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喝蘑菇湯麼?”
她指了指麵前的鍋。
我愛羅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見火上的鍋正在咕嘟作響,同時鍋裡還傳來了蘑菇湯特有的鮮美味道。
而更遠一些的地方,他的兩個隊友正一臉木然的端著碗喝著蘑菇湯,旁邊還有吃剩的烤魚骨頭。
我愛羅沉默,手鞠和勘九郎也沒開口。
此時此刻,沉默,就是最好的回應。
不然要說他們不僅打不過人家,還逃跑失敗,最後被投喂了烤魚和好喝的蘑菇湯麼?
不考慮彆的,這個蘑菇湯是真的好喝。
除了蘑菇之外還有一些他們一下子沒認出來的食材,綜合到一起,就是好喝。
真好喝。
在這種陰森潮濕的環境裡,能喝上這麼一鍋蘑菇湯真是很舒服。
姐弟兩人已經破罐子破摔了。
反正跑跑不了,打打不過。不如乾脆休息一下積攢點體力為下次行動做準備。
他們也不是沒想過孤注一擲,但我愛羅還在他們手裡。隻這一件事,就足夠限製他們後續的所有行動了。
“你們是什麼人?”
我愛羅聲音沙啞的問道。
“跟你們一樣的考生啊。”
勘九郎放下了碗:“你們可不像是普通考生。”
“也沒誰要求考生就一定要普通吧?”阿緣反問。
勘九郎噎住,他想說自己說的不是那個意思,但對方這個回答方法,似乎也沒有問題。
“我們會交出自己的卷軸。”
見勘九郎靠不住,手鞠咬了咬牙主動示弱——實話說,她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說出這種軟弱的,像是求饒一樣的話來。
這話一說出口,就相當於把決定權交到對方手中。他們就跟待在的羔羊沒什麼區彆。能否活下去全在對方的一念之差。
但除此之外他們彆無他法。
卷軸沒了他們還可以再去搶,反正考官也隻說拿著天地卷軸去就行,搶一個搶兩個區彆也沒多大。重點是先保命,從這奇怪的一組人手中順利脫身。
她和勘九郎死就死了,可我愛羅不一樣,無論如何,都得讓我愛羅活著離開。
手鞠說完話後,整個空間都安靜了下來。安靜到她整個人都因緊張而緊繃起來。
對方沒有答應,她並不奇怪——畢竟換做是自己,也不一定會手下留情,說不定還會提出過分的要求,或者直接殺了他們。但是必須得……
阿緣回答的很乾脆:“可以啊。”
嗯,果然不可……嗯?可以?
手鞠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個說話的大小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們過去本就沒什麼矛盾,你們要是願意交出卷軸,唯一的衝突點也就消失了不是麼?”
作為一個體驗玩家,阿緣並沒有‘消滅他國有生力量’、‘減少競爭者’的需求,自然也不會主動傷害這些年輕人。相反,她還覺得自己應該像這樣多接觸一些考生,了解考生的實際情況。
“那我們……”
她立刻就要起身掏出卷軸。
“彆急,吃完再走吧。”阿緣看向還用複雜眼神看向這邊的我愛羅。“他不是還沒吃麼,總不能你們吃飽了讓隊友餓肚子吧。”
我愛羅:“我不……”
阿緣:“你餓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裝了滿滿一碗蘑菇湯遞了過去。
嘴裡也沒停下:“你還在長身體的時候,不多吃點可是會長不高的,還有這個黑眼圈,就算是為了成為影也不能不睡覺吧?”
阿緣參考了漩渦鳴人的‘我要成為火影’的發言——覺得這大概就是這個時代的孩子們的憧憬——跟孩子們在我的理想裡寫‘我想成為科學家’差不多吧。
我愛羅愣了。但比他反應更大的還是勘九郎:“成、成為影?”
怪物一樣的人柱力,成為影?
這是在說什麼天方夜譚?
“怎麼,你們那邊成為影難道不是看實力而是要看身份地位麼?”阿緣奇怪的瞥了一眼。影是各個忍村最強的忍者,那反過來說隻要是最強不就可以當影了?
“不……不是那回事。”
“那是?”
“沒什麼!”手鞠趕緊打斷了這讓人摸不著頭腦又匪夷所思的對話。省的他們一不小心就透露了村裡的絕對機密。
趁著我愛羅還發呆的時候,阿緣眼疾手快的直接把裝著蘑菇湯的碗塞進了我愛羅的手裡。
“還有烤魚……啊,魚好像不夠了。”
“……你不怕我?”
我愛羅突然開口。
像這樣溫和的畫麵,他本應該感到憤怒焦躁的。反正無論怎樣的溫柔,多少噓寒問暖,都是虛假的東西。
但看著平靜的注視著自己,既沒有閃躲也沒有恐懼,隻是筆直的看著自己的年輕女人,他不知怎麼的就脫口問了出來。
“……為什麼要怕你?”阿緣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你們是我的手下敗將,應該是你們要怕我才對吧?”
我愛羅:“……”
勘九郎:“……”
手鞠:“……”
太有道理了,反而讓人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