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水池中,薛樂天背對著範宣,清瘦的背脊曲線優美,微微彎著腰,修長的手臂伸入水下,範宣看不見他在水下做著什麼,喉嚨沒來由地緊了緊,停了清洗自己的動作,癡癡地往前走了,雙手抓住了樂天的雙臂,“哥哥……”
“彆鬨,不是叫你莫急嗎?”樂天咬著唇,手指慢慢順著水流潤色。
範宣手掌上下撫摸著他柔滑的手臂,低頭輕輕咬在他圓潤的肩頭,玩鬨一般地留下淺淺的牙印。
尖銳的牙齒傳來微微的刺痛,無意的撩動更能觸碰人的心弦,分明是個癡兒,卻是這班赤誠。
樂天分不出心思嗬斥他,也不想阻止他,由著範宣像咬一塊甜美的點心般在他身上四處亂咬點火。
有時真是對範宣身上的這股蠻勁又愛又恨,樂天一咬牙,拉了範宣的手伸了過去。
“哥哥?”範宣有些不解,薛樂天身上他全親過摸過,偏是這處藏在裡頭,他不算細心,也未曾注意過,如今在薛樂天的指引下才發現還有如此妙處,一時憑著本能動了手。
樂天壓住喉間的細碎聲音,“對,就是那處……”
範宣憋紅了臉,吻上薛樂天仰起的頸側,不必薛樂天再說,後頭該怎麼做,他心中已有了自己的考量。
樂天感受到範宣的溫柔動作,放了心靠在他結實的肩膀上,全交由範宣把握。
範宣麵色全紅得著急,隻是動作細致,全然的小心謹慎,他怕等會兒將薛樂天弄疼了,所以極其地慢條斯理,令樂天都感到了驚訝,他還以為範宣會猴急的很,沒想到他如此耐心。
傻子又如何?傻子也懂疼人。
樂天勾了範宣的脖子,讓他低頭,奉上了自己的唇先令範宣解解饞,範宣也是不急,吻得纏綿又深入,樂天在溫暖的水裡與範宣火一般的情意中融化了。
樂天咬了一口範宣的舌尖,含含糊糊道:“成了……慢慢的……”
“嗯……”範宣鼻音粗重,甚至於有些想哭,他太高興了,也不知自己高興在哪裡,他心裡模模糊糊地知道,薛樂天是將一切都給他了。
順著溫熱的水流,範宣艱難成了事,樂天咬住唇,呼吸粗重,儘量不發出喊疼的聲音。
範宣卻是懂了,親在薛樂天微皺的眉骨,啞聲道:“哥哥,你疼?”
“不疼……隻是稍有些脹……”樂天安撫道,“你慢慢的,我沒事。”
範宣不敢動,他覺著薛樂天此時並不是很舒服,所以瞻前顧後地想退出來,哪知這一進一退,他渾身跟過了電似的,雙臂不由緊摟住了範宣,低喘道:“哥哥……”
樂天深吸了一口氣,仰起臉,一雙眼中已含了層層水霧,“真的沒事,阿宣,你想怎樣……就怎樣吧……”
範宣的心口仿佛燃起了一把無法澆滅的烈火,雙臂用力一箍薛樂天,渾身的肌肉繃緊了,腦海裡的一切好的壞的全消失了,隻剩下麵前一個美好若幻夢般的薛樂天。
水花四濺的聲音掩蓋住了水下皮肉相撞的聲響,樂天軟在範宣懷中,眉眼全擰了起來,範宣已全然克製不住,口中‘嗯啊’地亂叫個不停,他聲音沙啞低沉,撞在樂天柔軟的耳膜上猶如重斧,樂天禁不住抖了身子,將叫聲憋在了喉嚨裡。
範宣不懂什麼是矜持,邊加快了速度,邊在薛樂天耳邊不受控製地誠實道:“哥哥,好舒服,好快活……”
“你不要喊……啊……”樂天一張嘴,便也是再也忍不住叫聲,乾脆扭了臉吻住範宣的嘴,將喊聲全化為了唇舌交纏的哼聲。
範宣今日才知從前與薛樂天在一起的果真隻是叫玩鬨,如今才算是玩了個‘痛快’,他初嘗情裕,又是十八的少年郎,直壓著薛樂天到水都快涼了依舊興致勃勃,樂天怕他傷寒,隻好哄了他,夜裡回床上再玩。
回了大床,範宣又是壓著他的薛哥哥‘舒服快活’個沒完了。
到了後半夜時,範宣才終於儘了興,摟著薛樂天含情脈脈地親個沒完,在薛樂天的頭發上臉上眼睛上,看到哪處便親哪處,樂天被他貓狗一樣的親吻弄得癢得發笑,疲倦道:“彆鬨,不累嗎?睡吧。”
“哥哥,我明白,”範宣依戀地將自己的臉貼在薛樂天臉上,低聲道,“哥哥真的和我好,哥哥真的喜歡我。”
樂天閉了眼睛,輕勾了勾唇角,“傻精傻精的,偷著樂就得了,快睡,再不睡,我把你趕下床,你信不信?”
“我睡,我睡。”範宣忙道,在樂天眉心最後用力親了一口,心中又甜又滿,他的哥哥,那樣喜歡他,比世上任何人都要喜歡他,他真高興。
因範宣斷了腿在江南休養了一段時日,樂天錯過了今年的科考,隻好再等來年,要不是礙於人設,他根本就不想考,寧願與範宣在這小院子裡安安穩穩地過小日子。
至於女主那頭,樂天也完全不用操心擔憂,原世界線裡是‘範宣’穿越而來之後,打臉薛樂天,薛樂天被趕出範府之後,沒法子,才去了京師拿著一紙婚約去攀表妹的高枝,若不是他找上門,女主家早就不認薛家這一門破落戶的親事了。
如今他隻要手裡握著那薄薄的一紙婚約,安靜不作妖,不上女主家的門,就可以靜等完成任務了。
秋涼之後,樂天病了一場,把範宣急壞了,嘴上都起了燎泡,其實薛樂天隻是偶感風寒,範宣跟薛樂天生了大病似的,死活不讓薛樂天下床,每次圍著薛樂天忙前忙後。
“你這繡得什麼?”樂天靠在軟榻上,麵色稍稍泛了點紅。
範宣成日裡也沒什麼其他事做,真的如他所言般學女紅做羹湯,一本正經地給薛樂天當起了‘小妻子’,範宣認真道:“天氣涼了,給哥哥多做幾件內衫,繡的是荷花孔雀花樣。”
樂天失笑,“荷花和孔雀怎麼繡在一處?”
範宣眨了眨眼,不解道:“好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