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僧7(1 / 2)

鄭元峰心頭雖是一顫,但仍露出了一個冷笑,“聖僧救濟天下之心果然堅定。”說什麼為了他,還不是彆有用心。

樂天沒有辯駁,“殿下說什麼便是什麼。”

鄭元峰忽然覺得無力,抬手道:“人你也見到了,走吧。”

樂天垂首點頭,“請殿下遵守諾言,善待太子。”

鄭元峰冷冷道:“滾。”

樂天:吃的飽飽小肚滾滾~

樂天愉快地跟著兩個宮人出宮,哪知剛走出東宮沒幾步,便覺腹中開始疼痛,樂天慌張道:“係統,我現在跟她說我想拉屎,會不會崩人設?”

係統:“……拉屎不會,吃屎會。”

樂天:……那倒也不可能。

樂天停住了腳步,麵上因為腹中的絞痛已不覺流出了冷汗,他外表體膚對疼痛不怎麼敏感,五臟六腑內裡卻是嬌貴,當即捂向了肚子。

宮人沒聽到身後跟上的腳步聲,回頭見樂天彎腰捂著肚子,忙上前道:“聖僧,你怎麼了?”

“我……”樂天剛張口說了一個字,直接‘哇’地一聲吐了出來,然後就是一發不可收拾,哇哇狂吐,似是要把心肺也一齊吐出來。

宮人花容失色,尖聲叫了起來。

樂天吐了個天昏地暗,吐到最後頭暈目眩兩股戰戰,幾乎站也站不住了,在宮人的驚呼聲中往後仰倒,落在了聽到尖叫聲出來的鄭元峰的懷裡,樂天麵白如紙,雙眸含淚,嘴唇顫抖了幾下,直接昏了過去。

鄭元峰驚駭道:“憐奴!”忙將人一把抱起,對宮人大喝道:“傳太醫!”

太醫來了之後稍作詢問,便為難道:“回殿下,聖僧常年茹素,沾不得葷腥,故而有此症狀。”

鄭元峰坐在樂天榻前,麵色沉沉道:“知道了,下去吧。”

軟塌上的樂天還在昏迷之中,一向端正自持的臉孔在昏迷中因為身體的不適誠實地微微皺起,額頭還在出汗,看上去竟有一絲可憐的味道。

宮人遞上絞好的溫帕,鄭元峰拿了溫帕替他擦汗,帕子拂過樂天細長的眉緊閉的眼,鄭元峰的手頓住樂天的頰邊,低聲道:“憐奴,你到底讓我如何是好。”

榻上的人微微一動,鄭元峰立即縮回了手,樂天沒有醒,隻是眼角慢慢滲出了一滴淚。

鄭元峰望著晶瑩的淚珠從他柔軟的腮邊滑過,一直滑到淺色的唇邊,他鬼迷心竅般地慢慢俯下身,待到清淡的蓮花香氣近在咫尺時,他才如夢初醒般地倏然起身,他方才在乾什麼?

鄭元峰望向手中已經涼了的帕子,又回首看了一眼榻上的樂天,心中翻江倒海,他剛剛差點就親了樂天的臉……鄭元峰惱怒地將手上的涼帕摔到地上,匆匆地離去了。

樂天醒來的時候,差點大哭出聲,悲痛萬分道:“那麼多的肉!我全吐出來了!嗚嗚嗚嗚!”

係統知道樂天對吃有一種很強烈的執念,為了避免被他在意識中的哭聲搞得不得安寧,紆尊降貴地安慰道:“吐了好,吐了肚子空了馬上就可以再吃那麼多。”

樂天:……這種理由他不能接受。

樂天不僅心靈感到了傷痛,腸胃也感到了巨大的傷痛,人雖然醒了,吐也吐乾淨了,胃還是很難受,老想打嗝,打嗝就有點想吐,每天還要喝宮人呈上來的藥,太愁人了。

樂天現在過得比沒吃上肉之前還要慘,每餐的飯食就是清粥,鄭元峰也不見人影,樂天就這麼不明不白地床上躺了三天才感覺自己稍稍恢複了點元氣。

有力氣,樂天就直接下榻要走人,宮人們沒得到鄭元峰的應允,怎麼肯放樂天走,幾個宮女手拉著手擋住樂天,“聖僧,您就先留下來吧,等見了殿下再走也不遲。”

樂天念了聲佛號,無奈道:“那總能讓貧僧先行沐浴吧。”

宮人們麵麵相覷,背過身咬了幾下耳朵,為首的宮女道:“聖僧稍等,奴婢們這就去準備。”

這是樂天第二次來鄭元峰的浴池了,第一次來的時候剛下去就被趕走了,這次鄭元峰不在,樂天可以好好洗洗。

樂天膚色極白,天生好像也不容易臟,那天他雖然吐了一回,醒來嘴裡也沒有異味,衝洗了幾下之後,樂天從浴池了走上來,宮人們隻替他準備了新的褻衣褻褲放在一側。

樂天拿起一旁的乾帕子擦身。

鄭元峰靠在門口靜靜地看著樂天,膝上的傷果然好了,恢複了雪白圓潤的模樣,筆直的雙腿,精致光滑的那處,緊致的小腹,藏在寬大僧袍下的腰身曲線優美,真是通體瑩白無一處不美。

鄭元峰從門口的陰影中走出,故意踏出沉重的腳步聲。

正在擦小腿的樂天仰起臉,被人看光了也一點不羞赧,直起身坦然道:“七殿下。”

鄭元峰看著他仍然有些蒼白的臉色,沉聲道:“病還沒好,下榻做什麼。”

樂天輕聲道:“已好了。”

鄭元峰伸出手,大掌慢慢貼向樂天柔軟的麵頰,樂天一臉不明所以。

“憐奴,你是故意的嗎?”鄭元峰大掌在樂天臉上遊移,低聲道,“故意接近我,誘惑我,又讓我心疼,是嗎?”

樂天:……大哥,看的挺明白啊。

樂天眨了眨眼,“殿下,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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