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胡佳一本正經地說:“你可以讓你吳秘書給你多買幾套房子住。恭喜你。”
想當初,胡佳是沈芳宜最好朋友。
但是現在,當初感情有多好,現在就各自更是厭惡到了多麼嚴重地步。
沈芳宜氣得眼淚都要下來,抓著皮包氣呼呼地跑出了屋子去。
大家都暗暗鬆了口氣。
這時候,牆壁上掛著電話突然響起了震耳鈴聲。
那座機是方便大家利用校內網來打電話。每台座機其實都有它電話號碼,外麵人也可以撥打過來。
秦瑟和袁梓晴原本要去接電話。
胡佳已經站起來了:“我接吧。正好散散火氣。”
剛才她和沈芳宜吵架,她心裡也不舒服。正好電話來了,她可以緩上一緩。
聽了她這個說法後,秦瑟和沈芳宜就沒有再去吵她。
胡佳怎麼也沒有想到,電話居然是沈芳宜爸爸打過來。
因為原本沈芳宜和胡佳是好朋友,所以聽說電話這邊是胡佳,那端沈爸爸就高興萬分,像是見到了沈芳宜那般,不住地問著、說著。
那位長輩隔著電話,語氣憂心且焦慮:“芳宜最近怎麼樣?和同學們相處還好嗎?我打她手機經常打不通。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聯係上她,所以打來問問。”
其實之前沈爸爸打過無數次電話到宿舍。
上學期時候,沈芳宜還很開心地每次都去接。而且接完後,她會因為父母在家艱辛而悄悄落淚。
每當沈芳宜心情低落時候,都是胡佳去安慰。
如今,麵對著焦慮沈爸爸,胡佳慢慢地開口勸:“沈芳宜……挺好。和同學相處不錯。因為課程忙,所以她經常關機。您彆擔心。”
聽著胡佳一連串話語,沈爸爸終究是放鬆下來。
“這就好。這就好。”沈爸爸連聲說著。
打電話需要不少錢。
沈爸爸不想多浪費,趕忙道:“胡佳同學,我得掛了。你見到芳宜和她說一聲,家裡一切都好,讓她不要擔心。”
胡佳拚命點頭說好。
沈爸爸這才歎了口氣掛斷電話。
放下座機話筒後,胡佳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到了床邊,跌坐在椅子上。
而後,她突然失聲痛哭。
她實在不明白,家裡辛辛苦苦供了她們上學,父母已經是儘了最大努力了,努力來讓孩子能夠把課業繼續下去。
但是,為什麼還有人不珍惜?
沈芳宜這樣,上課經常不去,想逃課就逃課,想不做作業就不做作業。長期下去,課程還能跟得上?
即便跟得上。
沈芳宜對得起她家人嗎?
胡佳越想,越不明白。
思及沈家爸爸那種地後在冬天京城會乾裂手,再想到沈芳宜時常穿著皮草‘幸福樣子’,胡佳悲從中來,覺得自己真是勸不了沈芳宜了,頓時放聲大哭,哭聲不止。
這哭聲太過悲戚。
秦瑟和袁梓晴放下了手中紙筆,走到了胡佳椅子旁陪著她,還不住扶著她脊背給她順氣。
女生宿舍這邊‘熱鬨’一片。
男生宿舍。
一群未來建築師們舉著紙筆豪情萬丈。今天話題是,如果五角大樓讓他們來設計,打算設計成什麼個鬼樣子。
葉維清受不了這些人拍桌子敲鑼打鼓架勢。
他拿著手機,走到了走廊儘頭陽台上。總算是清淨點了。
調出通訊錄,葉維清撥通一個號碼。
聶書函聲音傳了過來:“你好。請問哪位?”
“是我,葉維清。”
聶書函聲音立馬變得恭敬起來:“請問您有什麼事嗎?”
“有點獨家爆料安排給你,敢不敢接。”
聶書函沉默了會兒,似是在衡量。
半晌後,他嗯了聲:“不知是什麼事?”
“倒也不是特彆麻煩。”
葉維清倚靠在陽台欄杆上,遠眺著女生宿舍樓方向,輕聲道:“你幫忙偷拍幾張我開車載著瑟瑟照片。匿名發到論壇上。然後雇一批水軍,添油加醋地發揮想象力,把我們倆關係吹得越親密越好。”
聶書函心中一凜,小心翼翼問:“葉董,您這是……做什麼?”
彆豪門都是遮著掩著,生怕親密關係被外人知道。
這位豪門董事長倒好。反其道而行之,生怕廣大群眾不知道自己私事。
此事怎麼想,都挺蹊蹺。
麵對著聶書函疑問,葉維清決定對此保持沉默。
其實,還能怎麼個原因?
不就是……
逼婚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