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明白什麼?”鄭元峰另一手忽然摟上樂天的腰,肌膚接觸,樂天輕哼了一聲,正要偏頭閃躲,卻被鄭元峰掐住了下巴,碧眼幽深道:“憐奴隻懂吃齋念佛,度化我這樣的惡人。”
“殿下在我心中真的並非惡人……”兩人的距離實在太近,樂天本能不適地雙手推上鄭元峰的胸膛,垂眸避開了鄭元峰狼一樣的眼睛,低聲道,“殿下隻是心有怨憤,本性是良善的。”
鄭元峰冷笑一聲,“良善?你可知我那幫兄弟鬥得你死我活,是因為受了誰的挑撥?”
樂天垂首道:“因為他們心中的貪欲。”
鄭元峰被他說的噎住,惱怒道:“在你心裡,是不是世上全是好人,要殺你祭祀的皇帝是好人,要用彆人的命來抵你的命的鄭恒是好人,逼你破戒的我也是好人,聖僧心中的世道可真是美好啊。”
他每說一句,掌心便箍緊一分,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樂天濕漉漉的身體已全然貼在鄭元峰冰涼的錦袍之上。
樂天不自在道:“殿下,能先放開我再說嗎?”
鄭元峰垂眸,懷中的人不知何時麵頰已慢慢變紅,再端莊聖潔的人光著身子麵色緋紅也會矜持不起來。
鄭元峰不但沒有放手,反而沉聲道:“替我脫衣。”
樂天抬起眼,驚訝地望向鄭元峰。
鄭元峰麵色沉沉道:“不照著做,我現在就去將鄭恒拖出去鞭打三十。”
樂天不知鄭元峰為何說著說著又翻了臉,隻好伸手依言解開了鄭元峰腰間的玉帶,“殿下,有些冷,請容我穿衣之後再幫你脫衣可好?”
鄭元峰大掌在他腰間重重地摩挲了一把,引來了樂天的輕顫,放開了人,鄭元峰張開雙臂,沉聲道:“不準。”
樂天不太會伺候人,笨手笨腳地脫個外衫也不得法,臉色慢慢更紅了,鄭元峰比他還急,麵上仍是忍耐著,待到隻剩中衣時,樂天躊躇地停下了動作,對鄭元峰道:“殿下還要脫嗎?”
鄭元峰薄唇中蹦出了一個字——“脫”。
樂天簡直開心死了,鄭元峰混有胡人血統,與本朝所崇尚的文雅君子不同,一身的腱子肉,那處也是生得格外威武雄壯,已是微微抬頭蓄勢待發的模樣。
樂天撇過眼,低聲道:“殿下,我能告退了嗎?”
鄭元峰上前半步,樂天下意識地後腿了一大步,一個往前,一個往後,樂天腳上踢到地上的衣物才停下了腳步,他一停下,身前高大的身軀就慢慢貼了上來。
鄭元峰伸手掐住樂天小巧的下巴,漫不經心道:“瞧見了嗎?男人的那處是有毛的。”
樂天抬起眼,因為感到本能的危險,眼珠遊移地偏向眼角,低聲道:“我瞧見了。”
“摸摸。”鄭元峰啞聲道。
樂天瞠目結舌,“為、為何?”
鄭元峰輕笑一聲,“聖僧貌美如花,不拿來取樂,可惜了。”
樂天道:“取樂?”
鄭元峰見他一臉懵懂,更是心癢難耐,心中叫囂著:弄臟他,讓他沾染塵世間的貪嗔癡愛恨欲,讓他再也不能高高在上悲天憫人,再也說不出什麼度不度人的鬼話。
手上掐著的下巴已經浮現出淡淡青紫,鄭元峰垂眼道:“憐奴真是嬌嫩。”說罷,一手摟住樂天的腰,俯身親了下去。
蓮花清香彌漫鼻尖,本是清心之味卻成了燎原之火,鄭元峰毫不客氣地撬開了薄薄的雙唇,從樂天的口中汲取甜美的津液。
樂天慌亂不已,兩手用力推著,卻因為腳後跟衣服纏繞,站立不穩往身後的浴池倒去,鄭元峰沒有放開他,順勢與樂天一起墜入浴池之中。
水花四濺之後,兩人一起沒入水下,鄭元峰在水下結結實實地吻得樂天快要窒息,待兩人一起浮上來時,鄭元峰一手摟著樂天的腰,一手輕撫過樂天的胸膛,低聲道:“那日憐奴也是一樣,義無反顧地墜入水中,真叫人佩服。”
樂天受不了他緩慢的撫摸,顫抖道:“殿下,你這是做什麼?”
“憐奴不懂?”鄭元峰垂下眼,雙唇吐出熱氣,大掌在他身上遊移,“你的師父沒教你,什麼是佛家戒律中的不淫邪?”
樂天道:“我自然知道,不淫邪是不可與女子行夫妻之事。”
“我早說了,憐奴你見識的太少。”鄭元峰的手掌落到樂天身上那處,輕輕一摸,樂天便躬身喘息了起來,“殿、殿下,你這是在做什麼……”
“憐奴連這個也不知道?”鄭元峰低低地笑了,“真是可愛。”隨即,他毫不留情地加快了速度。
一直養在萬佛寺的嬌貴僧人何時受過這樣的刺激,幾乎是不到片刻便丟了。
樂天眼中白光閃爍,軟倒在鄭元峰的懷裡,雙唇顫抖地喘著輕氣,鄭元峰抬起手在鼻尖嗅了嗅,邪笑道:“竟也是一股蓮花香氣。”
樂天:……彆說了,爺拉的屎都是香的。
鄭元峰見寶相莊嚴的麵孔染上一層迷離之色,不由勾起樂天的下巴又深深吻了下去,這次樂天會逃了,鄭元峰饒有興致地追著他的丁香小舌不住糾纏,直將樂天吻得快要再次窒息。
“憐奴,你可懂了些?”鄭元峰抬起臉,碧眼之中滿是浴火。
樂天喘勻了氣,麵上終於露出羞憤之色,抬手輕而快地給了鄭元峰一巴掌。
那一掌並不重,卻是讓兩人都愣住了,樂天慌張地念了句佛號,他方才算犯了嗔戒,鄭元峰卻是大笑了一聲,俯身在樂天唇上咬了一口,凶狠道:“很好,有知可比無知有意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