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彆天神’的發動,正對著團長的少年的行動慢了下來,眼神中的猙獰也不知何時消失不見。
就好像先前的血海深仇不曾發生一樣。
團藏深深地吐了口氣,抬手擦掉嘴角溢出的鮮血,重新站直了身體。
儘管浪費,但能得到這樣一個強力的手下也不算虧。至少在接下來的談判中可以再多一分籌碼。出了這樣的事,會有人質疑也是正常的。
而這個時候就要看誰的底牌更大,籌碼更多了。
這是團藏擅長的領域,所以他隻是頭疼而不是畏懼。在加上有了這個可以使用須佐能乎的宇智波,這種情況下他完全不覺得自己會輸。
當然想要重新獲取族長們的信任肯定還要花一些時間,但他相信他們終有一天能明白自己的苦衷。
一切都是為了木葉,一切都是為了讓木葉村重新回歸忍界之巔。
見少年如同預想中那樣溫順了下來,誌村團藏轉身準備去解決下一個心腹大患了。看向阿緣和擋在她前麵的白發少年,表情肅穆莊嚴。
“現在該你了。我不知道你們到底來自哪裡,但我不允許你再破壞木葉的秩序了。”他一步步向著那個惱人的大小姐走去,“儘管跟你無冤無仇,但我必須在這裡解決掉你了。”
“動手吧,宇智波。”
他在對身後黑發少年下命令的同時,自己也對著麵前麵露驚慌的少女伸出了手。
誌村團藏過去的他也沒少讓做讓昔日的同伴稱為對手的事情,他從不覺得這是錯事,更不會心懷愧疚。
心裡也不認為這件事會再出什麼差錯。
然而就在他即將抓住少女喉嚨的那一刻,麵前的畫麵卻突然扭曲了起來,眼前的一切突然變得像是重疊在一起的色塊。接著,越來越多的色塊從畫麵上剝落,讓他的世界變得像是一副支離破碎的景物畫。
漸漸地,那些原本隻在眼前剝離的色塊開始向他靠近,終於蔓延到了他自己身上。
他抬起手,卻隻能眼睜睜看成組成他手的色塊一塊塊的向下落去。而手心上的那隻寫輪眼,卻在此時突然就像嘲弄他一般的轉動了起來。
就好像在說‘你也有今天!’
“不!”
誌村團藏甩開手,讓那隻手上的色塊摔落在無邊的黑暗中。但這無濟於事,因為色塊的剝離早已蔓延到他全身。
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正在支離破碎。
沒有痛感,卻能清晰的察覺到原本組成自己身體的部分正一塊塊的,不受控製的離自己而去。終於,色塊的剝離來到了頭部。他用正在向下墜落的眼睛看到了自己眼眶中的那隻寫輪眼也隨著大塊的色塊一起落入無儘的黑暗當中。
“不——”
他拚儘一切想要去拿回那隻眼睛,但早已支離破碎的身體卻無法再做出任何反應。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原本是自己身體的色塊,在絕望中地看著自己的身體化作片片碎裂的色塊,落入了那團幽深晦暗的黑暗漩渦內。
“……宇智波的幻術,怎麼樣?”少年乾淨又冷漠的聲音突然響起。
誌村團藏這才猛地回過神來。他還站在原本的地方,而說話的少年也跟剛才一樣就在自己的對麵。並且……
他顫抖著抬起手摸向自己被繃帶覆蓋的那隻眼睛。那覆蓋了半張臉,隱藏了他最後殺手鐧的繃帶還好好地待在原地。
他瞪大了眼睛。
剛剛的一切,竟然隻是……
“寫輪眼的威力,還是親身體會更有感受吧?”少年傲慢的抬起頭,抱臂看著麵前傷痕累累的老人。
“一切都隻是你的幻術麼!?”
誌村團藏難以接受發出了質問。
宇智波泉奈彎了彎嘴角:“是啊。”
“那麼問題來了。”
少年的身影在原地消失,又在誌村團藏麵前出現。湊上前的臉在誌村團藏看來因為視覺放大而扭曲了起來。
“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就是幻術了呢?”
誌村團藏的身體本能的向後退,就連牙齒也不自覺的碰撞到一起,發出了細微的聲響。
“你……”
誌村團藏迅速結印,想要靠著進攻擺脫這種無法控製的恐慌感。
然而還沒等他完成自己的忍術,宇智波泉奈就再一次開口了。
“你怎麼能確定這就是現實呢?”
少年輕飄飄的話語如同巨石壓到了他身上,又像是壓倒了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讓誌村團藏感覺自己的整個世界都旋轉了起來。
又來了。
誌村團藏想要再開啟伊邪那岐,但又無法確定此時此刻自己所看到的一切是否都是現實。遠處的一切都模糊了起來,那些忍族族長的麵孔,還有那些帶著麵具的根部忍者,在他看來都是那麼的模糊遙遠,就像是一個個色塊。
那整個世界都化作濃鬱色塊支離破碎的感覺,又來了。
“風遁·真空玉!”
倉皇之下,他隻能選擇進攻。
一次又一次的進攻。
“風遁·真空波!”
除了風遁忍術之外,他還用自己的血施展通靈術,召喚了自己的通靈獸‘夢貘’,想要通過夢貘的風遁破壞這可能是幻術的世界。
“他輸定了。”
場外正護衛著姬君的千手扉間肯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