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模樣的宇智波泉奈搖了搖頭。他不覺得這樣的考試方法有什麼不對——忍者之間本就是需要競爭、廝殺的關係。哪怕不在考試裡競爭,任務中也難免會碰到一起。他隻是覺得這樣的考試還是太粗糙了。
若是說他們的目的是極限篩選出最強忍者,那現在的製度未免太溫和了。
運氣好的話,不怎麼用戰鬥也能達到目的,這樣一來就不能保證每個通過的忍者,都是貨真價實的強者。
但如果說是想大範圍讓符合標準的忍者都合格,那現在的製度又漏洞太多。
若是真的有一個格外強大的參與者,那他很輕易就可以把其他忍村的有生力量全都消滅。至少如果是過去的自己來參加的話,他肯定會儘最大可能去擊殺其他地方的忍者。
尤其是其中的好苗子。
這是對自己族內同齡忍者最好的保護。天賦這東西本來就是不可強求的。
一旦一個好苗子死了,族裡想在培養一個可能又要數年的時間,而這些年間,足夠其他忍族的一代忍者成長起來了。
“但忍者的考試確實就應該是這樣。”
像是擔心姬君想太多,最後他又補充了一句。
“姬君,忍者是不能丟掉凶性的職業。哪怕因為您的偉業現在不用再參與進戰爭當中,但忍者的任務中難免會有各式各樣的危險,讓忍者喪失了凶性和警惕,反而害了他們。”
等待姬君回來的時候,他無數次思考過這個問題。
甚至認為,就是因為他們這些人被姬君慣壞了,失去了本應該有的警惕性,才導致被那個東西侵入,害的姬君不得不離開。
若他們還能保持在戰場上的警惕和反應,若他們都能再強一點,那一切說不定就不會發生。
所以他覺得哪怕生活在和平的世界……不,正因為生活在夢寐以求的和平世界中,忍者才反而應該更強才是。
不是一兩個人強,而是忍者整體,都應該在保住了性命的前提下變得更強才是。隻有那樣,他們才能配得上現在的生活,也才能好好地守護現在的生活。
“這樣啊。”
阿緣靠在身後的帳篷上。
果然自己不能理所當然的去決定忍者的事情。
“在說什麼?”
千手扉間拎著滿滿一桶處理好的魚也回來了。
阿緣:“在說中忍考試的事情。”
“這裡的?”
千手扉間一邊把魚叉到空著的灶上烤,一邊隨口問道。
“嗯,就現在這場。”
“可以參考。”千手扉間也不認為這樣涉及生死的考試有什麼問題。或者說連這中水平都過不了的忍者們,就算出去執行任務也不過是一個死。
隻不過是早晚的問題。
若是在允許的情況下,提前用這中行事把人剔除出去也是好事。反正現在和平了,能做的工作多得是。
他想起之前見到的那個名叫真奈的女孩的轉崗申請表,雖然那孩子並非是因為實力不濟的原因才申請的轉崗。但若是有一天,能有越來越多的人選擇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不是被迫去做不適合自己的工作,也沒什麼不好。
“那邊的人。”
插好魚的千手扉間突然轉過頭看向不遠處被樹木和高矮不同的灌木所覆蓋的地方。那裡看似靜悄悄的什麼都沒有,但卻逃不過千手扉間強大的感知能力。
“有人麼?”
阿緣也看了過去,隻不過在沒有動用作弊力量的情況下什麼都沒看到就是了。
“大概又是想來搶卷軸的吧。”
宇智波泉奈站起身來。
“我去看看。”
快吃飯了,他不想弄臟營地也不想有什麼血腥畫麵影響了姬君的食欲。
還是拉遠一點在那邊解決了吧。
然而他才剛邁開步子,就聽到身後的姬君突然大聲招呼:
“那邊的人,中午了,我們先休戰吃飯如何?”
泉奈:“……”
扉間:“……”
阿緣還在繼續說:“不介意的話,一起吃也可以哦。”
站在陰影中的三人:“……”
“這難道還真是哪裡來的大小姐?”
三人組中唯一的女性,手鞠震驚了。甚至開始覺得對方是不是哪裡有問題。
不然怎麼還特地邀請敵對關係的忍者一起吃飯。他們現在可是你死我活的比賽,她到底有沒有搞明白情況?
臉上塗著紫色油彩的勘九郎也愣了一下。
他們倒不是特意來捏軟柿子的,隻是走了很久一個敵人都沒有遇到,隻能往水源的方向走來碰碰運氣,才剛走就碰到了那‘大小姐一行人’。
勘九郎當然也被那個大小姐的邀請震驚到了。
但比起那個,更多的是多了絲絲憐憫。
他們可真是不幸,偏偏遇到了自己一行。
要是碰到其他組,說不定還能保下一條命來,但在這裡……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