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阻止不了,倒不如讓他們見識見識什麼是頂尖忍者的實力,省的幾年不打仗就自我感覺良好不知天高地厚了。”
人嘛,一旦沒有對比就特彆容易對自己產生錯誤的認知。
因為能輕鬆完成訓練就覺得自己了不起。
因為總能保質保量完成任務就認為自己萬裡挑一。
這次展會水之國之所以一直沒能有個結果還得找人來救場,不就是因為自我感覺良好的人呢太多了麼。
趁著這個機會讓他們清醒一下,也是好事。
他狡黠的一笑。
“這種水平的陪練,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請來的。”
要是上了戰場那就是生死之戰隻有你死我活的結果,像現在這樣,既能讓頂尖高手來陪練,又因為對方有能力掌握分寸而不用擔心死亡(至少絕大多數都不會死。),還能讓人們得到一次和頂尖高手較量的機會,豈不是一舉兩得美滋滋?
當然,要是其他國家的忍者(比如土之國那個繃帶男)來的話,他們肯定認為這是來打水之國的臉的,但宇智波斑不同。
他跟他們可是有過實打實的過命交情,真要說起來的話,還是他們水之國欠宇智波斑、欠輝夜城那位姬君的恩情。所以他們才會這麼沒有負擔的讓人來幫忙。
至於斷幾根肋骨或者胳膊腿的事兒……當忍者的,誰沒斷過幾根骨頭或者內臟出過幾次血呢?能治好的傷,那能叫事兒麼?
這邊有千手扉間幫忙處理讓人頭疼的文書工作,那邊有宇智波斑幫忙給年輕人們開眼界。
鬼燈幻月越想越覺得劃算,滿足的好心情立刻表現在了臉上。
千手扉間的表情卻複雜起來。
他是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像鬼燈幻月這麼大度、這麼、這麼看得開的。甚至……
白發青年臉上有幾分恍惚。
一個其他國家的忍者都能表現出對宇智波斑這樣的信任,不就顯得自己對宇智波斑的仇恨和敵視是那麼武斷……甚至自以為是了麼?
最後,他像是在問自己一樣低聲喃喃道:“……你們就甘心這樣麼。”
看著千手扉間的表情變來變去幾乎要扭曲的樣子,鬼燈幻月眯著眼笑了起來。他從旁邊的烤盤上挑了一個烤好的生蠔撬開遞了過去:“我不知道你說的‘這樣’到底是什麼樣子,不過我覺得現在大家都能活著,能用上這麼多以前沒有的好東西的日子沒什麼不好。”
他確實享受戰鬥,但那也隻是享受自己跟彆人的戰鬥,而不代表他就喜歡見到那些因為戰鬥而生靈塗炭的景色。
“忍者的日子枯燥太久了,能過鬆快的日子不是很好?”
他說著,自己撬開了一個生蠔,用筷子一挑,就把生蠔肉放進了嘴裡。海鮮特有的鹹鮮伴隨著生蠔肉特有的肥美在口中交織。
現在有什麼不好?水之國風俗諸多,到哪兒都可以看到許多新鮮的東西,出產的珍珠好看,打撈上來的海鮮也好吃。
不打仗,他們也有很多事情可以去看去做。
那些腥風血雨的過去就像是一場殘酷的夢,固然有無數仇恨和痛苦,可他們不改變的話,這些就不會隻是‘過去’還會出現在‘未來’。
他不覺得過去的日子有多‘差勁’,可見證了現在的光景,就不會想要再回到過去的日子——至少大部分人,不想再回去那樣朝不保夕,誰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睜開眼看到第二天的日子。
鬼燈幻月沒有對千手扉間進行什麼說教,也沒有試圖勸說他改變觀念。
作為過來人,他太清楚改變觀念是多麼苦難的一件事了——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那次水災,恐怕他也會是轉不過來,或者接受現實之後仍然心存芥蒂的人之一。
一切都隻能他自己放下偏見放下固執。
不過他對此抱有樂觀的態度。
——畢竟有可能的話,誰不想過好日子呢?
鬼燈幻月美滋滋,可對一些人來說,這卻算不上什麼‘好日子’。
至少對於莫名其妙就被指來給人當教練的異世界宇智波斑來說,這日子實在說不上快樂。
哪怕流浪多年仍然有著豔麗容顏的黑發男人死死盯著眼前的人們,眉頭之間的褶皺都快能夾死蚊子。
他實在不明白,為什麼自己都已經擺出這樣凶惡的表情了,這些人還是能這麼沒臉沒皮的再湊上來找打。
難道真是自己太久沒有跟年輕人們動過手,所以打的太輕了?
不然這些人怎麼不僅不恐懼自己,還一個個的擺出豁然大悟的興奮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