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之一4(2 / 2)

“哦?”蔣世昭挑了挑眉,“看到你或許是累了,看到我可不一定。”

蔣世昭這話踩到了莊牽玉的痛腳,他顧不上腦子裡那點屬於莊公子的風度了,咬牙切齒道:“你他媽的說什麼?”

他腦子熱了,蔣世昭卻是很冷靜的,瀟灑道:“好狗不擋道。”

然後,一場毫無預兆的鬥毆發生了,莊牽玉在許樂天身上憋的一肚子的怒火與哀傷全發泄在了蔣世襄身上,而蔣世昭本來是個打架的好手,但因為莊牽玉先下了手,一拳打在他的腹部,疼痛把休眠的蔣世襄給喚醒了。

蔣世襄是個文弱書生,莫名其妙地挨了一下,下意識地舉起手格擋,卻是個挨打的姿態,莊牽玉見他本來態度囂張,突然又變得懦弱起來,落下的拳頭更不客氣了,紙老虎一個還敢跟他叫板?!

最後是服務生拉開了兩人,莊牽玉幾乎沒受傷,蔣世襄卻是下巴和側臉都明顯地掛了彩,他也不知道蔣世昭為什麼和莊牽玉打起來,沉著臉道:“莊牽玉,你瘋了嗎?!”

“你少裝模作樣……”莊牽玉的吼聲驟然收住,因為他看到許樂天出來了,穿著浴袍,頭發濕漉漉,臉色粉白的許樂天,神情很不好看。

莊牽玉頓時像個被父母抓到淘氣的孩子一樣手足無措,許樂天走近之後,更是恨不得把自己縮起來。

許樂天隻看了他一眼,連話都沒跟他說一句,就去問蔣世襄了,“蔣先生,你沒事吧?”

蔣世襄看到許樂天也是嚇了一跳,然後馬上反應過來蔣世昭出爾反爾騙了他跑來找許樂天,臉色頓時紅了,又是羞又是生氣,“我沒事。”

樂天轉過臉很嚴厲地看著莊牽玉,他生得就是一副清秀柔軟的模樣,即使嚴厲,還是一種很溫柔的嚴厲,然後他伸出手,當著莊牽玉的麵牽起了蔣世襄的手。

柔軟微涼的手指落入掌心,蔣世襄愣住了一下,竟是沒有反抗地任由許樂天拉著他走了,他下意識地看了莊牽玉一眼,莊牽玉麵上的表情隻可以用灰敗來形容,身體裡的蔣世昭躍躍欲試地要跑出來痛打落水狗,蔣世襄不許。

樂天拉著蔣世襄進了房間,對蔣世襄道:“你坐一會兒,我打個電話。”

蔣世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許樂天的語氣很自然,帶著一點柔軟的命令,讓蔣世襄不由自主地乖乖坐了下來,他看著許樂天拿起電話問酒店要了棉簽和藥酒,許樂天掛了電話走過來坐到蔣世襄的身邊,距離不遠不近,伸手想摸一下蔣世襄的臉,蔣世襄下意識地躲開了。

“蔣先生,我看一下。”樂天坐的更近了一點,左手貼在了蔣世襄的下巴上,這次蔣世襄沒躲,順著他的力道往上揚了揚下巴,他聽到許樂天撒嬌一樣地埋怨道,“怎麼打起來了呢?”

是啊,怎麼打起來了呢,蔣世襄也在想,他垂著眼睛,眼神正落在許樂天的膝蓋上,許樂天剛洗完澡,渾身都是乾淨的淡淡水汽味道,沒有一點多餘的工業香味,雪白的浴袍正好到膝蓋,因為坐著,浴袍下擺被腿撐開了一點,露出渾圓淡粉的膝頭,肌膚細膩到幾乎看不見一點瑕疵。

蔣世襄先是看呆了,隨後打了個哆嗦,他忽然明白過來剛剛蔣世昭為什麼和莊牽玉打起來了,‘爭風吃醋’這四個大字一出現在蔣世襄的腦海裡,他就有點坐不住了。

這時,門鈴響了,許樂天起身過去開門,順著他站起的動作,蔣世襄這才看到了他的小腿,珍珠白一樣的顏色,小腿肚線條圓潤緊致。

“漂亮吧?”蔣世昭為自己的眼光感到很得意。

蔣世襄控製不住自己的臉燒了起來,對蔣世昭警告道:“你不要這樣,我們不是說好了不招惹許樂天。”

“交個朋友而已。”蔣世昭敷衍道,“你去睡,我來應付。”

蔣世襄不同意,怕蔣世昭出爾反爾,在許樂天這件事上,蔣世昭罕見地展現出了不聽從指揮的趨勢,蔣世襄很警惕。

樂天拿著托盤回來了,“蔣先生,真對不起,莊先生是我的朋友,他人不壞,就是脾氣有點衝。”

“沒關係。”蔣世襄乾巴巴道,對樂天提起莊牽玉時毫不避諱的態度感到疑惑,難道許樂天和莊牽玉沒什麼?他真的是自己一言不合就和莊牽玉動手了?

許樂天拿了棉簽沾了藥酒很小心地給蔣世襄塗藥,他動作很輕柔,蔣世襄臉上擦了藥酒有點火辣辣地疼。

“坐近點。”蔣世昭不滿道。

蔣世襄閉著嘴,在腦海裡對蔣世昭道:“我們該和許樂天保持距離。”

蔣世昭才不那麼想,他現在和許樂天距離支少有小半米,隻能看見許樂天修長美麗的脖子和一點鎖骨,許樂天的浴袍是V領,如果再坐近點,就能看到許樂天領口裡麵的風景了,蔣世昭敢打賭,一定是粉色。

蔣世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蔣世昭正在對許樂天浮想聯翩,他感覺自己不僅臉紅心跳還渾身燥熱,眼睛儘力地想躲閃不看許樂天,可眼睛能躲,鼻子卻不能躲。

許樂天身上的味道很奇特,也不是用了什麼沐浴露洗發水的味道,就單單是水的清香,給人一種很乾淨的感覺。

“好了,”樂天放下手,整理了一下托盤,對蔣世襄誠懇道,“牽玉他打傷了蔣先生,我作為他的朋友,代他向您道個歉,希望您不要跟他計較。”

幾乎是同時,蔣世襄和蔣世昭都感到了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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