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麵前妖怪的殘害還熱乎著正在往下掉,砸在建築上發出生生沉悶的巨響,珊瑚一定以為自己在做夢。
藍色的刀光動手的太快,她甚至沒能看清它的樣子,隻是隱約記得它有著如同正在燃燒著藍色火焰一樣跳躍的光芒。明明並不是鮮豔熱烈、一眼看去就能感受到力量的顏色,卻展現了如此的威力。
閉上眼睛甚至還能看到那淩厲的巨大刀光閃過的影像。
雖然她自己殺妖怪的時候也經常用飛來骨把妖怪打成幾段,但那大多都是些看起來嚇人實際上實力不算強大的普通妖怪。
像剛剛那個蛇頭的五官都開始像人臉靠近,並且能夠口吐人言的這種等級的妖怪,就算是族裡的好手一起出手,恐怕也得是一場艱難的苦戰。
一個不小心甚至會犧牲幾人的那種。
但現在,這樣等級的妖怪甚至沒能撐過一個照麵。
那句怒吼竟成了它在這世界上的最後一句話。
沒有管除妖師姐弟兩人的感受,滿天激動的搓了搓手:“大人,我們現在就上去吧!”
他一臉躍躍欲試的樣子,很難想到那又像鯰魚又像土撥鼠一樣的臉是如何做到這麼人性化的表情的。
然而身為妖怪的滿天偏偏就做到了,他用那妖怪的臉,做出了三分諂媚三分激動兩分躍躍欲試兩分幸災樂禍的複雜表情。
明明那是他的同類,但在場最激動最想要把對方徹底拆的骨頭都不剩的也是他。
“走吧。”
阿緣拍了拍擋在自己麵前的琥珀的肩膀。
“啊好、好的。”
被喚回神來的琥珀趕緊向前走了幾步,接著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突然轉過頭向後看,儘管極力掩飾假裝平靜,但眼神中的崇拜和激動卻是藏也藏不住。
他正在看站在城主大人身旁的那個男人。
或許是因為大多孩子心裡都有‘想要成為英雄’的期待,他們對於實力強大的人也有著彆樣的憧憬和期待。
而宇智波斑,無疑滿足了一個孩子所擁有的全部期待。
不僅身形健壯長得好看,實力也十分強大——在彆人看來難以戰勝的妖怪,在他手裡卻隻是一刀的事兒。
乾脆利落,輕描淡寫。
琥珀震驚,不敢相信的同時,心裡也升起了濃濃的憧憬和崇拜。
“你收獲了一個小迷弟哦。”
注意到琥珀的反應,阿緣伸手拉了拉宇智波斑的袖子,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道。吹出的溫熱氣息輕輕拂過男人的耳朵,讓對方不自在的向後挪了一下。
並不是討厭,隻是還不適應。
忍者的生涯讓他警惕任何靠近自己的行動,再加上他本人又是格外敏感的那類人,就更在意了。
“什麼迷弟?”
他反手握住了身邊少女的手。
“就是崇拜你的……小少年?”
“是麼。”宇智波斑沒什麼反應。
或者說身為忍界最頂尖的戰鬥力,身為最強忍族之一的宇智波的族長,他早就習慣了被這樣的眼神注視。
他牽著阿緣的手不緊不慢的走在最後麵。
儘管是他提議來的,但本人卻看不出有什麼激動之處。事實上也確實沒有什麼可激動的,這種程度的對手還沒辦法激起他的戰鬥欲,這樣破舊的城池也沒什麼特備值得探究的東西。他之所以帶阿緣來,就隻是單純的讓她出來散散心休息一下而已。
他出生在地獄一樣的時代,也正是因為親眼見證過地獄,才知道那一道光的珍貴。
也明白這道光對這樣的時代代表了什麼。因此他是支持阿緣的決定的。隻是支持歸支持,但也希望她能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不希望繁重的工作占據她的全部。
所以才有了這次‘探險’。
滿天走在前麵探路。大妖怪大多是吃人吃肉的,當中也有一部分格外‘不講究’的,會弄得自己的巢穴異常的邋遢。
滿天的工作就是不讓這些邋遢臟汙的東西映入阿緣這個城主的眼中,因此見到不好的就會換一條路繞開。
他們本著探險的原則,把可以進去的房間一間間的找過去。
時而開開櫃子時而翻翻箱子。
或多或少的能找到些收獲。
鑲銀的鏡子,帶著精致裝飾的梳子……甚至還找到了一件不知道多少年沒有拿出來過的精美和服,布料鮮豔的顏色都因為時間的流逝而黯淡了。但是上麵精致的花紋還很清晰,放到外麵也是不錯的東西。
阿緣直接把它給了珊瑚。
“這、這個我不能收。”
珊瑚受寵若驚,連忙擺手拒絕——雖然她也很喜歡漂亮的衣服,但這次她並沒有做出能夠得到這樣貴重服飾的功績。
是的,就算布料已經沒有開始時鮮豔,這樣的好料子製作的精美和服放到外麵也不會便宜。
“你拿著吧,尋寶嘛,當然是誰合適就分配給誰。”遊戲裡都是這樣的!布甲給法師,盔甲給戰士,誰用得上分配給誰。
雖然阿緣現在不富裕,但也還沒有到找到什麼都要歸為己有的程度。再加上她本來就有拉攏除妖師們來給她當老師教練的計劃,就當是提前預支報酬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
雖然想像RPG遊戲那樣把所有地方都探一個遍,但年久失修再加上剛剛的破壞,差不多三分之一的區域已經坍塌到無法進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