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渦鳴人當然不是那麼有眼力見的人,他隻是一時被回憶嚇到了,等他自己調整好了心態,又是一條好漢。
因此禦手洗紅豆剛把第二場考試的注意事項說的七七八八,他就火速簽了免責書,然後趁著阿緣跟人溝通的空隙蹭了過去。
那邊的禦手洗紅豆還繃著臉努力維持人設,這邊鳴人已經陽光燦爛了。
“——也就是說,失去卷軸的人要失去資格。”
“緣小姐!”
他雙手墊在後腦,不顧春野櫻的阻止,大大咧咧的站到了阿緣麵前。
“——被淘汰的條件有三,其一,沒在規定時間內三人一起帶著卷軸到達。”
“你看,我馬上就是中忍了!”
雖然才隻過了第一場考試,但最難的筆試都過了,在鳴人眼中就四舍五入就等於他已經是中忍了。反正再沒有比筆試更可怕的了。
敵人再怎麼強大,但隻要是有具體的目標的情況就總辦法打敗。但筆試就不一樣了。
不會就是不會。
連拚一拚的機會都沒有。
“喂那邊那個臭小子!”
禦手洗紅豆火氣上來了。
“你到底有沒有好好聽說明!?”
她隨手拔出一隻苦無衝著鳴人的方向丟了過去,然而還沒等鳴人反應過來有這回事兒,那苦無就被不知道哪裡來的力量衝到了其他的方向,紮進了土地裡。
事情發生的太快,就連禦手洗紅豆都沒有第一時間注意到,那個擊飛自己的苦無的力道,究竟是從何處由誰發出的。
她的視線在再不斬和白身上掃過。
桃地再不斬的名字她也是聽說過的,因此她第一時間懷疑到了這個敢刺殺水影的霧隱村叛忍。
隻是她畢竟沒看清,也不好直接去問——那不就暴露了自己壓根沒看清的事實麼?於是她把這件事放下,繼續看向鳴人。
“聽到了!不就是要三個人帶著卷軸一起去麼?”
——他隻記住了通關的要求,至於喪失資格的那幾項,隻要能通過不就全都解決了?
“鳴人,要好好聽考官的話啊。”
阿緣按住了鳴人的肩膀。
“……哦。”
少年咧了咧嘴,乖巧的應了一聲。
他雖然大多時候都不怎麼機靈也不太聽人說話,但那大多都是小時候為了引人注意而留下的習慣。如果有人認真的跟他說,他還是會聽話的。
隻是他聽話的方式也不怎麼討喜。
金發少年看向考官:
“那說了這麼多,我們什麼時候開始?”
禦手洗紅豆:“……現在!”
“最後,考試開始之後就不能退出,你們必須要在這裡呆五天——死活不論。”
禦手洗紅豆話音落下,考生中間就傳來了議論聲。但這聲音並沒有持久,很快就都消失了。
“很有信心?”
聽完說明,阿緣笑著摸了摸鳴人的頭,距離考場開放還有一點時間,他們還可以聊幾句。
“後麵的不可能難倒我的。”他一咧嘴,笑的格外燦爛。“我可是要當火影的人,怎麼可能會考不過!”
又來了。
春野櫻和宇智波佐助同時歎氣。
大概是因為聽了太多次,儘管明知道漩渦鳴人這是癡人說夢,他們也不會再勸對方清醒一點了。
大概‘我要當火影’,對他來說,就如同‘加油’這樣給自己打氣的話語吧。
大聲說完自己的目標之後他又轉過頭看向身後:
“再說了,還有小櫻和佐助幫我呢。”
後麵的佐助和小櫻聽到這話愣了一下,麵麵相覷,然後一個冷笑一個歎氣。
“你還知道是你拖後腿啊。”
“要是你不添亂,我們也不用這麼忙。”
儘管還是嫌棄的話語,但任誰都能聽出其中的親近感。
關係很融洽嘛。
阿緣看著這三人,又回想起了第一次見到這三個孩子的時候。
一個大大咧咧,雖然活潑陽光卻也吵鬨莽撞。
一個一臉冷酷,明明是同隊的隊友,卻還是擺出一副‘離我遠點’的樣子。
最後還有一個明顯還沒意識到到底任務是怎麼回事,滿肚子自己的小心事的女孩子。
這三個孩子,都成長了呢。
“緣小姐,你真的要參加中忍考試麼?你其實也是忍者出身麼?”
後麵跟過來的春野櫻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