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在忍者世界建房子開店這種事,阿緣是老司機了。
幾乎是在定下來的第二天,她就憑借這段時間積累下來的好人緣找到了合適的店鋪,並且用一個相當優惠的價格買了下來並推到重建了。
雖然這個世界的忍者們並沒有忍術造房子的經驗,但阿緣和斑有,並且經驗十分豐富,是的,在給斑進行變裝之後,他也加入了準備工作。
雖然阿緣可以給忍者保姆級的指點手冊,但說到實戰經驗,那還是要真正參與並監工過數次大型建築的斑來。
這是隻有忍者才能給彆的忍者講明白的工作原理。
因為結下了不少‘糖緣’,阿緣甚至沒有去做委托,光靠搭把手的忍者,就把這個甜食店建了起來。
阿緣還找出身漩渦一族的水戶專門定製了各種功能的封印術。
包括但不限於用來防止忍者打架的封印法陣。用在廚房用來保鮮和降溫的封印法陣——在這個沒有冰箱,就連存冰都還是技術活的時代,也就隻能在忍者五花八門的‘術’上多下點心思努努力了。
按照阿緣的想法,封印法陣被刻在每張桌子下麵,一桌一個,這樣哪桌的人打起來,她隻要再櫃台這邊按下相應的按鈕,就可以把人困在原地。
這樣既不會傷人,也能避免有人無理取鬨。
簡直完美。
一開始聽到阿緣說在店裡弄幾個封印術的時候,漩渦水戶並沒有多想,並且也沒準備收她的錢——小姑娘開店本就不容易,更何況還是一個來自一世界,人生地不熟的小姑娘。
然而在聽了阿緣的要求之後,她就收起了原本漫不經心的態度,認真了起來。
老實說,這其中有不少都是異想天開的想法。
但對她來說,也未嘗不是一個新思路。
漩渦家的封印術傳承已久,這些已經存在的封印術對他們來說,都是輕車駕熟的事兒,隻要不是能力不夠的,基本都能輕鬆駕馭絕大多數非禁術的封印術。
但也僅僅隻是針對傳承下來的這些封印術。一直聽到阿緣的要求,她才恍然發現——漩渦一族雖然一直以封印術為傲,但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開發過新的封印術了。
基本都是在現有的封印術上進行改良。要麼增加範圍、增加威力,又或者是從原本的平麵改成立體,從保護一個人變成保護一個村子。
但新功能——像是阿緣說的這種‘把冰封印進去之後隻要使用就能慢慢散發涼氣’(空調),‘把火封進容器去,使用的時候可以升溫加熱’(微波爐)。
還有防蚊蟲入侵的、刻在櫃子上也能保持食物短時間不腐爛變質的……
相比之下,困人的和能抵禦忍術攻擊的反而都是簡單正常的範疇了。
但這樣奇怪又極具挑戰性的委托,卻也激發了漩渦水戶的工作熱情。水戶當然是柱間的妻子,但與此同時,她也是出身漩渦一族的強大忍者。麵對來自自己擅長領域的挑戰,怎能不去迎接呢?從結婚之後就很少出手的她久違的找回了緊張激動又無比期待的心情,立刻全身心的投入到了研究當中。
以至於千手柱間連續好幾天都隻能跟弟弟一起吃冰涼涼的飯團。
——這就是阿緣沒想到的事了。
她此時還在為了開店的事忙碌著。
雖然店很簡單就盤下來了,但其他的,比如進貨渠道、原材料進貨標準、店鋪規章製度、商品定價、銷售渠道、推廣營銷還有人員的招聘與培訓,這些才是真正需要花費精力的。
雖說木葉沒有工商局也沒有勞動局來管她,各種方麵都有很多可以操作地方,但她開店的目的本來也不是掙錢而是想通過這個方法進行一些改變,自然還是要高規格要求自己的。
至少得比這個世界的常態水平高那麼一點點。
***
油女真央本以為自己這次必死無疑。
雖然距離村子沒多遠了,但有時候一米的距離都能決定生死,更何況是‘一段距離’呢?他當然不甘心就這樣死,可身負重傷且後有追兵的現狀,他能活下來的幾率實在是太低了。
他所能做的,就隻有驅使蟲子帶著情報回去木葉村,而自己則是逃往另一個方向,至少要把情報帶回去。
這樣就算他死了,任務也可以好好地完成。
這是他失去意識之前,最後的想法了。
他沒想過自己還能再睜開眼睛。
然而他不僅再掙開了眼睛,還發現自己已經離開了被追殺的森林,躺在一間家具齊全的屋子裡。鋪著厚厚的被褥,還熏著淡淡香氣的房間。
這是忍者平日裡絕不會使用的昂貴房間。昂貴的房間和被妥善處理的傷口都證明了他運氣不錯,至少帶他來這裡的人,現在並沒有要他死的意思。
可即便如此,他第一反應也不是鬆了口氣,而是下意識地伸手去摸自己的忍具。
就在這時,響起了一個低沉冷漠的男聲:“你的東西都在那邊。”
油女真央渾身汗毛都炸起來了。
他是什麼人?是哪裡的忍者?
直到剛剛這個人說話為止,他都沒有注意到這個人的存在。
他掙紮著從床上爬起來,就見到一個梳著馬尾的健壯男人正抱臂靠在門邊。自己弄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他卻隻是稍微抬了下眼皮看了一眼,就不感興趣的又轉開了。
“你是什麼人?”
油女真央並沒有放鬆警惕,反而更加緊張了。
這個人很強。
隻一眼,他就能感覺到兩人之間的差距。
儘管他什麼武器都沒拿,隻是放鬆的在那裡站著。可自己卻找不到一丁點破綻。
甚至……
如果自己真的想要先下手為強而進攻的話,恐怕會在呼吸間被製服乃至殺死。
他是哪裡的忍者?
什麼時候又有這樣一名強大的忍者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