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心心相印?
誰和誰心心相印?你想和誰心心相印?
你給我說清楚!
白發青年啪的一下雙手按在了桌子上,桌麵甚至因為承受不住而產生了裂痕。
他從牙縫裡擠出了問題:“什麼心心相印?”
這麼嚴肅認真的時候你跟我說‘心心相印’?
千手柱間卻像是完全沒有發現弟弟的危險一樣一拍手:“嗨,這不是說斑和阿緣麼。”
他美滋滋的說著。
“我覺得這兩人真的很合得來……啊不對,應該說是心心相印?或者心有靈犀?我之前還覺得斑再繼續這樣下去,搞不好要孤獨終身呢。”有人能跟自己一樣發現斑好人的本質,真是太好了。
他是真心替自己的朋友感到高興——哪怕對方可能還沒有一個清晰的認識。
就像一個看到了自己喜歡的劇情而熱烈想找人一起討論的觀眾。
看著他們開心,自己也會跟著一起開心。
要是能有人跟自己一起分享這份喜悅,那就是雙倍的開心了。隻不過他找錯了對象。千手扉間對此不僅不感興趣,反而皺起眉憂心忡忡,並不想看到這個展開。
實話說他並不認為這是件好事。
“宇智波的感情太極端了。”他皺著眉,一臉凝重。“無論是愛還是其他的什麼,都容易轉為更加極端的負麵情緒,所以……”
宇智波自古就是情緒極為極端的一族,他一直覺得當代的兩個宇智波,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能說的過去就是因為他們足夠理智,並且沒有影響項(比如戀人)。
“所以什麼?”千手柱間站起來看著弟弟,長歎一口氣:“扉間,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抱著這麼老……傳統的偏見啊。”
他本想說是老舊,但想到說話的人是自己的弟弟,他趕緊換了個不那麼傷人的詞彙。隻是意思還是那個意思,千手扉間自然不會不懂。
白發青年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
——如果有一天他英年早逝,那一定是被大哥氣的。
然而千手柱間還在繼續叭叭說著。
“忍者都改革這麼多年了,扉間你也不能總是抱著老一套的傳統了——不知道還以為你是哪裡來的老古董呢。”千手柱間說話的時候,視線還掃過了弟弟的白發。
實話說他這個樣子,還真有點鶴發童顏的意思……
千手扉間青筋繃起:“大哥!!!”
有你這樣當人哥哥的麼???
因為是忍者學校,學校裡的各種實踐項目還是很多的。
畢竟再怎麼現代化,忍者始終是忍者,是要靠實力說話的。他們今後的工作除了輔佐工作之外,也還要肩負起保護效忠者的職責,而‘保護’除了自身素質之外,還需要大量的應對經驗。
各種實踐課程也就應運而生。
順帶一提,阿緣他們這些想要來找忍者作為部下的人也是有實踐課程的。
而他們實踐課的內容就是……當忍者們實踐課時的‘人質’。當然這不是說他們隻要坐在那裡就好了,在這期間他們也要學會如何應對各種意外情況,擁有最低程度的應變經驗。
——本來應該是這樣的設定。
隻是不知道到底是在安排的時候遇到了問題,還是其中混入了內鬼。
阿緣這組‘人質’竟然被送到了真正的匪徒手裡。
這種展開真是萬萬沒有想到的。
老老實實跟同學們一起蹲在角落的阿緣左右張望了一番,其實她本來是很緊張甚至恐懼的。隻是除了她之外的同學看起來都很平靜,她也就跟著平靜了下來。就是不太理解同學們為什麼會選擇這樣遠離門窗的牆角帶著——雖然不一定能跑掉,但是挨著門窗的話,機會不是更大一點麼?
“其實這種事習慣就好了。”其中一個人甚至還小聲安慰道。
“畢竟斑大佬的氣勢可比他們可怕多了。”
雖然拿斑大佬跟這些人比較是辱大佬了,但理確實是這麼個理。
說話的人甚至有些驚訝。
“不會吧,你連大魔王都不怕,反而會怕這些人?”
——話不是這麼說的啊。
阿緣哭笑不得。
她不怕斑,是因為知道斑是個大好人。並且在一天天的相處中驗證了這件事。但這些人不一樣,這些人可是貨真價實的‘壞人’耶。
“沒事。”跟阿緣小聲說話的女生一臉經驗豐富過來人的態度安慰她。“這些人沒立刻殺了我們,就不能那我們怎麼樣。”
旁邊的男生也一臉淡定的湊了過來。“而且這畢竟隻是實踐課,選擇的區域不會很遠。這個範圍內,哪怕他們進行了轉移,也離不開多遠。”
“而我們可是忍者學校。”
“喂,那邊的幾個,你們鬼鬼祟祟的再說什麼?”
有匪徒發現了正在嘀嘀咕咕的他們走了過來。
男生的聲音卻沒有停頓:“這個時間,已經足夠了。”
阿緣沒有追問‘足夠了’指的是什麼。
因為男生的話音還沒落下,關押他們的房間的大門,就被人從外麵暴力踹飛了。
就連門框都因暴力而撕裂的那種程度,守在門後的匪徒也跟著一並被撞飛出去。
而另外一邊的窗戶,也不知不覺中被人破開了。
沒有一點聲音的,整扇窗戶就那麼被人卸了下來。
而就在匪徒聽到聲音轉過頭去的那一瞬間,就有穿著黑色勁裝的人在身後卸掉了他的關節。
“不,不可能!”
被卸掉了關節的男人掙紮著吼道。
“我外麵還有五十個兄弟——”
“如果你說的‘兄弟’是這些的話。”其中一個忍者好心的把他提到了沒有窗戶的窗戶旁邊,讓他看下麵堆到一起的‘人山’。“那我想他們是不太可能來幫你或者替你報仇了。”
而這個時候,踹門進來順便解決了數個門後的匪徒的人也走了過來。他也是一身簡單的黑色勁裝,那張玫瑰一般漂亮的麵孔沒有遮掩的露在外麵,然而看到他的人卻完全不會被‘漂亮’所吸引,反而會隨著動物趨利避害的本能想要逃跑。
就連同為同學的人們都下意識的避開了他。
隻有阿緣迎了上去。
“你來啦!”
這個時候看到他,她是真的高興。
飛快掃視確定阿緣沒有受傷之後,宇智波斑輕聲道歉:“抱歉,是我們失職了。”
這種活動,學生會也是會參與在其中的。沒能發現問題就是他們的失職。
“這不是你的錯,你還來救我了呢。”阿緣卻不這麼認為。“又不是因為你的問題才有今天。”
他承諾。“今後不會再出現了。”
阿緣當然相信他,隻是人總不可能跟連體嬰一樣貼在一起。而人生又總是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個先來。
所以她覺得話不能說的這麼絕對:“這也說不定……畢竟人生總有意外嘛。”
“不會有這樣的意外。”宇智波斑聽到皺起眉頭。他不喜歡聽她做這種假設。
“你想啊,等畢了業我們就分開了……”阿緣真的沒想過要拐斑這個‘業界大佬’。
“我可以。”
“所以到時候……等下?”
後知後覺接收到他話中含義的阿緣愣了一下。
“我是說,我可以。”宇智波斑認真的看著她。“隻要我活著,就一定能護你周全。”
阿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