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被發現了?
藏身於此的暗部差點沒繃住,露出了氣息。
暗部的人還沒有自大到認為自己絕對不會被發現。但被十多歲的孩子隨便一眼就發現,還是對他造了不小的打擊。尤其他在這些人入住之前就已經隱藏在這裡了,並且他自信自己沒有露出過破綻。
他到底是怎麼發現的,還是隻是虛張聲勢?
帶著麵具的暗部弄不明白,卻也不敢行動,隻能尷尬的繼續保持原狀,假裝無事發生。
隻要他不行動,自己也不動,就不能證明自己被發現了。
散布於各處監視的暗部,隨後也都有了差不多的經曆。
無論他們藏身於櫃裡,通風口,還是房頂,都能看到那個擋著半張臉的黑發少年不緊不慢的走到自己附近,然後回上那一句輕飄飄但殺傷力極大地‘辛苦了’。
輕描淡寫,看似普通,但殺傷力極大。
至少對這些一項自豪於自己的力量的暗部忍者們來說是這樣。
因此等到晚上三代火影讓人去彙報的時候,幾個暗部忍者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雖然隔著麵具看不到表,但身上的挫敗感卻不作假。
“都被發現了?”
“是……”來回報的負責人滿臉羞愧。“我們辜負了火影大人的信任。”
“不,不是你們的錯。”
若之前跟緣小姐同行的真的是宇智波斑的話,那她身邊有厲害的忍者同行再正常不過了。畢竟是那個鼎鼎有名的忍界修羅。
“除此之外,他說了什麼麼?”
三代站起身走到窗戶前,看著窗外熱鬨的木葉街景又問道。
“沒有了。”
暗部搖了搖頭。
就因為對方那樣子仿佛閒庭信步的樣子,他們才覺得格外憋屈。
當真吧,對方卻完全沒有當真的樣子。但不當真的話……他們也沒法騙自己真的沒被看到。
這就讓人心態失衡了。
“自來也,你怎麼看?”
三代問向自己的愛徒。
“那兩個人,不簡單。”
藏身在陰影中的男人搖了搖頭。
“我看不透他們的實力。”準確說,是他什麼都沒從那兩人身上觀察到,無論是性格、習慣還是實力,都找不出來,他們收斂的極好。除了跟緣小姐還有兩人之間的互動之外,他們幾乎無聲無息到就像兩塊石頭。
稍不留神就忽略過去了。
咋看之下沒什麼特彆的,路上的小試探也沒試探出個所以然。要他說的話,隻能說‘不要惹微妙’——至於其他的,就隻能等中忍考試開始之後再說了。今年的參與者裡且有幾名不得了的下忍,也能作為參照物來看待了。
“要我說,就不該同意這種荒謬的要求。”另一個藏身於暗處的人聲音嘶啞的開口。“像這樣的危險分,就該……”
“就該拉到你的根去,然後嚴刑拷打麼?”
三代麵無表情的轉過頭。
“寫了推薦信的人在木葉除了問題,你準備怎麼跟大名交代?還是說你已經自大到覺得除了五大國大名之外的大名,都可以無視了麼?”
“……哼。”
黑暗中的獨眼老者冷哼一聲,卻沒有再堅持自己之前的話。猿飛日斬說的問題,也是他一直顧慮的。他確實有多想法,卻還沒有自大到要跟大名們對著乾。
也正因此,他才沒有一開始就按照自己的習慣把人直接帶去根部進行審問。
“團藏,現在跟我們那時候不一樣了,你的想法也……”
“正是因為不一樣了,我們才更要堅持。”誌村團藏粗暴的打斷了三代的話,“猿飛,你也該改改你那老好人的性子了,這樣木葉可沒法一直當五大忍村之首。”
三代沒有回答。
這樣的問題他跟團藏已經說過太多次了,兩人誰都沒辦法說服誰,這次自然也不會把時間花在沒有意義的爭吵上。
誌村團藏冷笑,然後無聲無息的離開了。
果然,靠已經衰老的猿飛是沒有用的,木葉的未來,隻能由他來掌舵才能……
三代火影沒有在意誌村團藏看無禮的離開,他轉過頭看向還坐在原地的愛徒。
“總之,自來也你繼續在暗中觀察。這次中忍考試我會加派更多人手去監視。”希望那位大小姐,不會不聲不響的,在木葉也搞出個大新聞吧。
“是、是,我知道了。”
自來也帶著牙疼似的表情抓了抓頭發。
除了暗中觀察之外,他也讓通靈獸去妙木山送信說明情況了。
希望一切安好吧。
第二天是個晴天,不冷不熱,沒風沒雨,一看就是個適合考試的日子。
阿緣帶著人吃飽喝足前往第二次測試舉辦場地的時候,那裡已經黑壓壓的聚了一片人了。除了年齡不一的考生,還有一大堆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嗯,大概是工作人員?
阿緣草草看了一眼,就看到有二三十個帶著木葉護額的人站在周圍,這還不包括一些看起來是來自其他忍村的忍者。
而正前方則站著一穿著漁網衫內襯,身材高挑的女性忍者。
“喂你,怎麼這麼晚才來。”
擔任第二次考試考官的女性忍者——禦手洗紅豆眯著眼看著向自己走來的幾人。
她並不認識這個突然插一腳來考試的女生,隻是因為自己好不容易想到的帥氣登場被她的到來而打斷了而感到不爽。
那可是她好不容易想出來的。
先是一個暴風帥氣的亮相把人鎮住,接著再以帥氣神秘冷酷女忍者的形象把人帶到死亡森林來,靠著氣勢和發言就把人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