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糖葫蘆的威力是巨大的,三隻崽全忘了疼。
回到家換拖鞋,田柚柚踢掉腳上的高跟鞋,齜牙咧嘴地撕襪子。
呲——疼死她了。
花楹閣扛她到沙發上,他坐地上,一點一點地給她撕襪子,“大柚子,你行呀,一聲不吭地忍到現在。”
腳上磨出了好幾個泡,泡又破掉粘到襪子上。
田柚柚:“當年,我暈車,走了五十公裡回家,這點路算什麼。我這些年就是對腳太好了,把它養嬌了,它要多磨磨才能乾成大事。”
花楹閣猛地脫下襪子,田柚柚一聲嚎叫,疼的嘴唇發白。
花楹閣端過來一盆熱水,給她洗了洗腳,再處理傷口。
田柚柚一聲一聲地嗷嗷叫,把三個小侄子心疼壞了,給她的腳吹氣。
四個人圍著她的腳打轉。
黑衣人戴著眼鏡,背對著他們看夜景。
不想回頭,看一眼,心梗一回。
他們六少以前,清風霽月,鳳表龍姿,點石成金,是多少人仰望的存在,現在卻毫無形象地坐在地上給某某洗腳。
親眼目睹神仙的墜落太難受了。
眼不見心不煩。
處理好了傷口,田柚柚也失去了走動能力,走一步被壓一下傷口,疼的讓她後悔白天爬樓梯。
她一定是個傻子,才不坐電梯爬樓梯。想鍛煉體力,去跑步,去跳繩,去舉鐵,哪一個不行?為什麼非要爬樓梯?!為什麼非要穿高跟鞋?!
她活該!嗚——
“花花哥哥,柚柚需要你。”田柚柚跌回沙發上,伸出胳膊,要公主抱。
花楹閣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我不需要你。”
田柚柚:“花花哥哥,我告訴你一件殘酷的事情。”
“嗯?”
田柚柚:“你褲子拉鏈開了。”
花楹閣沒有一點尷尬,從容自若地拉上拉鏈。
兩個保鏢渾身僵了下,整齊劃一地走出房間。
他們寧願吹冷風,也不想再承受精神淬滅了。
田柚柚扯著嗓子喊在樓上洗漱的小侄子,“恐龍寶貝,我需要你們幫忙——”
三隻穿著恐龍睡衣的小娃扶著欄杆,慢慢地下樓,樓梯上鋪著軟綿的長毛毛毯,不用擔心他們摔倒。
小恐龍蹲在小姑姑的前麵,托著小下巴,歪著頭看小姑姑的腳,“小姑姑不能走路了嗎?”
“不能走,但還能抱你。”田柚柚一把抱起他,撓他癢癢。
小恐龍咯咯地笑,想躲開又不舍得離開小姑姑的懷抱。
田柚柚怕他笑岔氣,停下來,啃一口他的小臉蛋。
小恐龍乖乖地窩在小姑姑的懷裡,臉蛋紅撲撲的,害羞道:“小姑姑,我喜歡你。”
田柚柚笑開了花,燦爛明媚。
花楹閣歪在沙發上,支著側臉看她。
笑著的小柚子漂亮得讓他移不開眼睛。
花楹閣心情好,穿上拖鞋,起身,如她所願地公主抱。
嗯……
沒抱動……
四雙眼睛震驚地看著他。
花楹閣一生都不會寫的字,一個是窮,一個是尷尬。
他麵色淡然,再自然不過地捏一捏她的胳膊,“肉太多了。”
田柚柚語重心長:“花花哥哥呀,我去年九十八斤,後來被腦子折磨到七十九斤,我好不容易補到八十三斤,花花哥哥確定要說我肉多嗎?良心不痛嗎?”
【柚柚呀,你的良心不痛嗎?你現在九十三斤!】
田柚柚不聽,在她心裡,她還是個需要多吃多睡的清瘦小仙女。
花楹閣:“電視上的公主抱都是假的,百斤的重量壓在胳膊上,這對胳膊來說是個極大的負擔,腿比胳膊粗很多才承受住了上半身的重量。”
田柚柚滿眼憐憫地摸摸腳:“兩隻腳腳那麼小,卻承受著全身的重量。”
河南話:
【兩隻弱雞,誰也彆嫌棄誰。】
普通話:
【力拔山河兮狀如牛,賠本大甩賣,原價四千四百四十四億,現價一千一百一時一億,欲購從速,過期不候,概不賒賬。】
保鏢推進來一個輪椅,再一人架著田柚柚的一個胳膊,騰空架到輪椅上。
麵無表情地完成六少交代的任務,兩個保鏢不想聽不想看地出門,繼續守在門外看風景。雖有些無聊,起碼不鬨心。
花楹閣笑盈盈地看著小柚子,“金錢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