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江緩步走向藤田一馬,他的目光在藤田一馬腰間的棋盤裝飾上稍作停留,口中喃喃:“真的很漂亮,有機會的話讓惠裡夫人也給我定製一件吧。”
藤田一馬渾身發抖,下意識捂住棋盤。
糟了,暴露了!
就在他花費了過去二十多年加在一起也沒有消耗掉的腦細胞試圖想出一條可行之計的時候,一個工作人員忽然闖了過來,口中叫著鬱江的名字:“羽田六冠?”
藤田一馬發誓,他距離死亡僅僅分毫之距,死神鐮刀的刀風都在頸部刺撓。可終究,命運的眷顧讓他避開了死亡,眼前那個被死神附身的家夥終究放過了他。
他發誓,鬱江臉上清清楚楚寫著失望二字,他遺憾地回頭問:“怎麼了嗎?”
工作人員困惑地看了藤田一馬兩眼,對鬱江說:“有您的信件。因為您之前交代過發生任何關於您的事情或者傳來的消息都要及時告訴您,所以我們把信件帶上來了。”
鬱江順勢收起能把藤田一馬嚇得屁滾尿流的冷氣,轉而對工作人員友好頷首:“謝謝,可能是朋友寄來的明信片。”
他接過信封,並未當著工作人員的麵開啟。但當他的視線落在信封上的文字時,瞳孔還是因為驚愕而猛地一縮。
工作人員注意到鬱江抓著信封的指關節已經發白,於是擔心地問:“羽田六冠,您需要幫助嗎?”
“……不。”鬱江放平語氣,儘量自如地說,“我沒事,隻是想要一個人看信。”
他告彆藤田一馬和工作人員,平靜地走向準備室。
藤田一馬忍不住皺眉。
那封信難道是組織的指示?否則他想不到還有什麼理由能讓羽田丹也放過自己。
那封信……
背對著其他人,鬱江的眼神倏爾陰冷,他緊緊抓著信封,任它被擠成一團。
隱約從指縫中可以看到這樣的文字:
【無中藏女迤邐深,解此謎題需細心,待君時儘莫他聞。——首無棋士】
藏頭露尾之輩,也敢效仿前人寫什麼俳句?
鬱江現在倒是很讚同琴酒的話,有些人真的和老鼠一樣惡心。
在走進準備室的瞬間,那封信被撕成碎片落入垃圾桶中。
現在,他是不得不輸掉比賽了。
第六局的對局格外焦灼,羽田丹也從一開始就一改之前的頹勢,每一手棋都落得恰到好處,將勝又力牢牢困在棋局之間。縱使偶有透氣的機會,勝又力仍感覺有烏壓壓的霧靄壓迫天穹。
與此同時,剛把琴酒打發走,自以為能鬆口氣的降穀零收到了北野一木的傳訊——【宮本由美失蹤,請求協助調查】
宮本由美,那不是鬱江的……
降穀零愕然抬頭遙望遠處的時和酒店。
真不愧是你啊,在女友失蹤的緊急關頭,還記得要通過北野一木聯係他,而非直接以合作夥伴的身份要求他幫忙。
不過他怎麼能淡定地繼續比賽,鬱江難道就不擔心宮本由美的安危嗎?,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