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男配14(1 / 2)

自從十六歲生辰那一年折騰的難受之後,範宣是死活都不肯再大辦宴席地過生辰了,範東來拗不過他,以後都隻是辦家宴。

十八歲的生辰又不同以往,本朝十八對於男子來說是真正的成年,可以迎娶正妻的年紀,稱心如意在瀚海閣擱了兩年,一直是沒什麼動靜,範東來也不怪她們,因為知道問題其實還是出在這個傻兒子身上。

他不懂女人的好,所以自然是怎麼都不肯。

範宣若是個女孩,範東來倒是可以請幾個老嬤嬤教一教,可範宣是個男子,範東來覺著讓範宣的癡傻毫無保留地暴露在外人麵前,對範宣來說也是一種羞辱。

所以他不逼範宣,他的三郎,他心頭唯一的寶貝,範東來願意從身到心的全方位地去嗬護範宣。

家宴結束,範東來一反常態,親自送範宣回瀚海閣,範宣焦躁不安地望向薛樂天,薛樂天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他才勉強忍住了要去薛樂天屋子的衝動。

薛樂天說過,除了稱心如意之外,其他人要是知道他們住在一間屋子,一定會想法子讓他們分開,所以要範宣不僅保密,適當的時候還要‘做做樣子’。

現在他正是在範東來麵前做做樣子,範東來和顏悅色地與範宣說話,範宣卻是滿麵不耐,隱隱暴躁。

範東來也不生氣,招了春元過來,春元手裡端了個盤子,盤子裡一個玉碗,範東來道:“我聽稱心說你最近夜裡睡得不安穩,這是安神的藥,你喝了,早些就寢。”

範宣瞥了那碗一眼,不悅道:“我喝了,你就走了?”

對於兒子這樣類似驅趕的話語,範東來麵上依舊笑吟吟的,“是,你喝完了藥,我就走了。”

一旁的稱心幾乎臉色都白了,眼角瞟著範宣將一碗藥一飲而儘,範東來臨走時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好好伺候三郎。”

“是。”稱心勉強鎮定道。

範宣喝了藥,聽了範東來的腳步聲似乎已經完全聽不見了,忙站起身要往薛樂天的院子裡去,稱心立刻攔住了他,“三郎,你……你今夜不能去……”

“走開,”範宣不耐地推了她一把,“你管得著嗎?”

他的確是個‘沒心肝’的,除了待薛樂天,他待誰都是那樣粗魯不耐。

稱心卻是死活不能讓他走了,一把撲了上去從背後抱住了他的腰,大聲道:“三郎,就一夜,就一夜!”

“放開……”範宣惱火地去掰如意的手,他的心口與下身同時竄上了一股火氣。

薛樂天正躺在榻內安靜地等人,忽然聽到外頭大喊大叫的聲音,忙下了榻出去看情況,一眼望過去,他卻是嚇得肝膽俱裂,“阿宣——”

範宣投了荷塘。

與原本的世界線所發生的一模一樣,不同的是,這次是範宣自己跳下去的,不是薛樂天推他下去。

稱心尖叫不已,樂天忙奔了過去跳下去救人。

漆黑的水下,範宣的身影不斷地往下墜落,樂天伸了手奮力去拽他,奈何範宣要比他高大的多,手一拉上,他也一齊跟著墜落了。

樂天恢複意識的時候,天已經亮了,他躺在軟榻上,渾身都酸疼著,慢慢偏過頭,屋子裡卻是一個人都沒有。

樂天問係統:“來了嗎?”

係統:“來了。”

他轉過臉,望向頂上的帳幔,久久不言。

範宣喝了藥,瞬間裕火燒身,想跑去找薛樂天,卻被稱心抱住了腰,哭著叫他不要去,“三郎,你控製不住自個,會糟蹋薛郎君的!”

範宣憑著腦海裡最後一縷意識,奮身在一片火熱中跳進了冰涼的池塘。

等他再醒來時,他發覺自己被困在了一個四四方的小天地裡,渾身動彈不得,眼睛隱隱綽綽地看到了痛哭的範東來,他張嘴要喊‘哥哥’,喉嚨裡卻發出了:“爹爹。”

範東來真是後悔不迭,早知範宣會因為不願碰婢女而跳湖,他是打死也不會去送那一碗藥的。

“爹爹……”

微弱的呼喚聲傳來,範東來忙撲了上去,拉住範宣的手,老淚縱橫道:“三郎,三郎你醒了——快叫大夫!”

這是一樁奇聞。

癡傻了十八年的範氏三郎一朝入水,醒了之後卻是耳聰目明,行為舉止全判若兩人,那一身英俊無匹的皮囊,似乎終於等來了那個匹配的魂魄,範東來已是樂得快找不著北。

“因禍得福,因禍得福,”範東來抬手拜道,眼含熱淚,“三郎,待你好全了,可一定要去你娘那跟你娘說說話。”

範宣麵色雖還有些蒼白,一對烏黑的眼珠卻是有了靈動的色彩,“那是自然……可惜從前的事我全都忘了……”

範東來揮手道:“不打緊,那渾渾噩噩的幾年歲月,你就當是大病一場,如今從頭開始,再好不過。”

範東來又與範宣聊了幾句,叮囑了仆婢們,才麵帶笑容地離去了。

如今範宣屋裡可不再是稱心如意兩人,仆婢成群的都來伺候他,穿雙鞋都有兩個人伺候,這讓從現代來的範宣感到不適應的同時又很驚喜。

他在現代隻是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一朝車禍突然穿越,醒來就成了這皇商之子範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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