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吵了。”
背著巨大葫蘆,一直沒說話的少年突然開口。
他聲音並不高,卻讓聽到的兩個同伴猛地打了個哆嗦,從骨子裡透出一股寒氣來。不管是勘九郎還是手鞠都知道,這代表著我愛羅已經不耐煩了。
而他不耐煩之後唯一的發泄渠道,就隻有殺。
一直到殺到他覺得平靜下來為止。
並且殺紅眼的時候,還會敵我不分。隻要妨礙到他的人,都隻有死。
因此就算是自己人,就算是同胞兄弟,他們也是畏懼他的。
空氣中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細碎的沙子從各處聚集而來,本應細微的東西聚集到足夠多的數量時,也會展現出極為恐怖的氣勢。
勘九郎和手鞠的全身的肌肉都緊繃了起來,他們都知道,一場殺戮盛宴在所難免,馬上就……
“小姐請你們吃飯。”乾淨的男聲從身後傳來。
什麼時候到背後的?
手鞠和勘九郎緊急跳開,卻見到剛剛還被他們遠遠觀察的那個少年忍者,已經不知何時站到自己身後了。
少年少女背後一涼,毛骨悚然的同時,冷汗也順著額頭落下。
他們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人是怎麼來到自己背後的,若是他沒有出聲而是直接對他們下手的話……
在空氣中舞動的沙之觸突然向著身後少年的位置襲去。然而那普天而去的殺招卻並沒有如想象中那樣將少年刺個對穿。
明明是看似無處不在的沙,卻無論如何都無法觸碰到那擋著大半張臉的少年。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那樣,讓人充滿了無力感。
但少年的攻擊,卻每次都能結結實實的打到我愛羅身上。
儘管對方身上有沙之鎧做防護,但沙之鎧恢複的速度卻遠比不上少年進攻的速度。
再加上威力恐怖的火遁。
在勘九郎看來已經是‘怪物’等級的我愛羅,竟然被壓製住了。
更真實一點來說,他完全是被一邊倒的壓著打。
從未如此憋屈的我愛羅整個人都狂暴了。
他腦海中已經沒有什麼中忍考試不中忍考試的事了,滿心都隻有他要殺了這個讓自己無比憋屈的男人。
他一定要把他的血淚融入自己的沙中。隻有這樣……隻有這樣……
啪。
就在我愛羅專心盯著宇智波泉奈想著如何才能殺了他的時候,來自背後的襲擊猝不及防的到了。
因為阿緣先前邀請過他們,所以千手扉間並沒有將人殺了,而隻是取了個巧把人打昏了。
沙之鎧看起來是無死角的防禦,但也並非是絕對。灌輸遠超過它能承受的力量是一種辦法,利用形成的間隙直接繞過去也是一種辦法。
宇智波泉奈是前者,而千手扉間用的則是後者。
“我愛羅!”
勘九郎這次是真的震驚了,他咬牙擺開進攻架勢拉起傀儡就衝了上去。手鞠也緊跟其後,揮舞起了一直背在背後的扇子。
哪怕拚著中忍考試結果不通過,他們也得把我愛羅救回來。
不僅因為他們是親人,是隊友,更因為我愛羅對砂隱村來說,是必不可少的,重要的人柱力。
尤其現在我愛羅還失去了意識,這才是最危險的。
“傀儡術……是風之國那邊的孩子啊。”
雖然傀儡術不僅僅是風之國有,但一旦提起來,人們第一個想起來的還是風之國那邊的忍者。
尤其是沙門,更是使用傀儡術的佼佼者。
然而這兩人還沒等靠近,就被空下來的宇智波泉奈抓了個正著,一手一個提著兩人的衣領把人拎了起來。
這個行為殺傷力不強,但極為恥辱。
至少對勘九郎和手鞠來說是這樣。
他們自認為已經是成熟的忍者了,卻讓人拎不懂事的孩子一樣拎起來。
“那邊那個,你快叫醒我愛羅!”
手鞠咬了咬牙。
“他不能失去意識!”不然尾獸的意識就要出來了,那樣在場的人估計都要沒命。更重要的是,他們的任務也會因此而出現重大紕漏。
“如果你是說守鶴的話,他已經被我封住了。”
千手扉間不在意的甩去了手上的血。
勘九郎&手鞠:“哈?……”
泉奈:“走吧,小姐還在等著吃飯。”
被拎著的手鞠和勘九郎麵麵相覷,覺得荒謬的同時卻也無可奈何。
這種競爭的情況下,技不如人就算被殺了都不奇怪。更何況是一頓飯。
哪怕對方要在飯裡下毒他們也……反正到時候再說吧。
我愛羅是在一陣溫暖中醒來的,身上很暖,因為長時間失眠而產生的焦躁也不知為什麼舒緩了,很輕鬆。
若是還在母親體內,大概也就是這樣的感覺吧。
他一時有些無措。
無論是溫暖還是這樣輕鬆的感覺。
都是僅僅隻在孩童的記憶碎片中出現的東西了。
那時候,他還有夜叉丸……
等等,想到這裡,他猛地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
坐在削的平整的樹墩凳子上的阿緣轉過頭看向猛地坐起來的,一臉茫然好似還沒弄明白發生了什麼的紅發少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