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們用忍術,將原本不可能的事情完成了?”
穢土扉間皺起眉頭。
自來也摸了摸下巴。
“這也是原因之一啦。”
“還有什麼?”
“這個……您不覺得他們用原本用來殺戮的忍術,為人們帶來了快樂這件事本身就很厲害麼?”自來也說著又藏了藏背後的袋子。“原本我們都覺得忍者的力量,就是用在完成任務,用來在戰鬥中戰勝出身彆處的敵人的。”
保護自己人也是用處之一,但大多數時候為了‘保護’,先得‘戰勝’。所以歸根結底還是要去戰鬥的。
“而且……”白發咧開嘴,笑著指了指前麵,“您看,大家不都很開心麼?”
厲害的忍術每個忍村都會有。了不起的強大忍者也絕不會缺少。可能讓人不分出身不分來曆的都感到快樂,就不是一兩個強者可以做到的了。
街道上人來人往。來往的人無論穿著打扮還是氣質都顯得那麼的不同,有穿著休閒服的普通人,也有帶著各自護額和忍具的忍者。但相同的是,他們看起來都很快樂。
普通人沒有往日對忍者的警惕,忍者們也會下意識的護住自己的忍具,防止有人不小心撞上去造成誤傷。
自來也還見到一個背著超大手裡劍的忍者,找了個角落一臉嚴肅的進行‘打包’。因為他的表情太過嚴肅警惕,身處的位置又太過隱蔽,自來也剛看到的時候還以為對方在做什麼毀屍滅跡的事情。差一點就動手了——畢竟今天可是木葉的大事,容不得一點疏忽意外。
結果走進了才發現,這個身高兩米多的壯漢之所以待在這裡是為了用布將自己地手裡劍包起來,尖端的地方,還特地多包了幾層,防止銳利的尖端會不小心傷到周圍的人。
大概是不習慣這種細致的工作,強壯忍者包的十分豪放,表情也有幾分不自然。但自來也卻認為這一幕怎麼看都十分帥氣。
無論是人,還是動作。
坐在攤位周圍吃東西的時候也是。普通人不會刻意避開忍者,忍者們也不用遮遮掩掩的待在角落。
風格迥異的人們,奇異的就交融在了一起。往日在戰場上廝殺的力量,此時卻化作了支撐起快樂的基石。
“我覺得這才是真正了不起的地方。”
被自己的忍術從淨土帶回人間的強大忍者愣了一下。
他順著自來也指的方向看去,就像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景色一樣,安靜地凝視著麵前的街道,久久沒有出聲。
然而等到自來也覺得自己差不多該退場準備偷偷溜走的時候,卻聽到背後傳來了二代目大人的聲音。雖然沒有凶狠惡毒的語氣,但對自來也來說,那聲音卻像是從地獄裡傳出來的一樣。
“我已經跟傳音給綱手說你在這裡了。”
“還有你手裡這些書。”穢土扉間當然早就注意到自來也遮遮掩掩的動作。還有他試圖藏起來的那個衣著暴露的女人當封麵的書“有時間看這些,倒不如去把我過去留下的那些資料你都整理一遍。”
明明是正精力旺盛,可以承擔責任的年齡,卻這麼油滑散漫。
猴子這個徒弟也太鬆懈了。
“中間有什麼問題可以整理出來再來問我。”
認錯是不可能認錯的,哪怕他們說的再有道理。穢土扉間也隻堅信自己思考並得出的結論。
眼前的一切確實美好,卻還沒有到足以撼動他的觀點的程度。
——一切都交給後麵吧。
若是這樣的畫麵僅此一次,那就證明它是錯誤的,是鏡花水月,是無法長久的持續下去,給人們帶來幸福的正確道路。
穢土扉間轉頭走向人群。
……但若是它真的能帶來什麼更好的東西的話。
那他也一定,會儘力去讓它維持下去吧。
穢土扉間說完就毫無留戀的離開了,隻留下自來也一個人在後麵目瞪口呆,一臉不可置信。
自來也:???
自來也:=口=!?
不是,今天不應該是大家一起快樂的日子麼?為什麼我要去整理資料啊?二代目大人留下的東西,那可是論屋子計算的量啊???
二代大人不會是想讓自己過勞死吧???
另外一邊,接收到二爺爺消息的綱手並沒有露出意外的神情,隻是頭疼的揉了下額頭。
這家夥……真是。
“怎麼了?”
走在她旁邊的穢土柱間關心的問。
“哪裡不舒服麼?我可以幫你治的。”
“沒有。”綱手搖了搖頭,然後笑著回到。“雖然沒有爺爺那樣的力量。我自己也是醫療忍者啊。”
“這樣啊。”穢土柱間摸了摸孫女的頭發。“小綱現在也長大成了了不起的忍者了呢。”
“……那也沒有。”要是彆人說綱手大概還能挺挺胸,但說這話的是千手柱間,是那位‘忍者之神’……她實在不能後者臉皮說自己能跟爺爺相提並論。
見綱手確實不需要自己,穢土柱間也沒有再繼續追問,而是繼續興致勃勃的東張西望。
這麼多人這麼多東西,都是他那個時代所沒有的。
就算從淨土回來這麼長時間了,他還是看什麼都十分新鮮興奮的樣子。
尤其還是和這麼多來自不同地方的人一起。
事實上他這一路已經無數次跟人勾肩搭背了。
跟水之國的人一起聊見過的風浪,跟土之國的人一起喝兩杯,跟沙之國的人交流如何才能讓植物更好的生長的種植心得,聽的旁邊來自雷之國的花卉老板嗎,還送了他兩盆幼苗。
也許他身上就是有這樣的魔力。
這是綱手自認為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的。
但現在的她也正在按照自己的步調,一點一點的向著某個方向繼續努力著。相信總有一天,她的腳下也會綻放出隻屬於她自己的‘花’。
不過也有一點是兩人如出一轍。
那就是對‘賭’這件事,毫無抵抗力。
沒一會兒就沉迷於各式各樣投骰子或者刮刮樂的小遊戲了。
那句‘就差一點’對這兩人來說就像是在魚兒勉強晃悠的魚餌一樣,根本不能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