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們弄個簡單點的暗號,比如約成‘一樂拉麵’,那他肯定就記住了。但佐助偏偏要說那麼一大串讓人聽不懂的話,聽都聽不懂的東西,誰會記得住嘛。
因此漩渦鳴人不僅回答的超大聲,還格外理直氣壯。
宇智波佐助和春野櫻也是立刻警戒的看著那個假冒的漩渦鳴人,同時心裡也在吐槽——你說你變裝誰不好,偏偏變裝成鳴人。
變裝成鳴人就算了,你連個事前調查都不做……你說要是扮一個特彆厲害的忍者沒扮好就算了,連鳴人這個明擺著的笨蛋都扮不好……這不僅是聰明反被聰明誤的問題了。
忍者在變裝成另外一個人執行任務的時候,除了外貌之外也要了解對方的性格的。一句話就露餡的變裝,除非是在忍校考試的時候,否則沒有任何意義。
這樣的錯誤,除了鳴人之外,就算是剛畢業的忍者都不會犯。
想到這裡,宇智波佐助的眼神裡難免多了幾分嫌棄。
就算他再怎麼厲害,但一想到對方是一個會犯跟鳴人差不多的錯誤的人……就怎麼都害怕不起來了。
宇智波佐助和春野櫻雖然沒有直白的說出來,但那還掩飾不好的表情卻清晰的表現出了他們此時的心情。
他們嫌棄這個突然出現的長發男人,或許在警戒著對方,卻並沒有把他當做無法戰勝的強敵。
將真麵目掩藏在□□後的大蛇丸:“……”
大蛇丸並不是個多在意名聲的人,不然他也不會又是叛出忍村又是藏身陰影中搞被人看不上的勾當了。
但他再怎麼說也是大名鼎鼎的‘大蛇丸’,從小就一直被彆人投以敬畏或者恐懼的眼神的哪一個。儘管現在沒有以真麵目示人,但被幾個剛畢業的小忍者看不起這件事,還是讓他心底湧現了一股無名火氣。
原因還隻是因為一次失敗的變身術。
大蛇丸哪兒受過這種委屈——就算是他最狼狽的時候,麵對的也是忍界鼎鼎大名的人物,而不是三個什麼都不懂的臭小鬼。
“本來還想跟你們玩玩兒的。”
他伸出對人類而言長的過火的舌頭,沿著唇線緩緩舔了過去。眼睛裡少了幾分逗弄小動物似的漫不經心,而多了些許殺意。而到了他這個水平的忍者,‘殺氣’這種本應無色無味沒有實體的東西,也能化作進攻的利刃了。
雖然他什麼都沒有做,但那冰冷的殺意還是宛如有實體一般將幾個年輕人包裹了起來。就像一條冰冷的毒蛇,絞住了自己的獵物,並不是乾脆利落的殺戮,而是準備一點點壓碎他們的身體,擠出肺中的最後一點空氣,然後再將獵物吃掉。
——如果不是很久以前就受過再不斬和鏡的殺氣洗禮,他們現在恐怕動都動不了。雖然情況不太一樣,但好歹他們也是磨煉過的人,不至於因為突然爆發出來的殺氣就徹底喪失戰鬥力。
宇智波佐助咬緊牙關,嘴裡甚至因此而泛起淡淡的血腥氣。他好像咬破了口腔的哪裡,但卻一點都沒感覺到疼痛。
少年吃力的分出注意力看向自己的隊友,自己的隊友明顯也不好過。但顫抖歸顫抖,能看出她並沒有因此而失去意識,他甚至還能看到她抽動的手指,和一閃而過,像是幻覺一樣的影子。
……很好,這樣一來,他們就還有機會。
“死的滋味不好受吧。”
大蛇丸冷哼。他沒有動手,因為他明白,光是自己釋放出去的殺氣,就足夠擊破剛出茅廬的小忍者們的意誌力了。
“誰理你啊!”
鳴人自然也感受到了這冰冷的壓力,這殺意太過直接,就連他臉上的胡須痕跡都好像因此而變深了不少。
“不男不女的妖怪!休想讓我們屈服!”
這下大蛇丸到是對他們另眼相看了。竟然能抵住自己的殺氣,這兩個孩子也不是真的一無是處嘛。
他原本隻想著‘最後的宇智波’的,但現在還真興起了跟他們玩兒一玩兒的興趣。他的舌頭不受控製的再次垂了下來,就像真的蛇在感知周圍的環境一樣顫動了起來。
佐助突然爆嗬:“就是現在!”
“了解!”
佐助大喝出聲的同時,鳴人也迅速向後拉拽手中不知何時握住的鋼線。接著就見無數鋼線縱橫交錯,織出像蜘蛛網一樣的倒扣的大網,而位於網線中間的大蛇丸就是被困在蜘蛛網中的獵物,哪怕他的手腳並沒有被捆住,卻有數條極為鋒利,吹毛可斷的隱藏鋼線圍繞,若是不小心揮舞起手臂,或者腿部,就極為可能會被這些‘隱身’的鋼線割傷。
“哼,你們不會以為靠這點線就能把我打倒吧?”
大蛇丸冷哼一聲,並沒有把這種小把戲看在眼裡。
鋼線就是鋼線,再怎麼變化,本質上也不會有變化——認為這種東西就能把敵人捆住,隻能說小鬼就是小鬼。
“我們當然沒指望這種小把戲就把人捆住。”
三個佐助從三個不同方向牽扯著三根鋼線。三個風魔手裡劍在他的操縱下飛快旋轉著衝向了被捆住的大蛇丸。
“真不愧是宇智波,寫輪眼操風車的技術令人驚歎。”大蛇丸手臂上出現了血痕,鮮血順著傷口滴滴答答的落下,但那原本應該致命的最後一枚手裡劍卻被他用舌頭控住了。
殺招被接住的宇智波佐助卻並沒有如他所想的露出驚恐的表情,反而維持著自己的兩個分|身一起快速結印:
“火遁·火龍術!”
熊熊烈焰呼嘯著順著鋼線從三個不同方向一個方向聚集,熾熱的高溫仿佛要將人融化一般。
但大蛇丸也不是被嚇大的,作為經曆過無數大小戰爭的人,他有足夠豐富的經驗來應對這種‘精巧有餘威力不足’的技法。
“不愧是宇智波的後裔,我真是越來越想得到……”
“吃我櫻吹雪之術!”
被大火遮蔽的最後殺招展現在大蛇丸眼前。
大大小小數不清的起爆符順著抽動的鋼線滑落到他身邊,地麵上,樹梢上,還有周圍的樹乾上,到處都是起爆符的影子。
數不清的起爆符就像天羅地網一樣將他所處的這一小塊空間包圍。然後隨著其中一個被鋼線上的火焰點燃,鋪天蓋地的起爆符連在一起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