來。”
傅雲章指了指不遠處對著他們拍照的路人:“要買畫的你可以找他們借手機,大概搜索一下服飾,也不需要太細致。”
韓樺完全沒有往這方麵想,被這麼提醒眼睛登時一亮:“可行!”
他說著,也不需要傅雲章催促,直接對著他就畫了起來。
有一個上午就在他這裡買畫的小提琴手,看他又對著傅雲章畫畫,忍不住探過頭去。誰曾想他一看就驚歎了,用英文問道:“這是什麼服飾?”
韓樺先是沒回話,等他把這張速寫完成了,小心地在旁邊放好,才笑著說道:“這是我們國家的傳統服飾。我的朋友有一個想法,覺得僅僅隻是賣速寫的話好像沒什麼意思,你們在哪裡買不是買?反正我們是中國人,不如看看你們的氣質適合我們國家古代哪個行業的衣服,適合哪種我就畫哪種。”
那人瞬間來了興致:“哦?價錢怎麼算?”
韓樺看向傅雲章,傅雲章思索了片刻,說道:“因為這個需要想象,所以定價是上午速寫的兩倍。上午買了速寫的話,下午我們就隻收一半的價錢。”
韓樺把他的話翻譯給了對方,後者果然興致盎然地付了錢,然後把手機借了出去。
韓樺根據傅雲章給出的關鍵詞,操作熟練地搜索到目標,很快畫了起來。畫完傅雲章順手簽了句關於樂師的小詩,看得對方更加激動,毫不遲疑地拿出手機,生怕被彆人聽到似的,小聲給朋友打起了電話:“你們快來廣場,我發現兩個很好玩的畫家!”
他小聲打完不算,還特彆認真地對著韓樺央求道:“我有三位朋友也要過來,你們給他們也留三個名額?”
傅雲章沒想到他那麼捧場,輕笑出聲:“那當然好。”
對方雖然沒聽懂,不過看懂了他的善意,瞬間喜上眉梢,連聲道謝。
有了兩張與傳統速寫截然不同的樣本作宣傳,圍攏在他們這邊的人很快就超過了江陶那邊的人。
偏偏因為有預約,韓樺隻打算再接三個,讓周圍的人好一陣失望。
他們當中有人不得已去江陶那邊看了看,發現是非常常見的q版,搖了搖頭,唉聲歎氣地走了回去,繼續圍觀韓樺和傅雲章的作畫。
雖然買不到,但是看看也很有趣,更何況這邊兩個人,長得更加賞心悅目!
江陶不懂英文,助理怕他生氣也不敢翻譯,但不妨礙他看到人群都被對方吸引走了。
他臉色越發地難看,嚇得剛給一對情侶畫完q版小人的助理縮了縮頭。
其實他們這邊的人並不少,賺的錢也不少,可誰讓傅雲章那邊人多呢?攝像師隻要把鏡頭稍微一打,兩邊的人氣差距在鏡頭裡就一覽無餘。
助理覺得這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換了許煜趙宏也會覺得不是太大的問題,甚至可能還會對著鏡頭調侃一番。但這些人都不是江陶。
真正的江陶不像他們看得開,而是看了看攝像機的位置,然後轉過身背對鏡頭,擋住了自己怨毒的神色。
他一定、一定會讓對方後悔……
傅雲章並不關心這個搬起了石頭砸自己腳的人,他看著越畫眼神越亮的韓樺,輕輕笑了起來。
雖然平時韓樺也挺開心的,但是做自己最喜歡的事情的開心,和做其他事情的開心並不是同一種開心,他很高興對方能夠做自己想做的事。
傅雲章不知道自己看著韓樺笑的時候,人群中有一個中國少女悄悄按下了手機的拍攝鍵,然後配合著“啊啊啊,兩個極品帥哥”的字樣傳給了自己國內的朋友。
他也不知道,這個少女的朋友一扭頭就“啊啊啊,他們好甜”地把照片傳上了微博。
他隻是認真地挑著服飾,寫著詩,然後等太陽下山的時候,就和韓樺一起,背著畫具,踩著落日的餘暉,慢悠悠地往小旅館走。
攝像師跟在他們後麵拍著,眼神中難掩困惑。
這兩個人,明明都是一副精英模樣,怎麼老給人一種……落拓瀟灑的感覺?
隨著特彆篇的拍攝結束,第一個城市的錄製也進入了尾聲。節目組收到了他們每個人上交的存放酬勞的密閉信封,然後愉快地向他們宣布第一二期的拍攝順利完成。
傅雲章和韓樺也收回了自己被要求上交的手機,不過因為準備連夜趕回去,韓樺隻是向李圓報了個平安,就把手機關閉,帶著傅雲章去了機場。
李圓左等右等,好不容易等到了他們的消息。
他正要打回去,誰知收到的又是“您所撥打的號碼已關機”的語音。
他看了眼手機,又看了眼微博熱搜,感覺自己的頭,禿了。
與此同時,傅雲章關閉的手機裡,也收到一條匿名消息。
“彆以為你贏了,回國之後,我們走著瞧。”
作者有話要說: 雲章(認真臉):我對繪畫隻是略懂一二,所以不能賣畫。這句話保真!
s:昨天的無獎競猜好多小天使猜對啦!導演忘了雲章會畫畫。可是能夠賣畫的不隻是雲章哦
s:雖然沒有一一掛出來,評論也沒一一回複,但是小天使們的評論、投的營養液和地雷我都看到啦!謝謝大家,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